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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了撇嘴,低聲對卞剛道:“這嘴臉可真討厭。”

聲音很低,月茹聽不見,但旁邊的桂芝聽到了,怕惹事趕忙用手肘在桌子底下暗地裡捅了捅她的腰。

桂英道:“本來就是,拿孩子出氣,媽的,跟不是她生的一樣。”

靜江也覺得應該適可而止,對月茹道:“好了,大家都在吃飯呢,你這是幹什麼!”

月茹恨恨的瞧著貓貓,指責靜江:“你就是這副樣子慣著她,我要打她你就老是包庇她,護著她,所以她無法無天。”

貓貓只能不吱聲,任由月茹絮叨個不停。

而且一頓飯也是吃的如坐針氈,再也沒有開心過,也沒有抬起過頭來。

私下裡,桂英便對桂芝憤憤道:“噯,你說這人討厭不討厭,大家都在吃飯呢,怎麼這麼不識抬舉啊,都已經給她臺階下了,還一直說個不停,當著我們的面這樣打孩子,搞得大家之後吃飯都沒什麼心情了,還以為她比孔銀娣至少好一點呢,結果差不多,半斤八兩的貨色!”

桂芝無奈道:“有什麼辦法呢,那兩個都是你嫂子。一個哥哥呢是太軟,總被老婆捏著,老婆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到家裡來要遺產,他還給她當跑腿的小三子,跟沒有小**一樣,徹底一個軟骨蛋。還有一個呢,是太硬了,上次為了一句話把你嫂子打個半死,她心裡能不怨嗎,她這是做給我們看的,苦就是苦了貓貓,唉,小小年紀,爹媽天天吵,你說煩人不煩人啊?!爸在的時候也是,總為他們操心。好在爹媽還是和老三住在一起,老三鎮得住媳婦,要是和老大住一起,我看媽老早就上吊了,也等不到今天。”

“那倒是。”桂英承認,“總算姓白的還比孔銀娣上道一點兒吧。”

後來沒過幾天,由於靄芬在家裡總想著明忠,拿著他的遺照成天的哭啊哭,桂芝怕她傷心過度了,就把靄芬接到了自己家來住,算是換換心情。

所以七七之後,基本每個人的家裡都恢復了正常。

這樣一來,月茹和靜江便尷尬不已,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彼此的關係,到底是繼續住在一起呢,還是回到之前分居的狀態?

尤其是有一天晚上,月茹下班回家,大概晚上□□點的樣子,剛開門,旁邊就突然竄出來一隻大黑貓,夜色裡,眼睛綠油油的,朝月茹看了一眼之後,喵的一聲趁著大門的縫隙鑽進了方家。

月茹不留神,被嚇得大叫一聲,門也不關直接逃了出去,站在弄堂口的路燈下等靜江,直到他回來,讓她躲在自己身後,牽著她的手,她才敢進去。

大約是門一直開著的緣故,那隻黑貓早已經走了,一點蹤跡也沒有,月茹不知道,還提心吊膽的,亦步亦趨的貼著靜江。

靜江知道她膽子小,故意逗她,掐著嗓子‘喵——’了一聲,把月茹嚇得從後頭抱住他頭頸,‘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死活不鬆手。

靜江回頭,反手將她抱了個滿懷道:“好了好了,沒貓了,我嚇你的,你再不鬆手我透不過起來了。呵呵。”

黑漆漆的屋子裡,他輕笑著,燈還沒開。

月茹氣的擰他:“你神經病啊,這玩笑能隨便亂開嗎?”旋即,追著他打,打到最後手勁越來越小,被他一把抓住了。

“不過就是一隻貓!”靜江笑道,“看把你嚇得。”說著,下意識捏了捏她的臉。

兩人的氣氛很輕鬆,昏黃的燈開啟,竟還平添了幾分曖昧。

所以自那以後,緊張的關係便緩和了許多,於喪事期間,則更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把之間的恩怨暫時先擱置了。

如此一冷卻,到了目前的情形,靜江便死活都不讓月茹回家去了,堅決要她回來住,不離婚,也不分居。

月茹說了一句‘你賴皮’之後,便順著杆子小意思的鬧了幾下,趕緊回來了。但休息天仍舊是帶著貓貓去白家,美其名曰看望父母,其實是沒辦法,她一天沒找到解決宋勐剛這顆定時炸彈的法子,就得繼續和他周旋下去。

期間,月茹和宋勐剛的每一次接觸,談話內容,靜江都知道,但他表面上假裝不知道,只是在暗地裡研究月茹的行蹤。

那個時候,整個海城除了政府機構,私人家庭能夠裝上電話的屈指可數,大部分人都是靠小區裡的公共電話亭叫聽。但德輝‘財大氣粗’,完全不在乎六千元的初裝費,而且價錢是小,最重要的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裝的上,得有名額。德輝於是憑藉著一些平日裡和官員的私交,愣是給白家裝上了一臺家用電話,是海城為數不多的最早用上電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