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就不是一點點了。
而且不出她所料,自她讓貓貓去傳話;卓小四簡直是樂昏了頭;馬上到處跟人說,還請了很多人來做見證;美其名曰‘大家都是來看望小四的’;其實是小四想讓所有人來目睹一下,白月茹來看他就意味著對他他並非無情。
月茹一進門就見到裡裡外外黑壓壓的人頭;心裡就有點發笑,想:好得很,人越多越好,我忍了你那麼久,今天咱們可要來算一算總賬!
想著,便牽起貓貓的手,問道:“寶貝,你準備好了嗎?”
貓貓‘嗯’的一聲,重重點頭,跟著她們母女踏進了卓家的大門,一併來的,還有居委會的工作人員,這一撥人,是月茹請的。
卓家人稍稍一愣,有些侷促,繼而忙請月茹他們進去坐。
圍觀的群眾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好,有居委會的同志在更好。”
卓小四的媽有些尷尬,只有對著月茹殷勤道:“來來,我給你倒一杯茶。”
月茹搖了搖手,“不必了,我不渴。”
接著朗聲道:“我今天在這裡,是代表我公公,我婆婆,還有我老公,來看望小四的,因為我女兒跟我說,小四和他的家人一直對她糾纏不休,有一次,甚至還打了我女兒,說是為著我們家中的我——不肯來看小四的緣故,那麼今天我就想來問問,你到底是生了什麼絕症,非得讓大家都來看你,還特別指明要我來看你?”
有人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聲,心想這是在咒卓小四呢!
接著月茹又道:“怎麼樣,你什麼病?好點了沒?有沒有看醫生?吃什麼藥?”
居委會的幹事坐在一旁,也樂得觀戰。
卓小四尷尬道:“就是失眠,吃不下飯,夜裡睡不著,老是……老是胡思亂想。”邊說便‘深情’凝望著月茹。
月茹‘哼’的一聲笑起來,群眾也笑,紛紛道:“喲,這不是傳說中的相思病嗎?無藥可解的,小四,你說說你到底相思著誰呢?我們也幫你參謀參謀。”
“就是,你相思誰啊?”
“相思誰呢?”
好事者紛紛起鬨。
月茹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今天要丟臉,但她豁出去了,一是為著要保護孩子,二是為著要保護自己的婚姻,三是要給所有關心她的人一個交代。
小四假裝沒聽見這些聲音,只是故意露出幾分羞赧的樣子,問月茹道:“你最近過的好嗎?”
月茹笑的春風得意,舉起一隻手來,捋了捋自己鬢邊的頭髮,向後去。動作很隨意,卻叫所有人都看見了她手上的那隻大戒指,外面是金的,裡面是翡翠,那綠的成色不一般,一看就是上等貨。月茹撥完了頭髮,狀似無心道:“很不錯啊,我一直都過的很好,只要沒有一些宵小來搗亂,我可以過的更好。”
“就是。”貓貓說,“有些人實在是煩死了,跟蟑螂似的,怎麼殺也殺不完。我爸爸媽媽成天都教我,子不教,父之過,我爸若是做錯了事,我爺爺會用棍子打他;我要是做錯了事,幼兒園老師會罰我,爸爸媽媽也會罰我立璧角;可有些人好奇怪,兒子不對,就該要好好教育,他們非但不教育,還一個勁跟在屁股後頭摻和鼓勁的,這大概不是一個人的病,是全家集體都生病了。”
話音一落,集體鬨堂大笑。尤其是貓貓是個孩子,用童音說著大人的話,句句藏著機鋒,實在是逗死了。
有人問:“噯,三嫂子,你手上的戒指好漂亮,前幾天我們都還沒看你戴著呢。”
月茹笑顏如花:“都怪靜江咯,我讓他出去不必給我帶禮物,他偏要,每次都亂花錢,真是管也管不住。這次呀,是託人特地從崑崙山弄來的翡翠,據說可以殺妖辟邪,我想想現在的確是有小人纏著,辟邪倒真是不錯,便戴著了。”
言談間,臉上的表情是既甜蜜又炫耀,讓人好不羨慕,紛紛嘀咕道:“他們靜江是賺的動,一天到晚買好的,誰要跟卓小四這是腦子被門夾了吧?”
“我看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輿論已經一邊倒,月茹卻還煽風點火,拉著貓貓轉了一圈道:“你們看,還有她身上這套裙子,都抵人家一個月的工資了,她開心死了呀,抱著他爸爸的頭頸親得她爸爸滿臉的口水。”
“這倒是。”有人附和道,“我看你們家靜江不單對你好,對貓貓也是好的不得了,她每天出來玩,裙子都是不重樣的,人又可愛,看的我們心裡都癢癢的,也想生這麼一個活寶貝。”
貓貓嘿嘿一笑,對著說話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