和褒姒還美?
“國師,那位執政官為了女子這般行事,那豈不是與紂王和幽王一般?”
起身說話的卻是先前那位貴夫人,聽著王離說那位執政官竟是自自家領地中劃城而出,許以他人,只為拯救自家妻子一命。
這等事情,簡直是為了女子罔顧其他一切的架勢,整個九州,除了紂王與幽王還有誰能比之?
其他貴婦人們也感嘆著,聽她們的語氣,對紂王和幽王並不似後人那般斥責暴君又或荒淫,反而很是喜歡。
不過話說回來,身為女子,她們哪個不羨慕紂王和幽王身邊的女子呢?哪個不想有個男人肯為她們傾城傾國。
這時候的紂王,卻還不是後世被無數文人yy他的荒淫暴虐然後新增各種橋段樹立出來的暴君典型。
當初武王伐紂,在牧野誓師,例舉紂王幾大罪狀,第一條是聽婦人言。第二條是不重祭祀,第三條是不重用他的皇親國戚為公卿大夫,反倒是重用外人。
若是以後來者的目光來看,還真難看出他暴暴在哪裡。
所謂淫者見淫,智者見智。在這些婦人眼中。紂王聽婦人言,專寵妲己而亡國,這些婦人只恨自己不是妲己呢。
至於周幽王,則又是一個典型。千古第一昏君,為了褒姒一笑,戲耍九州諸侯,導致西周崩潰,這周幽王雖是昏君。但是為了讓一個褒姒能笑出來,竟能做出這等事,若是她們是褒姒該多好?
前有諸多典型,王離說著胡亂編造的故事,吹牛連草稿都不打,這些場中婦人聽起來卻津津有味,直將這事當成了真事,反而感概萬千。
而場中的男子包括趙王卻也是想象著能讓一大國執政官如此付出,究竟該是何等佳人?既是對那執政官微微鄙視。又是羨慕有之,他們便碰不上那等佳人啊。
“後來呢?國師,國師難道還會醫病?不,國師乃是方士,連長壽之藥都會煉製。尋常小病自是難不倒先生了。”
公卿之中,龐暖最先自那封城大願中醒來,直與王離問道。
“後來我便接了榜文,當時與我一同接榜文的極多。都是本國人,當時一同入宮的時候。這些人見我是一外人,還百般嘲諷呢?”
王離笑道,立刻就有趙王補充:“那些人定是很快便嘲諷不出來了,十方你說是不是?”
“哈哈,的確,那些人很快便沒有心思嘲諷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將他們很快難住了,這個難題,只是卻不是那位執政官的妻子的病難治,而在其他。他們便是有萬般本事,也在這一關被難住了,毫無辦法。”
王離這樣一說,眾人頓時就愣住了,不是執政官妻子的病難治,那些醫士們有萬般本事使不出來,那一道難關到底是什麼呢?
王離講故事的水平無疑不錯,話語一停,便引得諸人遐想,心中好奇越甚,就越是想聽下去。這個時代文字故事貧乏,王離這番故事,卻是讓所有人都聽的津津有味。
“十方,便一口不停的說了吧,這般說話,卻是聽的寡人和諸卿都著急啊。”趙王略微一愣,隨即與王離勸道,眾位公卿頓時附和一片。
“哈哈,國君既如此說,十方這便說下去,給執政官妻子看病有一最大難關,那便是他極寵他的妻子,寵愛到了極致,便是連他妻子的面容都是不肯與外人分享,至於觸碰就更不可能了。”
“可憐那群人接了榜文,連執政官妻子的面都見不著,你說,這叫他們怎麼看病,他們就是有著絕世醫術,都是施展不出來吧,哈哈。”
什麼,這種事情?眾人一聽又是一呆,連執政官妻子的面都見不到,如何看病。
“天啊,這執政官究竟有多愛他的妻子啊,竟愛到這種地步,可是他的夫人都快要死了,醫生連他妻子的面都見不著,怎麼治病,那他的夫人豈不是死定了?”
一旁當特邀嘉賓的龍陽君聽著也覺目瞪口呆,這種寵愛程度,當真是有些誇張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怎麼死定了?不還是有國師嗎?”旁邊的廉頗反駁道:“正因為有難度,才肯傾城以報,可是國師連王妃的面都見不到,如何能診治呢?不錯,國師會方術,直接用方術將王妃治好了?”
聽著眾人疑惑,王離搖了搖頭,然後擺手道:“當然不是,那些大夫不過是尋常人,只能用尋常醫病之法,無論怎樣,都脫不了望、聞、問、切四個字,望就是要觀看對方臉色和症狀,他們連面都見不著,自是不可行。”
“聞就是聽聲息,大夫門連靠近都不能,這聞也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