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現在知道我是未來之星了?覺得我有光明的前途和美好的未來了?你不是一直覺得你們家那個鼕鼕,白家的孫子才是未來之星嗎,怎麼這個稱號什麼時候落到我頭上了我都不知道?我這種便宜貨隨便嫁了不是你以前說的嚒?!你只要負責收彩禮就好了。”
白月茹難堪道:“媽媽以前說的氣話你怎麼總記得那麼牢呢,我也有對你好的時候啊,你為什麼不記得我好的時候,總記得我不好的時候,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記仇呢,你像誰啊?”
方妍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奈道:“請問,你有對我好過嗎?”
白月茹怔怔的望著她,一時有些口乾,但還是倔強道:“怎麼沒有?”
“你就會反問,然後咄咄逼人的盯著問:怎麼沒有怎麼沒有怎麼沒有!只有我爸這種口笨口拙的人才吵不過你,我跟你說,你這種推卸似的反問對我沒有用,我說你就自己舉例吧,你有好過的時候嘛?我聽著。”
白月茹沉默。
方妍道:“老媽啊,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寒冬飲冰水,冷暖自知啊?我可是點點滴滴都在心頭吶!我的衣服從小是姑姑她們承包的,小時候給我做,長大了替我買,我的零用錢小時候是大姑姑給的,結果還被您給偷了,長大了的零用錢是我自己掙得,說實話,我現在還心有餘悸,怕被您給一不小心又‘順手’了。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要哪一天真的嫁了,我也不敢讓您去我和我老公的家裡啊,指不定您去過一回之後,家裡少了個古董或者丟了本存摺什麼的,然後在拍賣行出現,我那個詐騙犯的舅舅又能快活上一陣子,或者他兒子出國的錢有著落了。”
這話一出,月茹的臉色無比難看,方妍完全沒注意到似的繼續說:“我讀中學時大姨媽來了是大姑姑教我怎麼用的,我連衛生巾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小姑姑給我囤的貨,我也覺得我小姑姑有時候為人刻薄,可她的確對我好過,人對我有恩,你呢?人看不起你是有道理的呀,人能不指指點點嗎?你總說小姑針對你,你怎麼不看自身有什麼不讓別人針對的地方啊?再說你對我奶奶,那叫一個——你這是跟舊社會反過來了啊,舊社會是婆婆刻薄媳婦,您這和虐待老人就差一步了。我奶奶罵過你哪怕一聲沒有?你還說你對我好?我自己掰手指都掰不出來一件您對我好的事,您自己掰吧。”說著,在她跟前把自己要換的衣服一一舉了起來道,“或者您從這裡頭挑,哪一件是您買的,我就收回我剛才的話。”
白月茹難堪的揮了揮手道:“好了,算我不對行了吧,我對不起你,我們不說這些。”
方妍乜了她一眼:“現在又逃避話題了。”
“那你要我怎麼樣?”白月茹氣憤道。
方妍淡淡的:“不怎麼樣。”
就是要你活受著——她在心裡想。
白月茹突然苦口婆心起來:“你這孩子嘴巴現在怎麼這麼兇,我這不是都為你好啊,女孩子別那麼快搞物件,多看看,多談兩個,有了經驗才知道誰好誰不好。我們原先講的是這個啊,你東拉西扯的扯到哪裡去啊?”
“哦。”方妍道,“那我爸是您的第幾任呢?”
白月茹支支吾吾道:“第第第一任。”
“那你說這話有什麼說服力呀!”方妍哈哈大笑。
白月茹扁嘴道:“這不就是經驗不足才導致的選擇錯誤嗎?”
“您選擇錯誤?”方妍誇張的大叫一聲回頭看她,“我看是我爸汙漆麻黑的提著燈籠才把您給找來的吧,您還選擇錯誤?我爸沒甩了你算是給足我面子了,人那麼有錢的大老闆,美國籍的wendy都不要,為什麼?因為我!我爸不放心我!要是他只有個老婆,你看看他會不會和wendy攜手去開創新的生活,到美國去生個大胖兒子,沒事打打高爾夫球,您呢,您就在這附近廣場找個跟您年紀差不多的老頭兒一起跳交誼舞吧!繼續積攢您的寶貴經驗,你放心,我沒意見。但我也不會出錢養你的,你有本事讓你那些老頭兒養你去。”
白月茹氣的滿臉通紅,按著以往肯定要和女兒一通吵架,但是今天吵架不是重點,白月茹嚴肅的說:“什麼wendy啊,那是他老闆,你別胡說。”
“我哪兒胡說了?”靜江和方妍幾乎無話不說,方妍對於wendy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是不和月茹說罷了,今天聽到她那口氣,好像還是她爸高攀了她,心裡就有點不舒服,才趁機譏諷道,“您老現在也該超過130斤了吧?腰圍多少啊?我老爸單位裡那些個姑娘個個貌美如花,腰身1尺8,你哪兒來的自信您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