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到家以後才不顧一切的鬧騰,才拼了命的毆打貓貓,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女兒,當她的女兒傷心到要自殺,害怕到在奶奶的床上瑟瑟發抖時,他就在想,為了挽救他自私的愛情,他只有暫時委屈她了,同時,也不能讓她失去母親,不管她的母親如何不濟,就像貓貓曾經說過的那樣——她再不好,也是我媽媽啊!
因此他把她找找回來,犧牲一切自尊,承認所有錯誤,可是月茹是否真的願意回來呢?
她看起來那麼不情願,他強迫自己親吻她,要她做出回應。
可她哭的那麼傷心,彷彿他的吻灼痛了她,是她不願意面對的。
他不得不放棄了。
心裡難過的無以復加。
他替她拉好了被子,輕聲道:“睡吧。”
暗夜裡,靜悄悄的,還可以聽見她的哽咽。
月茹想,她只要他的安慰,他的安慰!為什麼每次都和性有關呢?!
自己除了能給他提供性服務之外,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他們就像同床異夢的愛侶,或者說,已經是同床異夢的愛侶了,彼此都不知所措,在大海里各自沉浮。
第123章
第二天靜江一早就去上班了;家裡只剩下月茹和貓貓。
月茹和貓貓面對面坐著;她揪著貓貓的領子說:“你不是要我回來嗎?好啊,我現在回來了;你給我看著,看我從今天開始怎麼收拾你。”
貓貓無辜的;甚至也有點無畏的望著她,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對母親口中的‘收拾她’沒有概念;她想無非就是打一頓咯,反正她皮肉苦吃了不少;已經無所謂了;咬咬牙就能熬過去。
可誰知道月茹拿來了她織絨線的針,開始一點一點戳著貓貓小而軟嫩的手,有點癢癢的,等加大力道之後就很痛,貓貓忍住不哭了,月茹見狀,心底有一絲異樣的快感,但同時自己的眼裡也浮上了一層水汽。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狠,但她剋制不住自己想要傷害她的**,想要讓她一起疼,便轉而用針輕輕戳著她的眼皮,貓貓要逃,她就捏住她的耳朵,惡狠狠道:“說呀,你不是跟你爸說看見我在外面有男人嘛!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嗯?!”
“站好!”月茹訓斥道,“你給我站好!”
貓貓只得聽話,閉起眼來,淚水從眼角滑落,月茹用針小心翼翼的戳著她的眼皮,她到底也怕弄傷孩子,但是不這樣做,似乎是難消她心頭之恨。
“還有你這張臭嘴!”月茹用大拇指狠狠一揪貓貓的嘴唇,貓貓‘嗷’的一聲痛呼,“你不是很厲害的嚒,還跟你爸說我要把你丟掉,你就會告狀,你這張嘴,這條舌頭!”
她猛地想起什麼,家裡的冰箱上有一瓶酒精棉花罐子,旁邊有一把鑷子,她把貓貓拉到身前,用鑷子拉她的舌頭:“說!我讓你說!”
貓貓終究是個孩子,她經受不住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虐待,這對她的心靈造成極大的傷害,她抿住嘴不肯張開,月茹道:“你說呀!你不是最喜歡嚼舌根,張嘴!把嘴張開,否則我就用火燒你的手。”
貓貓哭個不停,月茹強硬的握著她的下巴,撬開她的嘴,用鑷子拉她的舌頭。
貓貓痛的哭都哭不出來了,她對母親已經不是恨了,她開始後悔了,她費盡心機,千辛萬苦的把她救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為了讓她這樣對待自己嗎?
貓貓從來沒有那麼傷心過,好像心被一根根的針給扎的滿是窟窿,然後連根拔起拔掉,連血都流不出來。
一個七歲的孩子,沒有父親在身邊,唯一可以保護她的奶奶也被媽媽趕走了,她第一次想到了死。
她不想活了。
後來夜裡靜江回來的時候,見到貓貓嚇得又躲在那個沙發角落裡,悶悶地一聲也不吭,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他就知道肯定是月茹又罵她了,但是不知道究竟到何程度。
他對月茹說:“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也是有人讓她亂說的,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出的氣都出了,算了吧。”
月茹‘呸’的一聲:“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白白無故的受這種委屈,還要被你打一頓。”
“那是我不好。”靜江低頭道歉,“對不起。”
“你現在知道對不起我了?”月茹趾高氣昂的說,“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方靜江,我們走著瞧。”
月茹說到做到,翌日等方靜江上班去之後,就獨自一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