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之下,我開啟了薛黎在公司的那個保險箱,竟然讓我發現了那份遺囑,哈哈,天無絕人之路的是,讓我在股票交易所碰到了跟我一樣輸得很慘的程劍鋒,我只是稍微和他說了一下我的計劃,他竟同意了!”齊林越說越興奮,拿著刀子的手也開始因為興奮開始抖了起來,刀尖在薛之言的鎖骨上劃出幾道淺淺的血痕。
“只是沒想到,簡國正那個臭老頭會先我一部找到了大小姐!”說道這裡,齊林不禁有些失望,“正當我絕望的時候,她竟然來找我幫她擬什麼授權書,我本想敷衍了事,但想到不能露出破綻,只好按照大小姐的要求來寫這份授權書,在她過目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成另外一份,誰知道,你們竟然以為大小姐失蹤了,還把她帶走了,讓我沒有機會更換她身上的檔案。”
後面的事情,薛之言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了,齊林跟在兩人的後面,看到薛之言把檔案交給了簡澤霖,只好用最壞的方法了。“就算我們兩個把檔案簽了怎麼樣?”薛之言看了一眼表情越來越嚴峻的簡澤霖,猜想他應該是看到自己的脖子被劃傷,開始想對策了,“我不是個傻子,不會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傀儡的!”
簡澤霖聽了這句話,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薛之言,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殺了我?”薛之言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一絲緊張不安,“恐怕不行吧?雖然簡老沒有把我是薛家唯一後人的訊息釋出給媒體,但是公司內的股東都知道這件事了,而且我已承諾,我不會接手薛氏,如果我突然…”薛之言沒有把話全說完,剩下的話留給齊林自己去想,他不是個笨蛋,會明白薛之言話裡的意思。
“哈哈哈!”齊林突然大笑,“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雖未長在名門,膽識卻依然過人,刀架在脖子上,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問題。”
薛之言可不是來聽他的誇獎的,繼續冷靜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是放了我們倆,還是要孤注一擲?”
“放了?”齊林冷笑,“大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我今天的目的不是那幾百萬,而是讓您成為我的木偶!而他簡澤霖,能不能平安無事,就看他的命數了!”
“我說了,我不是個…”薛之言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齊林生生的打斷了。
“大小姐可知道國內的精神病醫院?”齊林接近瘋狂狀態,說話的語氣,都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好好的人,送進去一個禮拜,出來就會變成最聽話的孩子!”
聽到他的話,薛之言不禁皺了皺眉,沒想到齊林是這樣想的。薛之言聽到齊林的話,眉頭不禁皺緊。
“你想的美!”齊林這些話,被剛好趕到的蘇凌旋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到,蘇凌旋不帶絲毫感情,同時扣下手中銀色手槍的扳機。
聽到蘇凌旋聲的薛之言,稍微偏頭,一手抓住齊林握槍的右手,一手去掰他持刀的左手,第一時間把齊林的“雙保險”挪開,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可齊林卻是個有力氣的中年男人。
簡澤霖見薛之言偏頭,剛好可以瞄準齊林的腦門,便毫不猶豫的掏出腰間的槍,瞄準齊林的腦門。
齊林也不是吃素的,見薛之言開始反抗他,狠狠的將刀子朝她的胸口刺去,他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死都要拉著薛之言一起,有人陪他,他當然樂得高興,尤其陪他的人是薛之言。
“碰”的一聲,有溫熱的液體噴濺到薛之言的臉上,齊林應聲倒地,連帶薛之言也向後倒去。
“之言!”
“薛之言!”簡澤霖和蘇凌旋來不及反應,便朝著薛之言跑過去,撥開齊林的手,刀子插在胸口,有絲絲血跡滲出來。
蘇凌旋把薛之言扶起來,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薛之言?”簡澤霖擦了擦濺在她臉上的齊林的血,“你有沒有事?”
“沒事!”薛之言睜開眼看看簡澤霖,又看了看身後的蘇凌旋,還不忘給蘇凌旋一抹安慰的笑,然後自己伸出手拔掉了匕首,血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噴湧而成,“凌,我沒事,刀子紮在了我的項鍊上,胸口只是被項鍊的吊墜硌傷,很快就會好的。”
眾人見她還能說話,均是鬆口氣,尤其是蘇凌旋,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呢,沒事吧?”薛之言靠著蘇凌旋,一臉擔心的看著簡澤霖。
“嗯,沒事。”簡澤霖和蘇凌旋兩人合力扶薛之言站起來。
“你沒事,就好!”薛之言笑著說完這句話,突然閉上眼睛,向後倒去。
“嚴少辰!”眼疾手快的蘇凌旋,穩穩的接住了倒下的薛之言,他冰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