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懷裡。
薛之沒什麼事情,只是被綁的太久了,渾身的血液有點不暢,她的腿和手都有點麻而已。
簡澤霖緊緊的擁抱著薛之言僵硬的身體,感受到她胸腔裡的心跳,還有噴薄在他耳邊的她呼吸出來的溫熱的氣息,才覺得她時如此的真實,不再讓他覺得她是縹緲的,他抓不住的。
他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吻著薛之言的額頭髮頂,他所有想要說的話,都在他的親吻裡面了。
封梓堯站在一邊看著薛之言醒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偷偷的在心裡鬆了口氣,原來她還不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睡夢裡。
她原本讓簡澤霖跟她一起進來,就是想要讓他分散狄薇的注意力,她趁機把林漠給說服了。
或者是刺激的狄薇或是林漠把那個引爆器給掏出來,到時候在各個角落守著的蘇凌旋遲淵嚴少辰幾個人就同時出手,爆了她的頭也好,廢了她的手也罷,總之到了那個時候,大家就安全了。
不過封梓堯到底是低估了簡澤霖的戰鬥值了。
他跟著她一起進來,不單單是吸引了狄薇所有的注意力,還讓薛之言有了片刻的清醒。
封梓堯給了狄薇一個盡是諷意的笑容,直接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林漠。
她的確是不用看狄薇了,自從她和簡澤霖一起踏進這間老舊的廠房那一刻,狄薇的視線就緊緊地落在了簡澤霖的身上。
可是簡澤霖確實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若是說真的有,也就是在簡澤霖看到薛之言被困在椅子上,垂著頭沒反應的時候,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若是非要在那個眼神中加一種感情的話,那就只能用挫骨揚灰來表達簡澤霖心中的憤怒。
甚至可以說,即便是把狄薇挫骨揚灰,都不能解了簡澤霖對她的厭惡之感。
狄薇漸漸的落寞,看啊!那就是她愛的男人,卻用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看著她。
明明是她先愛上他的,為什麼他卻一直都對她視而不見,甚至還愛上了別的女人?
狄薇不懂。
她確實不懂。甚至她都忘記了,其實薛之言是比她還要早就認識了簡澤霖。
甚至說的直接一點,如果沒有沈碧華作出的那件事情,簡澤霖和薛之言之間的關係,就真的可以用“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這句詩來形容了。
所以她現在糾結的不是簡澤霖愛誰,她和薛之言誰先遇見了他的問題,而是為什麼簡澤霖可以愛薛之言愛的那麼深,當初卻吝嗇的連一個溫柔的眼神都不肯給她。
此時的她,完全就忘記了有那麼一句話:一定要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才能夠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而她跟簡澤霖,不過就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說的再難聽一點,說不定在簡澤霖得心裡,她狄薇不過就是個路人甲乙丙,甚至連個過客都算不上
狄薇突然有一種想哭出來的衝動,然後衝到簡澤霖的面前,狠狠的抓著他的手臂問他為什麼。
她也想要扔掉自己所有的矜持和優雅,歇斯底里的問問他為什麼不愛她。
可是她知道,在她在童遠身下輾轉承歡,給童遠出謀劃策綁架薛之言,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薛之言的麻煩時,她就丟掉了她所有的矜持與優雅。
或者換一句話說吧,在簡澤霖的眼中,只要沒有她的一席之位,無論她是否矜持優雅,都與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在簡澤霖的面前,他只允許薛之言一人對他耀武揚威,也只有薛之言一人能夠對他耀武揚威。
薛之言就是簡澤霖的全部,他會縱容她,寵溺她,只要她開口跟他要,他會把全世界都給她。
因為簡澤霖那樣的男人,一旦認定了一個女人,那這個女人就會是他的全世界。
狄薇突然覺得自己無限的悲哀。
是啊!多悲哀啊!
她把他當成全世界,她的眼中只有他。可他卻從未轉頭看向她,他一直在看著他的全世界,眼中只有他的她。
她只看到了自己的悲哀,卻從未反思過她的悲哀是從何而來。
她將她對簡澤霖的感情強加在簡澤霖身上,想讓簡澤霖像她對他一樣的給出回報,卻忘記了簡澤霖從來都是不會接受別人強加過來的東西的人。
她甚至都忘記了,簡澤霖從未愛過她,一直都是她心甘情願的跟在他的身邊,不求名分。
所以在她眼裡看來的,是薛之言搶了她的一切,在簡澤霖眼中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