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就不同,憑什麼酒水要平均分擔呢?”
桂芝看著她那副噁心的嘴臉,爽快道:“成,我們三個平攤,我們三個還真不缺那幾分幾毛的,你們的就單算給你們。”
誰知方萍這個後備聽了這話,知道話裡揶揄,竟然幫著她母親嗆聲道:“一分錢不是錢啊,今天來這裡,就是要一分一厘都算清楚。”
桂英‘嘁’的斜了她一眼,對桂芝道:“姐,你算給他們。”
說著,桂芝便動手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賬給算清楚了,要退還給方潤江兩毛六分。
孔銀娣沒想到那麼少,一時間有點尷尬。
方萍卻一把搶過,徑直塞到方雷的手裡道:“喏,給你做零用錢,比便宜了別人強。”
說實在得,要不是看她是晚輩,估計幾個姑姑就要教訓她了。
這是多沒教養的孩子!
方雷還算老實,只默默的接過,並不做聲。
接著,孔銀娣得了逞,以為方家死了男主人,便開始肆無忌憚耀武揚威的再下一城,直白道:“說道這房子呀,其實也有我們潤江的份,老爺子在的時候我們不能來追究,可現在老爺子死了,那我們就要來說說清楚了,我們潤江是長子,我們方雷是長孫,這房子怎麼都該歸我們吧?可看在你們守著這房子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也不好立時把你們趕出去,我看,大家就趕緊的把家產給分一分吧。”
“我*操#你媽!”桂芝終於忍無可忍,碰了孔銀娣一臉的口水,指著她罵道,“你放屁,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到我們家裡來指手畫腳?這家裡什麼時候輪到的你做主了?你他媽的昏了頭了,你以為你是誰啊?!老三,給我揍她!”
說完,還指著方潤江罵,“虧得你還是老大,阿爸的頭七還沒過,你就帶娘們上門來分家產,你皮癢了是吧?”
方潤江最怕方靜江,他雖然比靜江大許多,但實在拿這個鐵腕的弟弟沒辦法,一看形勢不對,兩姐妹都站在靜江那邊,趕忙倒戈,對靜江使眼色道:“我在家裡也受夠她的氣了,你替我意思意思,收拾她一下。”
靜江呆了,這姐姐可以讓他打大嫂,這大嫂可是哥哥的老婆,哥哥也讓他打自己的老婆?他有點傻眼。
這時候,銀娣鬧起來了,撒潑道:“你們誰敢動我,我就叫我弟弟來,砸了你們家,不讓你們好過。”
“好啊!!!”此前一直沉默不出聲的靄芬一字一頓的將這兩個字說的鏗鏘有力。
須知靄芬雖然老實,可是在老家,和明忠的輩分是很高的,人人都要叫上她一句‘大奶奶’。此時靄芬手裡若是有柺杖,只怕早就朝潤江抽過去了,她失望的看著潤江,咬牙道:“當年我讓你不要娶這個婆娘,你偷了戶口本也要去和這個女的結婚,如今你爹屍骨未寒,你帶著她上門來要家產?”靄芬氣的不輕,明明白白的道,“我和你爹這房子是留給老三的,當初是你自己不要這房子滾出去和這女人的,從此以後,這裡的房子沒有你的份,你給我滾,我權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孽種!滾——!”
潤江也來氣了,漲紅了臉道:“好,媽這話可是你說的,以後你病了痛了可別問我要錢。”
“放屁!”桂英衝上去,“你咒我媽?難道她不是你媽?你這傢伙還有沒有良心?別說以後問你要錢了,現在這些年你貼過家裡一分錢嗎?爹的醫藥費是單位報銷的,媽的醫藥費一直由靜江負擔,連我們他都沒要過錢,你還好意思來要家產?!卞剛,把他們一家給我攆出去。”
卞剛和雙吉於是一齊動手,但他們都不如靜江,尤其是孔銀娣還撒潑打滾,嚷嚷道:“你們方家欺負人,你們欺負人。”想要引得隔壁鄰居過來看。
桂芝和桂英姐妹倆對靜江道:“怎麼這個時候你磨磨蹭蹭的,讓你揍她呀!”
靜江一臉為難:“她是女的啊,而且到底是大哥的…”
“屁個大哥,我不認他。”桂英決絕道。
此時月茹也忍不住了,推搡了一把靜江:“我是你老婆,你連我都打,這個時候她鬧成這樣你反倒不給她點顏色看看?”
靜江於是就…。按照靜江的口供,真的是非常輕,非常輕,輕的不能再輕的朝孔銀娣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結果孔銀娣就摔在門檻上,門檻上的水泥地擦破了臉,頓時鮮血如注,送到醫院裡去縫了四針。
桂芝和桂英都誇靜江干的好。
靜江在七七之後的團圓飯上道:“噯,我真的是輕輕的啊…。誰知道她那麼不經打啊,就在她那個大屁股上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