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去了,單位都不追究了,你就不要心裡有想法了嘛!”說著,指著調令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不要堵住自己的後路。”
要知道,供應站的調令一旦釋出,假如集團下面沒有單位肯收白月茹,她就等於正式沒工作了。
書記是吃準了她白月茹沒本事,豈料月茹完全不理會,只對他道:“不需要你管這麼多?反正我叫你敲,你就敲,我離開了供應站我自有去處,你敲你的章就好了。”
月茹已經懶得和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敷衍了。
書記呵呵一笑,他記得上次那幫人都進了監獄和勞教所,只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白月茹,居然還被方靜江給保了下來,可見方靜江要做什麼,是由不得他一個書記指手畫腳的。他如今特別後悔在這件事上沒有好好拍方靜江的馬屁,於是對月茹特別和藹:“同志,你這麼說就證明你還在鬧情緒嘛!所以我建議你不如回去考慮考慮清楚,和你老公商量一下。”
“商量個屁啊!”月茹吼道,“就是我老公讓你調的,你快點兒,我還趕著到新單位去上班呢。”
書記一愣,馬屁拍在馬腳上,只能迅速的把章敲了,然後愣愣的看著白月茹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至於其他的訊息則是聽別人傳回來的了。
說是當天上午十點鐘,白月茹就到冷凍廠去報道了,衣服,工作崗位,等等已經全部落實好,而此時供應站的廠長居然還不知道有此事。
月茹以前沒想和靜江一個單位,畢竟夫妻在一起好尷尬啊,更何況說他們閒話的人那麼多。
只是月茹現在需要人保護,而靜江更是想把月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樣一來,他們夫妻兩人到有了共同一致的目標。
靜江給月茹安排的工作也還是駕駛員,但是因為冷凍廠的效益比供應站不知道要好多少,月茹每個月的工資可以有500塊,這是她想也沒想過的。
靜江在她的心裡一下子又成了救世主。
而且冷凍廠著實熱鬧,每天月茹送完貨以後就沒事了,可以到休息室去和一堆女同事聊天,在那裡,她們會她做拖鞋,月茹這才知道原來她以前的工作是多麼廉價和奔波,而冷凍廠簡直就是養人的地方。像瑞香和琴芳是食堂裡做的,忙完了以後都聚在一起織絨線,說笑話,平時幾乎是閒的沒事做的。
月茹剛到那裡,談不上是重磅炸彈,但好多人確實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她,月茹也不是一個高傲的人,和和氣氣的,很快的就和人打成一片,在這裡沒有男同志,她不必擔心靜江怪她,她可以想聊多久就聊多久,還可以帶貓貓洗澡(雖然現在不需要了,自從上次出事以後,靜江就在家裡專門為貓貓建了一個獨立的浴室,地方不是很大,但貓貓天天有熱水澡洗)。
月茹不知道自己在冷凍廠的名聲有多臭,拜孫惠茵所賜,白月茹在大家的心目中應該是個妖嬈的風騷的很會使手段的女人,結果大家和她相處下來,發覺她根本不和男同事接觸,別說接觸了,就連說話都沒有。
有些好事者就忍不住了,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問她:“噯,小白,怎麼每次有男的一起聚會你就不去呢?”
月茹苦笑道:“我老公不許的。”
“這樣啊……”
幾個女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試探道:“為什麼呢?”
月茹道:“我跟誰說話他都覺得我和人家有一腿,我和家門口的鄰居,也不說話的,哦,我的意思是說男的鄰居。”
眾人明白過來,紛紛道:“那是方靜江緊張你呀,哈哈,他喜歡你。”
月茹不好意思,臉上泛起兩圈酡紅,一邊又撅著嘴道:“喜歡才怪呢,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就只會讓我‘滾過來,死過去’,要我給他端茶送水,一不高興就拿我撒氣。”
“真的啊?”人群中有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月茹點點頭。
那人嘆了一口道:“這也沒辦法,小方是領導嘛!他把領導那套都拿回去對付老婆了。當領導的都這樣。”
月茹聳聳肩:“反正我也習慣了。”
那些人見她回答的那樣坦白,一點隱瞞的意思也沒有,倒也不好意思繼續套話了,他們對視一眼,心想,果然不錯,都是孫惠茵搗的鬼,這個女人真夠不要臉的,但她們當然不會告訴白月茹了。
誰告訴白月茹要是讓方靜江知道了豈不是自掘墳墓嗎?!
然而就算大家都保持沉默,月茹也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來自孫惠茵的敵意。
本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