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了一會的藥水,“那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我去嚴醫生辦公室給你找枕頭?”
“嗯嗯,沙發邊上有個新的不高的格子櫃,在倒數第二層的抽屜裡,一開啟就看到了。”遲淺給了小護士一個甜美的笑容,很好看,但是她的臉色太過蒼白。
看著小護士走出去,遲淺這才沉了臉色,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歐哲欽,還有站在床尾,一臉驚呆了的表情,拎著個保溫壺的男人。
“歐哲欽!”遲淺覺得自己頭還是暈暈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可是喊這三個字兒的時候,卻是特別的用力,她覺得自己的門牙都要被自己給崩掉了。
“嗯,我在這呢!”歐哲欽知道她又怒了,很明顯是因為她睡的正好呢,被他那個沒正行的死黨給攪醒了,正不高興呢。
這一點她和他還真是像,天大地大,吃飯睡覺最大。
只要他沒睡舒服,誰來招惹他誰倒黴,很顯然眼前的遲淺也是這個情況,一點不誇張的說,要不是因為她暈頭轉向的,她指不定早就跳下來罵人了。
遲淺嘆了口氣,“歐少爺,你難道不知道擾人清夢是要遭報應的?”
歐哲欽笑了笑,看了自己的死黨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是不是弄錯物件了,吵醒你的是他,不是我。”
看吧!輕鬆的就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他那死黨哪兒依啊,一副炸毛樣,對著他就吼,“你丫的不讓我幫你煮什麼綠豆湯,老子能來這裡嗎?”
這人嗓門忒大!這是遲淺的第一感覺。她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巧了小護士拿著她要的枕頭就回來了,替她放好之後,遲淺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看了一眼歐哲欽還有他的朋友,指了指門外,“謝謝你的綠豆湯,不過我現在要睡覺,你們倆要算賬,麻煩走過去從外面把門給我關上,謝謝。”
小護士憋著笑,看著遲淺重新閉上眼睛,調了加溼器的溼度,這才笑著轉身離開了病房。
歐哲欽瞪了一眼自己的死黨,幫遲淺掖好被角,指了指門外,兩個人當真就按著遲淺說的,從外面把門關上,在外間的那個類似於起居室的地方理論了起來。
“阿欽,你實在是沒良心。”說著話的是歐哲欽的死黨,賀森旭。
歐哲欽笑著接過他手中的保溫壺,開啟就聞到了很好聞的豆香味。他滿意的拍了拍賀森旭的肩膀,“謝啦!”
沒錯,剛才他打電話就是給賀森旭打電話了,賀少的女朋友有個不大不小的甜點店,春夏秋冬都會煮綠豆湯,因為賀少的女朋友脾氣很火爆,喝這降火的。
“真是欠你的!”賀森旭翻了個白眼,又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動心了,當真了?”
“改天請你們兩口子吃飯!”歐哲欽不打算回答賀森旭任何問題,因為他就是個大嘴巴的型別,只要告訴他,用不了幾天就會傳的人盡皆知的。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認錯了的相親女?”賀森旭眉頭挑了一下,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你不是最厭惡家裡安排的相親?”
歐哲欽眉頭既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她不是我家裡安排的人。”
“那是誰?”賀森旭問。
“你不認識。”歐哲欽說完,看了一眼他的手錶,“趕緊走吧,不然等會又要來電話催了。”
縱使賀森旭想要再問的詳細一點,也沒辦法再開口了,人家這很明顯是下逐客令了,不過作為歐哲欽的哥們,他還是拍了拍他的肩,“哥們支援你的決定,只要你喜歡就行了。”
歐哲欽嗯了一聲,就跟賀森旭道了聲再見,就不再看他,直接抱著保溫壺走回了病房裡。
歐哲欽關門之前,又聽到賀森旭低低罵了他一句,“見色忘友的東西!”
他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輕手輕腳的把那一戶綠豆湯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又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了一旁,就走到了剛剛坐著的椅子旁,重新坐了下來。
他面色淡然的看著遲淺,她的眉頭輕輕的皺著,摟在外面的手背上,還有一片乾涸了的血漬,而那血漬中心的一個針眼下面那一片的手背,都已經有了烏黑的印字。
這女人對自己真是夠狠的!歐哲欽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向都知道女人奉行某些什麼奇怪的標準,比如說什麼女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可是這也太狠了!
他伸手覆上她有些涼的手,觸手的冰涼,讓他一個血氣方剛的適齡男青年都覺得涼了,那溫度可比夏日房間裡開的空調還要涼!
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