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同意了,連她的家世,工作情況,一概都沒問。
方靜江弄不懂了,問靄芬:“媽,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吶?”
靄芬道:“你年紀輕,感情一好就衝動,哪裡還懂得分好壞。上次那個小護士照我說也不是不好,而是她瞻前顧後的,她要真喜歡你,大家當面談一談,光明磊落的,有什麼了不得!幹嘛要躲樹後頭,算個什麼事?我兒子又不是沒人要!這小白吧,倒是實誠,瞧著還有點傻呼呼的。”說完就笑了。
方靜江樂道:“是啊,是挺傻得,我第一眼見她,也覺得她挺二。”
“這樣的女孩子沒心計,對你一片赤誠,掏心掏肺的,知道吧?”
“嗯。”方靜江點頭。
方家的一家之主雖然是方明忠,可靄芬向來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家中的孩子,甚至族中的孩子問姻緣,問前程,都是要來請教靄芬的,即便是有些長輩,經大事前,都須聽一聽靄芬的意見。
因此有了靄芬的首肯,白月茹出入方家,儼然是準媳婦待。
白家的房子不大,這事方靜江一早就和白月茹打了底,若真是要結婚的話,肯定是要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因為哥哥已經撇下爹爹媽媽去別人家裡了,他是家裡唯一也是最後的男丁,必須負起責任來。白月茹這個時候哪裡還懂得分什麼東南西北,在她的心裡,既然跟了方靜江,那就是一輩子,她眼裡只有方靜江,靜江說的話就是聖旨,靜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來到他們家,發現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還有一個小小的雜物間在最南面,接著是大臥室,樓上還有一間閣樓,外頭才是院子。
地方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
每次她來了,明忠就下一碗麵招待她,說:“小白啊,伯父這裡沒什麼好吃的,不像你們家條件比較好,伯父這裡就招呼不周了啊!”
白月茹趕緊道:“沒事的,方爸爸,我媽她燒菜特別誇張,都是濃油赤醬的,油膩死了,您沒看到,那大包大包的味精往裡倒啊,每次吃完都要大口灌水的。還是您這裡好,清淡。真的,方爸爸,您別每次給我張羅大魚大肉的,我喜歡吃素的,飄兩根青菜或者添一塊素雞就很好了,陽春麵也成啊!”
方明忠哪會真的用陽春麵招待她,但心裡是覺得這女孩子真懂事。
如此一番會晤,其實就方家單方面而言,方靜江和白月茹的婚事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每次白月茹來了,就和方靜江呆在閣樓上。
沒有人打擾他們,兩個人在那裡說說俏皮話,嚼嚼別人的八卦,時間一眨眼就過去。
當然,大部分時候,他們還是探索未知的領域去了。
畢竟有了這一層親密的關係,他們之間的神態,動作,都和以往大不相同,有時候就連想法都是同步的,心情更是如出一轍,然後疊加在一起,感情自然發酵的愈來愈醇厚。
於是剛開始兩人還顧著會不會未婚先孕這件事,倒後頭則是完全拋到九霄雲外了。
等到白月茹連續兩個月月事沒來,她才戰戰兢兢的把這個訊息告訴方靜江,問:“我們…會不會中彩了?”
第9章 除夕的表白
自那以後,白月茹每次夜班,都由方靜江護送了。有時候他剛從外地回來,兩天兩夜沒闔眼了,白月茹心裡不忍,便不顧菊苼的反對,讓他在自家的亭子間裡打一會兒瞌睡。再加上他每次來帶的魚蝦蟹都是一堆,在那個禽類稀缺的年代,託方靜江的福,白家的床底下爬的都是陽澄湖的大閘蟹。
由此,菊苼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兒。
很快秋天過去之後,天氣就涼了起來,方靜江一有時間就到白家幫忙來了,每次一來,白俊都特別高興,因為終於有人接手他的工作了。他的三個寶貝兒子被菊苼養的像皇帝,丁點兒的家務事都不會幹,可難道方靜江就會了?
方靜江也是家裡的小弟弟,平常爹媽寵著,姐姐寵著,小的時候,一有外頭的人敢和方靜江吵嘴,他二姐方桂芝便衝出去幫腔,一直把人罵到不敢回嘴為止。而且他幼時特別頑劣,天天都要找人的碴,東家西家的隔壁鄰居,哪家的小孩兒不被他欺負?等到七八歲了,更是野的家都不想回,每天吃晚飯的時間一到,就要二姐桂芝扯著喉嚨在家門口方圓五百米以內發了瘋的喊:“方靜江,你要是再不回家,我和妹妹就把肉包子都吃光啦!”方靜江這才跟泥猴兒似的,從樹上跳下來。
方明忠,郭靄芬夫婦倆一直以來就特別擔心方靜江會闖禍,一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