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凜然的表情,捍衛道,“我才不要讓人家拍我的咪咪頭來!”
一句話讓方靜江和白月茹笑的差點背過去,就連屋外正在喝粥的靄芬聽見了都噎了一下,悶聲樂了很久。
貓貓儼然是方家的寶貝。
是大家的開心果。
她從小能歌善舞,每當聽到電臺裡唱紅燈記,就跟著哼,哼的跟真學過京劇一樣。最好笑的是跳舞,彼時改革開放之後,馬路上開始出現一些舞廳,桂芝和桂英雖然還沒去玩過,但至少見識過,而那時候假如能有一臺收音機的話,是一件很時髦的事。
由於明忠每天早上都推著小車帶貓貓去家門口的公園玩,就讓她見到了一群人在跳disco,她不管那是什麼,回家就照樣學給大人看,屁股一扭一扭的從桌子底下穿進去又穿出來,活潑的像個上了發條的洋娃娃,著實惹人喜愛,把桂芝和桂英逗得樂不可支。
這兩個姑姑給她結了許多羊毛衫,還買了許多小衣服,據月茹目測,至少十年,她都不必給小孩兒買衣服了。
可見這兩個姑姑對貓貓的喜愛,簡直到了溺愛的地步。
後來貓貓要進幼兒園,其實按常規小盆友在24個月之後就可以進託兒所了,但是貓貓離不開月茹,幾乎天天盯著她,月茹為此有時候不得不帶著她去上班,試想象一下,當月茹在開大開車的時候,貓貓就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裝卸工阿婆或其他員工抱著,但是貓貓死活不依,非要嚷著:“媽媽抱呀,媽媽抱呀!”
月茹說:“媽媽在開車,你不是已經在媽媽旁邊了嗎?”
貓貓想想也對,可是這種正常人的邏輯在小盆友的世界裡存在不會超過30秒,立刻左耳進右耳出,她又開始嚷著要月茹抱了。
月茹只得騙她說:“媽媽開車車是為了帶你去看豬豬,你要乖,知不知道?”
貓貓停頓了一下,想自己沒看過豬豬,稍微消停了一會兒。
可誰知道一到了大場養豬場,工廠裡的師傅當著她的面把一隻只豬宰瞭然後用掛鉤吊起來,機器運轉轟隆隆,到了裝卸工那裡,又一鉤子撩下來,扔到卡車上。
貓貓‘啊’的一聲嚇得大哭,哭的鼻涕到處都是,月茹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是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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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貓貓只哭了一會兒,她是個很乖的孩子,平時幾乎不哭鼻子,只有離開月茹才會超常態的變成不講道理的小孩子。
這件事於是給月茹提了一個醒,她感覺到是不是是時候該讓貓貓學著獨立,學著慢慢過沒有自己的生活呢?否則這樣下去怎麼行?
所以接下去,她上夜班的時候,就把貓貓放在菊苼那裡。她在白家不像在方家那樣隨心所欲,應該會比較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
更何況,白家有美芳和德輝的兒子白小冬在,與貓貓同歲,只小了兩個月,很喜歡跟在貓貓的屁股後頭喊她:“姐姐,姐姐。”
貓貓也嚐到了被別人盯著的滋味,自然就無暇時時刻刻的鉚牢月茹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貓貓還是很快就發現月茹不見了。
她去找外婆,菊苼說:“你媽媽上班去了呀!”
貓貓立刻大哭,她是個敏感的孩子,知道月茹是怕自己黏著她,故而存心撇下自己,輕輕悄悄偷溜走了。
菊苼無可奈何,如何勸都不聽。所幸貓貓到底是個孩子,有鼕鼕的陪伴,她哭聲漸歇,陪著鼕鼕一起打香菸牌,但是無論鼕鼕玩的如何起興,貓貓始終是鬱鬱寡歡的。
再後來到了夜裡十點鐘的時候,大人們該睡的都睡下了,唯有貓貓獨自一人坐在床沿,菊苼問她:“貓貓你發什麼呆?”
貓貓說:“我在等媽媽回家,她說我是她的寶貝,她不會不要我的。”說著,眼淚又含了一汪淚。
菊苼只有嘆氣,向貓貓解釋道:“你媽媽是去上班了,不是偷偷溜走不要你,如果她不要你的話,怎麼會把你放在外婆家裡呢?”
貓貓像個大人一樣點點頭:“外婆你說的我都懂,可是她說走就走,貓貓很傷心。”
陳菊笙愣了一下,她從沒有那麼愛過在乎過月茹,此刻看著貓貓,一瞬間,竟讓她有些心虛,想自己是否太疏忽月茹了,恍惚間,喚起了她的一絲內疚。
後來一直到了夜裡十二點,整個白家都睡著了,只有貓貓一個,躺在陳菊笙的旁邊,下半身縮在被窩裡,上半身歪歪斜斜的挺著。
她還在等月茹。
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她一下子直起身子,興奮的將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