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你。你會怪我嗎?你會吧!畢竟我讓你失去了那麼多,可是卻也讓你跟他永遠的在一起了……”
沈碧華說完這句話,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連握著薛之言的手,也漸漸的失了力氣。
她說,“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便永遠的鬆開了薛之言的手。
薛之言捂著嘴,終是沒有哭出聲音,眼淚順著指縫,滴在了沈碧華漸漸僵硬的手心裡。
簡澤霖走過來從後面擁住薛之言的肩,無聲的給予她力量,他的肩膀永遠都是她的依靠。
簡圻揚推開門,剛好就看到沈碧華的手緩緩落下。
他看著薛之言顫抖的背影,就知道,沈碧華走了。
他還知道,沈碧華肯定是沒有說出那件事情的。
他太瞭解沈碧華了,太過執著,認定一件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即便是撞了南牆,她也不會回頭。
他只是嘆了口氣,走到薛之言的身邊,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便走到了沈碧華的床邊,理了理她凌亂的髮絲。
“之言會過的很好,你放心的去吧!”
沈碧華隱瞞的那件事情,他終究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件事情,如果可以,就讓它隨著他們的去世,永遠的掩藏起來吧!
畢竟那件事情被掀出來,對於薛之言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恐怕到時得知真相的她,即便是活得好好的,也會覺得生無可戀了吧?
薛之言的性格,跟言曦是極為相似的。
在她的字典裡,是沒有欺騙,沒有隱瞞的。
也許,沈碧華這樣走,對她,對薛之言都是好的。
簡圻揚按了病房呼叫鈴,順手又將沈碧華蓋著的被子,拉扯的整整齊齊。
第五百八十五章 隱瞞,只不想他們擔心
沈碧華的葬禮,是在三天之後舉行的。
那一天遲淺出現了,在失蹤將近半個月後,終於出現了。
她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圈,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虛弱無比。
她沒有告訴他們,她是用盡了辦法,才從納明歷的四人別墅裡逃了出來。
她用鋒利的玻璃碎片,直指自己的頸動脈,如果納明歷再繼續囚禁她,她就會毫不客氣的割斷她的頸動脈。
那時候,即便納明歷有最好的私人醫生,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她也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納明歷是不會拿遲淺的命做賭注的,他知道,這十幾天的日子,已經是他偷來的了。
他送遲淺走了。
他看著遲淺頭也不回的走出他的別墅,他的心劇痛無比。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會送遲淺離開的。因為他知道,遲淺一走,眼裡再也不會有他了。
哪怕這些日子,他是強迫她看著他的,哪怕她的眼裡只有恨,她也只是看著他一個人的。
遲淺站在沈碧華的墓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她跟沈碧華沒有什麼感情,卻知道她對薛之言和梁緩有著很重要的影響,所以她還是禮貌的對她鞠躬了。
畢竟死者為大的。
看著她虛弱的模樣,遲淵和封梓堯忍不住的心疼起來。
薛之言訥訥的給遲淺回禮,簡澤霖筆直的站在薛之言的身邊。
“淺淺,你沒事吧?”梁緩站在遲淺身邊,伸手扶著她的手臂。
遲淺用力的搖了搖頭,“等下讓嚴少辰幫我開點藥吧?”
嚴少辰看了她一眼,神色凝重了許多。
她肯定要讓嚴少辰開藥給她的,這些日子裡,納明歷對她的折磨,讓她想想都覺得噁心。
如果不是來參加沈碧華的葬禮,她肯定會在自己的浴室裡,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搓掉一層。
可是她卻不能那樣做,夏天了,她身上有一點傷,都會被遲淵他們看見,她見不得他們心疼。
“遲淺,你最近都跑去哪裡了?”遲淵站過來,低聲問道。
她不知道,遲淺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他跟封梓堯都擔心死了,每次遲蔚然和藍晚打電話來的時候,都是讓封梓堯岔開話題給岔過去了。
“出去玩了幾天,結果回來病了幾天,就一直在家裡睡覺了。”遲淺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不希望遲淵知道她這幾天經歷了什麼,她不想讓納明歷那個變態對他動手,所以只有隱瞞。
遲淺不再說話,定定的看著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