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方家的人為了明忠的病情要開一個家庭會議,由於靄芬把月茹和靜江鬧得天翻地覆差點出人命的事告訴了桂芝,那一天,在桂芝家,自然也是要討論這件事的。
一到席上,靜江就給月茹定了罪,說是她帶著貓貓去和別的男人幽會看電影,出了影院還在小花壇那裡幫人紓解。桂英一聽就破口大罵:“這個破爛貨簡直就是公共廁所啊,怎麼可以這樣啊,哥,跟她離婚!媽的!這樣的女人還要她幹嘛,她都能跟男人隨地亂搞,簡直太噁心了,我們家不允許有這樣的人。”
桂芝和雙吉都蹙著眉頭,他倆一直都比較穩重,雙吉道:“桂英啊,孩子在這裡,你注意一下,不要亂說,給她點面子,畢竟是她的媽媽。”
桂英同情又憐憫的看了貓貓一眼,又實在是氣不過,忍不住對貓貓道:“貓貓啊,憑良心說,你媽真是沒資格當你媽,她一點兒,一點兒都不配。”
“你們聽我爸胡說!”貓貓蹭的站起來,“他最好把我媽說到這世上最壞最噁心,這樣他就能和那個女人結婚了。”說著轉頭看方靜江,“我人證都給你找來了,你還胡說,你就是存心故意的要找藉口跟我媽離婚,然後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別以為我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我和我媽一起去看電影,根本不是和這個男人單獨一起去,是河整個單位的人一起,還有其他小朋友,而且我和媽媽從頭到尾在一起,她幹什麼我能不知道?!”
桂英道:“咦,對啊!”
靜江一臉煩躁:“你小孩子不懂。”
“我怎麼不懂!”貓貓昂著頭,“是我要去小花壇裡噓噓的,媽媽在旁邊看著我,一個男人都沒有,你說,她怎麼跟人有什麼?”
“對啊!”這次桂芝也道,“她說的很有道理,你聽誰說的小白亂搞?”
靜江默了一默,雙吉沉思道:“我覺得小白不像那樣的人,我說心裡話,我是不相信的,除非你們拿出證據給我看。”
“就是!”桂芝笑道,“我還記得她剛到我們家來的樣子,哭著說‘我就想和靜江在一起,他沒錢也沒關係’,她吃死愛死靜江,你說她在外面偷男人,真是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話說,你對她這麼兇,換我我早跟你離了。她居然還忍了你這麼久!”
雙吉苦著臉:“你就對我兇啊,你們姐弟倆是一樣的脾氣。”
桂英嗤嗤的笑起來,擰小卞的手臂撒嬌道:“看到吧,我們家脾氣就我最好了。”
貓貓斜著眼看靜江,把話題又轉回來道:“姑姑問你呢,你怎麼不回答,到底是誰跟你說我媽在外面和男人亂搞的,你說呀?你不敢說我替你說。”
接著貓貓就對桂芝道,“姑姑,你還記得當年那個把我腳燙傷的女人嘛,他又要和人家好了,就是這個女的跟我爸說的,我媽和人怎麼怎麼的,他都信了,回來把我媽往死裡打。”
“什麼!”桂芝放下酒盅。方家世代都飲酒且嗜酒,一般的家庭聚會,男女老少多少都喝一點兒,連貓貓都會喝黃酒。記得小時候,靜江到了一杯在桌上,天氣熱貓貓回到家,以為是可樂拿起來就喝,靜江哈哈大笑,這是他的惡作劇,得意洋洋道:“怎麼樣,難吃吧?”誰知貓貓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二後嘖嘖嘴道:“呀,不是可樂啊,不過蠻甜的嚒,再來一杯。”靜江無語,一點惡作劇的喜感都沒有。後來在桂英的孩子敏敏生出來以後,大家又拿她玩,每次吃飯前用筷子蘸一點五糧液放在她嘴裡給她吮一下,結果好了,這丫頭吮上癮了,以後天天吃飯都要五糧液,搞得三歲她爹媽就要為她戒酒,同時後悔不已,幹嘛沒事給她蘸什麼五糧液啊!作死!
“又是那個狐狸精!”桂芝立刻瞪眼,隨即看向靜江,“你跟她還有聯絡?”
桂英也收起剛才的神色,剛才她還盡幫著她哥來著,此番全部倒戈,因為把貓貓的腳燙傷的人就是他們全家的仇人,必須同仇敵愾。
靜江道:“你們相信我,她人真的挺老實挺好的,我讓她去幫我打探訊息,你們不要聽這孩子胡說八道的,唉,她是對人家有意見。”
桂芝不悅的一拍桌子:“你就是想找人家,對吧?!你別告訴我你沒把人家當成備胎,她就是你準備好的下家,當年說是八字沒有一撇,現在把屎盆子扣到小白頭上,就可以有藉口跟她離婚了,就可以去寫你那一撇了是吧?我問你,老三,孩子你還要不要了?嗯?把你孩子傷成這樣的人,上次就騙你說不是她燙的,結果是她,這樣的女人你還信?”
“對的。”貓貓嘟著嘴,“那女的說這兩年她和我爸根本沒有分開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