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大的眼睛,睫毛長而翹,最主要的是她身上的靈氣,有一股子讓人看了心癢癢的感覺,看的人心都化了。她的表情也很豐富,有時候不開心,就低著頭,撅著嘴,開心的時候就大笑,左邊臉有個隱藏著的小酒窩,面板白的像個小外國人。
他好幾次想和她搭訕,但是這孩子戒心很重,冷冰冰的,誰要是靠近她,超過她認可的距離,再近一點,她就會惡狠狠地瞪著人家,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他向人打聽,人家說那個小外國人啊?那是方靜江的女兒!方靜江你知道吧?我們集團的領導,冷凍廠的第二把手了算是,可是我哦,我就是看不慣他,也有些個把人是看不慣他的,覺得他太傲了,脾氣大的很,拽的二五八萬的。聽說他有彩虹老街的背景,所以即便有兄弟看不慣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不敢惹。我們都猜呀,她女兒腳被人家燙傷搞不好就是故意的,人家看他不順眼,又拿他沒轍,這才從她女兒下手。你看小姑娘到現在,走路還是一踮一踮的,作孽倒是滿作孽!
於是那一天,宋勐剛鬼使神差的去了一次冷凍廠。
供應站不像冷凍廠,他們是三班倒的,因此早班和中班下班的時間比正常放工時間早,宋勐剛到冷凍廠的時候不過才下午兩點,他沒有人可以問,只看到月臺上工人們用鉤子一塊一塊的拖拉著冰裝到車上去。
他不便打擾,便跳上了月臺,找了一個半瞌睡的年輕人問道:“請教一下,你們單位哪個同事是孩子的腳被開水燙傷的呀?”
那瞌睡的青年正是侯開明,他一聽一下子跳起來,想這人不會是外面來調查她表姐的吧?於是趕忙一個電話上去,把孫惠茵給叫了下來。
宋勐剛見到孫惠茵的那一刻不由覺得眼前一亮,她及肩的長髮,鵝蛋臉,面目清秀,和月茹不同,月茹畢竟是少婦了,有一種韻味,孫惠茵看上去卻是楚楚可憐的人,老想讓人一把拽進懷裡來,狠狠地融化她。
宋勐剛在一瞬間起了不少的心思,孫惠茵見到他也有一種預感,這個人可不是什麼調查員,而且就算是調查員,她相信就憑這個男人現在看他的眼神,她也有本事搞定。
兩個人當即便到月臺的背後去說悄悄話了。
孫惠茵道:“只要你幫我達成目的,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真的?”宋錳剛眼珠子一轉,這是一筆兩頭賺的買賣,他何樂而不為啊?!
當即道:“那好,咱們一言為定,我一定幫你達成你的目的,但你也要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否則我就去告訴方靜江。”
“哼。”孫惠茵一笑,自信的撩了一把身後的頭髮,動作風情萬種,“你告訴他,他也不見得會信。”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和你合作愉快,我們各有各的目的不是嗎,我們強強聯手,各取所需,你知道我的把柄,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了。”孫惠茵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兩人會心一笑,交談結束。
除了侯開明,沒有人知道曾經有一個供應站的男人來過冷凍廠,調查過方靜江,調查過白月茹,調查過貓貓。
後來白月茹再帶貓貓去上班的時候,路過底樓的崗亭,那是一個駕駛員在送貨間歇集中休息的地方,有人便從裡面探出頭來喊月茹:“噯,小白,你送貨完拉?進來坐一下,累不累啊?!”
月茹一看是自己的一個師兄,便帶著貓貓走過去,一邊脫下手套道:“還好。”
師兄說:“來來,進來坐一會兒聊一聊。大家每次找你說話,你都是躲得遠遠地,幹嘛啊,我們身上有細菌啊!”
“不是——!”月茹連忙道,她細細打量崗亭裡,還有一個女的,其他都是男的,便道:“我不進去了。”
“進來坐會兒呀,我們這裡大家都很熟,就是跟你最不熟,真是的。”說這話的是徐斌,由於剛結婚剛生完孩子,家裡很忙,便常常和月茹換班,月茹很好說話,有時候還會替他頂班,所以這裡面,他算是和月茹最熟稔的了。
徐斌不停招呼月茹進來。
月茹搖頭道:“真不行,不太好的,你們都是男的,我在裡面多不方便啊,再說我還帶著一個孩子,你們抽菸什麼的…算了,真不方便。”
大家道:“沒事沒事,你來,既然有孩子,那我們把香菸都滅了。”
說著,對貓貓道:“小朋友,讓你媽媽進來坐會兒呀,幹了那麼久的活,很累的。”
“是啊。”貓貓看著媽媽,“你剛才不是喊腰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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