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如此想著。當下掀開馬車後的門簾,自馬車上跳了下去。
下了馬車,王離便往前一看,只見擋住了道路的卻是一頭驢,這頭驢橫在衡山往劉正風宅院的小道之上一座小橋之上,當真是將路給塞了個嚴嚴實實。
驢子上一個滿是補丁的老者一邊咳嗽,一邊拿著鞭子不住抽著驢子,似是要叫他轉向,只是這驢子脾氣極倔。哪肯聽著他指揮,就在那裡不走了。只是被抽的不住叫喚。
老者的身後,還有兩人,穿著看似鄉間農民,一個挑著一擔菜,另外一個挑著一擔柴,似是被堵在後邊,無能為力,只是不住催促著老者,讓他快點將驢子趕過去。
王離的目光在老者身上掃過。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直走到老者身前。
老者看著王離,眸中深處一絲驚訝,隨即不好意思道:“這位仙長,咳咳,不好意思擋了你的道,請仙長稍等一會。老漢……咳咳,估計再抽得兩鞭子這頭倔驢就會將路讓開了。”
王離看著這老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沖虛道長乃是朝廷都公認的仙長,仙長面前。我這連道碟都未有之人怎敢當仙長一稱。”
“只是不知仙長如何作這身打扮,千里迢迢自武當山趕過來,專門到這小橋上來等我,如此熱情,真叫王離受寵若驚了。”
王離如此說話,老漢臉上微微一滯,然後說道:“仙長怕是認錯人了,老漢不過鄉間窮漢,打小就生活在這裡,那邊那房子就是老漢的家,才不認識什麼沖虛虛沖的。”
“哈哈!”王離大聲笑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老者:“沖虛道長,有道是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沖虛道長身著簡陋,也只能欺騙尋常人。”
“可是在我眼中,道長身上那股骨子裡的太極圓融之態是無論如何也是遮掩不住的,我雖未見過道長,可是卻知這樣的圓融,整個江湖中唯有一人可有,那便是你沖虛道長。”
“道長有何指教就請明言,若覺得我那杆子大旗不順眼,我倒也想見識一下道長的太極劍。只是這般遮遮掩掩行事,卻是叫人小瞧。”
沖虛道長面上微微一滯,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早就聽說王掌門諸般事蹟,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清虛、成高,既是王掌門認出來了,就不必掩飾了,還不過來拜見王掌門。”
他如此一說,整個人也不見起勢,驢子直接飛了起來,直飛過三丈開外,將路讓了出來,這一幕看的王離心道這位道長當真是好內功,好輕功。
他竟是厲害到坐在驢子上,只將身子微微沉,藉著驢子與地上借力,就能將驢子夾得飛了起來,難得的還是他舉重若輕,絲毫不見用力痕跡。
而他身後擔菜擔柴的兩個漢子各自一個跨步過的橋來,看他們身擔重物,卻是落地無聲,卻也是極深厚的修為,尤其還擔柴漢子,比之擔菜的高上了數籌不止。
兩人只將身上擔子放下,就來與王離見禮。
“不用,華山派不重興,氣劍兩宗不歸一,在江湖中我如何能當掌門之稱,兩位這禮我現在還當不起。”
王離說著往前一扶,左右兩手先後放到兩人拱手之下,兩人正要行禮,就覺一股沛然不可阻擋的大力往上微微一運,執意下拜,只怕運上千斤墜後整個人壓上去都拜不下去,當即不再堅持。
一旁老者眸光一閃,心道當真是好大的力量,好深的內功,舉手抬足,不見煙火氣息就有這等力量,看這人年紀似乎並不大,如何習成此等內功,那全真教的先天功難道竟是能厲害至此,又或是他另有奇遇,還是內功大成駐顏?
他隨即道:“我聽聞王掌門得傳華山風清揚前輩的獨孤九劍真傳,而此劍最擅以他人劍術中的破綻破招,號稱破盡天下一切劍法。”
“我這位師弟和師侄兩人習得我武當五十年前一位前輩所創的兩儀劍法,便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絕無破綻可循,所以我便將他兩人自武當帶過來,想請王掌門指點一二,好教打消他們心中自滿的心理。”
“清虛,成高,你們一同將兩儀劍法在一旁使給王掌門看看。”
王離目光掃向兩人,這兩位便是在武當山腳被令狐沖用眼神擊敗的“高手”,他心道沖虛此來見他,豈是這個目的。
此時這卻是試探於他是否真得了獨孤九劍的真傳,他卻不點破,只是微微點頭:“既是長者所言,王離自不推辭。”
王離應聲,沖虛一個示意,兩人各持長劍便在一旁舞起來,其中一個漢子歪歪斜斜的便與一劍往王離虛刺,另一人卻是直取中路,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