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問題,就是好面子,被人吹捧幾句就容易洋洋得意,好在對於靄芬的事上還有幾分清醒,道:“我媽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兄妹四個呢,跟我一個人談有什麼用。”
“就是要和您一個人談呀。”光頭阿五道,“老王和我說了,你們方家就三哥您說話頂個天,您是方家的掌門人,所以我才來要你一句話,相信只要三哥你這邊同意了,你那些兄弟姐妹沒有不服的,這不我才來找你商量嘛,而且我也不怕坦白告訴你,就算你們打了官司拿到了錢,這錢你們也拿的不好過,我跟你說,人家都找好了打手,只要官司輸了,就不讓你們家好過,一定讓你們這錢拿了等於白拿。”
靜江從來不是受威脅的,但他禁不住光頭阿五一口一個兄弟的糖衣炮彈,更何況,光頭阿五很會看人,知道和靜江這類人談事情最重要是爽快,當下道:“三哥,我跟你說句交心話,今天錢我都帶來了,他們是真的有誠意要和你們和解,就是十萬快他們實在拿不出,最多隻有出五萬,你看,人家也是小夫妻嘛,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過了吧。”
事情發展到如今,方家人十幾萬投下去,別說五萬了,就是一萬的影子都沒見著,說實話,方家人是希望這件事儘快結束的。然而方家請的律師徐愛華卻向他們再三保證,官司一定會贏,並且賠償款會全部拿到,這讓桂芝和桂英很有信心,老大潤江也堅信不疑,所以當靜江致電給桂芝的時候,桂芝立即道:“弟弟,這事不是我要說你,你沒有快口答應吧?”
靜江道:“沒有。”
桂芝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沒答應就好。這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少了五萬多,要是桂英不高興起來,和你鬧矛盾了,你怎麼著?現在的十萬多,一家人平均下來是兩萬五,可如果降低到五萬,每家每戶就要損失掉一萬多,弟弟,這當中的差價誰出?你彆強出這個頭,明天就要打官司了,他們要是真心想解決,絕對不會在官司的前夜來和你調解,這擺明了就是陷阱,來試探你口風的,看我們家能接受的最低底價是多少。”
靜江不耐煩道:“好吧好吧,你們說了算,我說了不算,我跟你說人家錢都已經拿來了,五萬塊今晚就可以到手,我是想著,吃虧一點就吃虧一點算了,這事趕緊了結了,媽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的,如果我們打官司,就算我們官司贏了,能不能拿到那五萬還難說,但是律師費我們得先出,既然你們不相信我,要跟著律師走,我也沒法子,咱們明天就法院碰頭吧。”
說完,掛了電話,直接回絕了光頭阿五。
光頭阿五一再的表示惋惜,說:“多好的機會啊,你看哥,我錢都帶來了,你家裡的那幾個兄弟姐妹實在是不如你上道。”
靜江沒有理他,悶悶的回家去了。
這事就算暫時告一段落。
翌日,方家人齊聚法庭,方妍和靜江到的時候,桂芝和潤江已經到了,方妍看到桂芝旁邊還有一個人,以為是別的庭上的,結果那人對著桂芝一口一個姐,方妍莫名其妙,待查驗過身份證,進入法院之後,桂芝在等候區域把事情和方妍說了,道:“這個人昨天晚上去找過你爸,這事你曉得不曉得?”
方妍詫異道:“什麼?這人誰啊?”一邊搖頭,“他沒和我說,我很早就睡了,他回來的晚,我沒注意,來的路上也沒怎麼說,只告訴我說大概能賠五萬塊,說是家門口的人去協調過。誰幫的忙來著……”
“還能有誰,王奶奶的那個小兒子,紅醬油,你記得不?小時候老欺負你的那個繼龍他爸,開棋牌室那個,這個光頭就是先找到了他,他再找到了你爸。”桂芝不屑道,“不知道哪裡跑來的流氓,我昨晚真擔心你爸出事,你爸這個脾氣你知道,要是把他扣在紅醬油家裡,你爸發起火來一動手,事情就複雜了。”
方妍‘嗯’了一聲,把靜江拉到茶水間,細細的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一時間,她看到姓丁的女法官一直在方家和吳曄之間協調,而那個光頭阿五就跟在吳曄身邊,東一句西一句的插嘴,方妍直覺這人根本就是一個攪屎棍子,偏偏靜江覺得這是一個好人,對方妍道:“昨晚錢都快到手了,你姑姑她們死活不鬆口。”
“十多萬呢,就算我們大方拉掉一個零頭,也還有十萬,怎麼突然縮水變成了五萬?”方妍問。
“人家能拿出五萬不錯了,那是現金,你知道我們這場官司打下去能拿到多少?她們要是賴著不給很有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這種案例多的去了,現在有人從中調停不是很好?小妍啊,社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很多灰色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