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去睡吧。”
月茹慚愧的低著頭,又走到明忠跟前道:“爸,對不住,也給您添麻煩了。”
明忠勉強扯了扯嘴角,他一個大男人最煩女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能趕快了結就趕緊消停吧。
回到房間,月茹見靜江正抱著貓貓坐在沙發上。
她對於今天晚上的一切其實還是抱有許多疑問的,彷彿霧裡看花似的,不太真切。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小妹絕對是做錯了,桂英也是錯的,她白月茹假使當時沒有衝動的去罵靄芬,本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可現在她也錯了,由頭至尾,無辜被牽連的就只有靄芬一個。
月茹因此在靜江的對面坐下道:“對不起。”
靜江道:“你別跟我說,跟我媽說去。”
月茹默了一下道:“我已經說過了,跟爸爸媽媽都說過了。”
貓貓用手拉爸爸,示意他不要再追究了。
月茹看向貓貓,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什麼東西,一時捕捉不到,只是問她:“寶貝,當時媽媽問你奶奶說了沒有,你不是說奶奶說的嚒,怎麼現在又改口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胡說媽媽是會錯怪奶奶的。”
“對不起,媽媽。”貓貓主動承認錯誤,“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的眼神清澈,裡面有一絲急切,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表達,又偏偏詞不達意,說道最後隱隱有了淚意。
她看起來那麼無辜——不知為什麼,月茹腦中驀地卻響起了菊苼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你的那個寶貝女兒啊,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起來無辜的不得了,其實是裝傻充愣,你看著吧,哼!”
她甩了甩頭,試圖甩掉腦子裡那些負面的東西,比如說,現在方家一家的說辭看起來完美無缺,有沒有可能是之前商量好的供詞呢?確實,小妹的確惹人厭惡,但看桂英對待她的態度,難道她背後就不會這麼對我?
她不免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靜江看月茹冷靜下來了,貓貓又完全不懂的怎麼為自己辯解,便道:“她的意思我來解釋給你聽,你聽好了。”
“寶貝,當時說話的有幾個?”
“爺爺,奶奶,姑姑,爸爸,還有我。”
“爺爺說了嗎?”
“說了。”
“奶奶說了嗎?”
“說了。”
“姑姑呢?”
“嗯。”
“爸爸說了嗎?”
“說的。”
“還有貓貓自己呢?”
貓貓低下頭:“說了。”
靜江對月茹道:“看見了吧,你當時是怎麼問她的?”
月茹回憶了一下,然後愣住,好像剛好終於明白了癥結所在,臉上的表情頓時又窘又無奈,怪只怪自己衝動,唉!!!
她抱住靜江的手臂,柔聲道:“老公。”
靜江無力的搖頭:“你呀你!真是……”說著,用手輕點她的額頭,“你有沒有腦子,啊?你這裡什麼時候能裝點兒東西!”
月茹扁著嘴,誰叫她理虧呢,只能不做聲,光挨訓了。但被靜江講了許久,她也學著靜江白天的口吻道:“好了,反正我說也說了,咱們現在能扯平了嗎?”
靜江嘆了口氣:“睡吧,大家明天都還要上班。”
靜江關燈前,月茹想,這回可真是老馬失蹄,真真做了一回蠢事!
她在被窩裡試圖拉靜江的手,靜江卻沒有動,他的呼吸平穩,顯示出他並沒有睡著。
月茹也不知道自己後來是幾時睡過去的,只是知道心很累很累,又亂的很……
而往後的日子,她們婆媳雖然極力想要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但傷人的話已經出口,就如覆水難收,隔閡是在所難免的。
譬如說有時候明忠出去作客不在的時候,靄芬就自己搬一張小桌子肚子一人在灶間吃飯,月茹心知那是因為她那天曾經說過:“別的媳婦才不要和公婆一起吃呢,你們吃我們靜江到現在,我說過一句嗎?”靄芬如今顯然是心有餘悸,知情識趣的自己滾蛋,省的被媳婦討厭。
月茹當然並非真的斤斤計較這點小事,她就是當時在氣頭上,胡說一通,現在十分的懊悔,於是為了表達誠意,親自去叫靄芬:“媽,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靄芬若無其事道:“沒事沒事,他爸不在,這隔夜菜沒人吃,倒掉多可惜啊,我來吃,你們去吃新鮮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