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趕她走,我還會捅死她,只要妨礙我的人,我一概不留著。”
說完,方妍揹著書包腳步沉重的走了。
小四看到不遠處有個男孩子在朝這裡張望,以為是她的男朋友,實際上不是,是夏梓峰。
方妍見到他也挺意外的,原本打算不理就這麼繞過去,但是夏梓峰喊了她一聲:“方妍。”
“嗯。”方妍隨便應了一下,把因為情緒激動而差點流下的眼淚給逼回去,天氣還算涼爽,吹得她臉上乾乾的,很快連想要流淚的**也沒有了。
直到方妍走出老遠,再也不見蹤影,小四才朝對面小區裡栽的一棵桂花樹喊道:“嫂子,你出來吧。”
白月茹淚流滿面的從後面繞出來,哭的泣不成聲。
她自被方妍趕了出來就哪裡都沒去,一晚上呆在對面的小區,坐在花壇的邊上,後來被早上出來的小四看見了,小四執意要幫她去找方妍,最後就是這個結果。
小四也挺為難的,別人的家事她不好插手,更何況就像方妍說的,是白月茹和方靜江的家事,他更不好插手,於是道:“嫂子,我幫你把三哥叫出來吧。”
月茹含著淚輕輕點頭。
靜江出來接她的時候,就見到自己的老婆哭的一張臉都成豬頭了,靜江心裡也難過,牽著她回去,進門前吩咐道:“你和我媽打聲招呼。”
月茹點頭,走進去看見靄芬喊了聲:“媽。”
靄芬正在喝豆漿,忙站起來道:“啊,回來啦,回來了就好,趕緊的,過來吃口早飯,還沒吃過東西吧?!”
月茹哽咽道:“我吃不下。”
靄芬嘆息道:“聽我的話,吃飽了才有力氣上班,再說了,小孩子都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回來了就算了,母女沒有隔夜仇的。”
靜江硬拉著月茹,兩個人吃了點東西,都食不知味。
月茹道:“媽,這事兒我會搞清楚的,我會讓我弟弟給靜江一個交待。”
“算了。”靄芬搖頭,“家和萬事興,我老太婆最怕吵了。你們小兩口過日子,只要不吵不鬧的,再難的坎也總能過的去,夫妻,夫妻,就是要你們互相扶持的呀,你看我和他爸,我們那個時候,多苦啊,要吃的沒吃的,要穿的沒穿的,從鄉下來海城,他爸賣過魚,賣過菜,我帶著孩子挑絲綿,再加上鄉下時不時的還有人來,要給他們路費,每個月又要往鄉下寄錢接濟家裡人,那麼苦,我們都熬過來了。你們這些又能算的了什麼呢?我是個文盲,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所以也只有給你們講講過來人的道理了,碰著事呀,心放寬點兒,了千萬不要吵,好好的解決。你們看這孩子的脾氣現在這樣,只覺得她壞,道她以後肯定更加不得了,但我不能怪她,我必須怪你們兩個,你們在她小的時候就那麼吵啊打的,要死要活,你們考慮過她的感受沒有?她一個小孩子呀,擔驚受怕的躲在我的被窩裡,哭了多少年!唉,算了不說了,不過小白啊,我們老三脾氣是壞,我承認,這是我做媽的沒教育好,是我們對不起你,但他是絕對不會做調戲人家的,而且還是調戲自己的家裡人,這說不過去,要真是他乾的,你弟弟不把他打死,我老太婆拼了這條命也跟他過不去,但我可以跟你保證,他沒有。只是,你為什麼不相信他呢!”
“我知道了。”月茹垂著頭,她其實都知道,每次和靜江吵架,出來求和的都是靄芬,她這個婆婆,從來不會幫著自己的兒子,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只會說兒子不好,可她越是這樣,月茹越是覺得假惺惺,尤其是方妍和她的關係每況愈下,她總認為是婆婆在挑撥離間,她不懂得,也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找過原因。
而今方妍對小四說的那通話叫她心裡抖個不停,她在想,她難道真的是幹過拿婆婆和女兒做擋箭牌的事?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她問靜江和靄芬,兩人的神色都鬱郁的,說:“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也沒有人怪你。”
她頓時就明白,看來女兒說的是真的了,然而她沒有一點印象,她想,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樣子?那種輕而易舉的傷害了別人,給對方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自己卻堂而皇之的,理所當然,不以為事的人。
所以方妍恨她,真的不是沒有道理。
她那天沒有去上班,在家裡把相簿拿出來一張又一張的翻看著貓貓的照片,她發現,小時候她很愛笑,在五歲以前的時候,託兒所拍照,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中間,老師還特地給她塗了口紅。可之後到她上小學的時候,一切就變了,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