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時候拆遷的時候就能分你們的錢啦。”
貓貓聽不懂,眨著眼睛看姑姑。
桂英又道:“你去跟你爸爸說,就說是你媽媽講的,讓勝強以後不要到你們家來玩了,你爸聽你媽的,一定會答應的。”
貓貓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把這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靜江。
豈料靜江一聽就道:“不可能,你媽媽很老實的,絕對不會說這個話,而且你媽媽小時候奶過你勝強哥哥,很喜歡他的,不可能不要他來家裡玩,你老實告訴我,這話是誰讓你跟我說的?”
“小姑姑。”貓貓坦白道。
靜江便立刻去告訴了靄芬。
也怪靄芬當時想的不夠透徹,因為她與桂芝無話不談,便把這件事當場告訴了桂芝,道:“這個小丫頭啊,從小就被我們給寵壞了,因為看她身體不好,什麼事也不讓她做,結果就養成了現在這個脾氣,誰都得讓著她。她現在就是咬不得哥哥姐姐比她好,唉,別人不能誇你比她漂亮,比她能幹,她現在嫁給小卞,算是吐氣揚眉了。但是我沒給她帶孩子,她這是記恨我呢。”
靄芬道,“勝強和貓貓都是我帶的,敏敏我實在領不動了,上了年紀,哪裡還顧得上,沒這個體力,也跟她說了,誰知道還是這樣,現在鬧到小孩子頭上來了。這事原是我不好,我惹出來的。”
靄芬一個勁的打著圓場。
桂芝紅著眼圈,抿唇不說話,只默默掉著淚。
她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十幾歲就去黑龍江,如果不是她的犧牲,後面兩個孩子會如此舒坦嗎?從小就是她半夜兩三點就起來和媽媽揀絲綿照顧家裡,怎麼到頭來,她回自己的孃家竟然遭到妹妹如此的忌憚?
靜江怒道:“這還不算數,還讓小姑娘來騙我,說是我老婆講的。”
桂芝道:“那是不是你老婆說的啦?”
“怎麼可能?她最喜歡勝強來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寶貝他。”靜江答道。
“這倒也是。”桂芝道,“以前勝強小時候住在這裡,貓貓的奶喝不完,小白都是給勝強喝得,勝強也頂喜歡舅媽,我覺得這話小白不會說。”
於是把桂英叫來對質。
桂英哭天搶地,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定是白月茹教貓貓汙衊她。
彼時的靜江十分護短,立刻扯開嗓子道:“這套房子爸媽都已經說了是給我的,給我結婚的,你們一個個為了結婚都出去了,爹媽不管不要,老大直接偷了戶口本出去結婚,現在倒好,結了婚了,一個個又要遷回來,這不算還要賴我老婆頭上。”
見靜江發火,所有人都靜下來了。
靄芬做主道:“好了,此事到此不提,誰也不遷戶口,維持原樣。”
桂英打得如意算盤落空,慘白著一張臉道:“好,我不遷,一個都不要遷,大家說好了,爸既然說過給哥的房子就是哥的。我沒話說了。”
靜江本來還要找桂英算賬,但被貓貓給攔住了,她說:“算了,爸爸,你再吵下去,姑姑要恨死媽媽的,算了吧。”
靜江只得偃旗息鼓。
此事也到此落幕。
但白月茹的嫌疑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洗清。
雙吉為此還是帶著勝強特別到方家來了一次,道:“我們只是來看外婆,看看就走,不住在這裡。”
月茹一頭霧水,想雙吉的臉色何以這樣難看,趕緊挽留道:“幹嘛不在這裡睡一晚呢,勝強都來了,舅媽好久沒見著,快讓舅媽看看,長高了沒有。”
勝強嘿嘿笑著跑到月茹跟前,倒是十分親密的。
貓貓對這件事印象尤為深刻,可眼下他的父親面對同樣的情況,竟然是反過來指責她的母親,且是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可見爸爸的確對那個阿姨很是喜歡的,竟然喜歡到是非都不分了。
靜江嘆了口氣,用手輕輕撫摸著貓貓的臉道:“疼嗎?”
貓貓躲開他的手,嚷嚷道:“我要去外婆家,我要去外婆家,我要我媽。”接著放聲大哭。
靜江無措的站在那裡:“貓貓,你…你不要爸爸啦?”
她反手抹了把淚:“反正你也不要我。”
她抬頭,看天空雨像是停了,便自行起立,催促靜江道:“走吧,我要回家,我要媽媽。”
孫惠茵也看到雨停了,從車間裡走出來,他們在走廊裡遇見,她完全沒有料想到不過是一些些的時間,她的命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笑著對貓貓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