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打算要他怎麼報答我,說到底,我現在的工作也是他幫我解決的,他有難題,難道我不出手幫他?我們身上流的都是你和阿爸的血,不分彼此的。”
靄芬試探的問道:“那,這事兒雙吉知道嗎?你可一定要告訴他,要他同意了才行,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往家裡貼錢。”
桂芝道:“當然,我們做夫妻的,是要互相尊重的,他知道,事實上就是他叫我拿回來的,你看,上次小妍沒有了存摺哭的那麼傷心,他都看在眼裡,他從小就喜歡小妍,心疼她,放心吧,媽。”
靄芬連聲道‘噯’,“他知道就好,替我謝謝他。”
後來,方妍便又致電了鮑蕾,跟她說不用借錢了,她爸爸已經回來了,鮑蕾的媽媽怕方妍要面子,對她說:“沒事的,有困難儘管和我們蕾蕾說,我這裡沒問題的。”方妍謝過了鮑蕾媽媽,道:“阿姨,真的謝謝你,不過我爸真的回來了,我要是還問你們借錢,那說不過去。”
鮑蕾媽媽笑道:“那就好,沒事就好,你們讀書呀,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蕾蕾跟你一起上學,一起去藝校,什麼事情都跟在你屁股後頭,你說的話就是聖旨,比我拐用,所以你要幫我勸勸她,讓她好好讀書。”
鮑蕾白了她媽媽一眼,方妍哈哈大笑,那一天,她留在鮑家吃晚飯,吃完了因為突然下起大雨來,她沒有帶傘,鮑蕾只得送她回去,沒想到的是,到了方家以後,雨勢非但沒有轉小,反而漸漸作大,鮑蕾和方妍渾身都溼了,方妍便讓鮑蕾在自己家先洗完澡再說,所幸等鮑蕾和方妍洗完又看了會兒電視劇,雨終於停了,方妍把鮑蕾送到弄堂口,囑咐她回家一定要當心,可天都黑了,兩個人都是在彩虹老街長大的,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這裡的險惡,靜江還是決定由他和方妍兩個人再把鮑蕾送回家,一路上,鮑蕾和方妍始終緊緊地握著手,到了鮑家才分開。
方妍覺得鮑蕾並不像很多女同學說的那樣可惡,例如風騷啦,等等…這樣的形容詞。起碼她認為鮑蕾對自己就很好,是真心要幫自己的,而她方妍是個記情的人,她會記得她的好。
第196章 消失的存摺
她走進弄堂,發現白月茹正站在家門口,似乎在等著誰,她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就徑自進了屋。
吃飯的時候,靜江略帶責備的說她:“你回來看見了媽媽,怎麼不叫人?”
方妍低著頭不說話,方靜江氣的把筷子‘砰’一聲擱桌上,“你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了呀!眼睛裡還有沒有大人!”
方妍苦笑了一下,默默的放下碗筷,眼淚緩緩地流出來道:“所以你也要來打我是嗎?商量好了?”她挑釁的看著靜江,“來吧,這次別朝右邊的耳朵打,朝左邊的打,乾脆兩隻耳朵都聾了,我也可以不用考試了,直接當個廢人,多好。”
“你胡說什麼東西!”靜江不明所以。
靄芬一個勁的在桌子底下拉他的袖子,方妍看到了對靄芬說:“奶奶我沒胃口,先回去了。”
隨後進了靄芬的屋子裡就再沒出來過。
但這句話叫靜江十分的在意,便讓靄芬做和事佬去問問究竟。
方妍只是抱著靄芬的腰一直哭一直哭,弄得靄芬也淚盈於睫,哽咽道:“你這個孩子就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你說呀,告訴奶奶,到底怎麼了?”
方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疼,奶奶,我耳朵裡面有點疼,我這兩天上課去,耳朵都聽不見了,奶奶,我大概考不進高中了。我要怎麼辦!”
她傷心欲絕,其實回來之前已經想好的,無論如何都不哭,不能讓奶奶和爸爸知道,特別是她心中對月茹還有怨恨,更不願意在她跟前低頭,叫她小瞧了去。但還是沒忍住,對著靄芬,她從來都是敞開心扉,知無不言的,此刻被問及,心裡自然是翻江倒海,怎麼都無法平復。
靄芬道:“不會的,放心,讓你爸爸帶你去醫院看下子就好。”
靄芬這樣說,是已經知道了她的傷肯定是那天被月茹打得。
她從小就被月茹這樣打,還記得她的耳垂至今始終是破的,每到了冬天,穿著高領的羊毛衫一脫下來,不管怎樣注意,但凡是碰到了耳朵,耳垂必然裂開。靄芬看在眼裡,心裡知道那是小時候被月茹擰的太多的緣故,小孩子面板嫩,長大以後就一直沒好,稍微碰一下就豁開。
那些留在孩子身上的傷,都傷到了心裡去了,叫孩子怎樣若無其事的面對她?
她的確是不願意與母親說話的呀!
靄芬想勸她好好跟媽媽說話,畢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