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就怕冷。
簡澤霖把冰袋放在床頭櫃上,沒有說話,轉身走進浴室,又拿了一條幹毛巾,把冰袋緊緊的裹在毛巾裡頭,這才掀開被子,重新坐到床上。
簡澤霖慵懶的靠在床頭,輕輕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臉上有著不容你拒絕的表情,“過來。”
薛之言面露難色,皺了皺眉,一點一點的挪過去,還不忘跟他撒嬌,“能不能不用冰敷,太涼了!”
簡澤霖看到薛之言那懼怕的模樣,笑了出來,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讓她的下巴墊在自己的胸口。
一手壓住她的頭,一手將冰袋拿起來,在薛之言即將尖叫的時候,把冰袋壓在了她的頭上。
“咦?敷後腦?”薛之言一臉驚訝的看著簡澤霖,發現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簡澤霖點點頭,“你頭上有個包,不敷後腦敷哪?你以為要用冰袋給你按摩後背?”
薛之言點點頭,他剛才那個架勢,絕對是要用冰敷後背啊!
簡澤霖的嘴角抽了一下,壓著薛之言頭的手,慢慢的撫上薛之言的背,輕輕的幫她按摩著背上受傷的地方。
“你捨得用冰敷後背,我還不捨得呢!我可不想晚上睡覺的時候,抱個冰疙瘩,我又不是天生的取暖器,要給你暖床暖被窩!”
聽著簡澤霖那不耐煩的口氣,還有那嫌棄她總是渾身冰涼的話語,薛之言頓時就像跳起來抽他一頓。
她雖然怕冷,可身體在洗完澡之後爬進被窩卻是溫熱的,要不是他總動手動腳的,她也不用躲來躲去的。
她不用躲來躲去的,她也就不用總是掀開被子,去拍他那雙不老實的手。要是不掀開被子,她也不用身體漸漸變涼。
罪魁禍首就是他,他現在還嫌棄起來了。
薛之言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在簡澤霖的胸前咬了一口,然後薛之言就聽到了簡澤霖倒吸涼氣的聲音,連帶著他覆在她背上的手都一抖。
這一抖,握著冰袋的手就加大了一點力氣,所以薛之言覺得後腦勺一疼,也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薛之言才不會吃這個虧,又張口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嘶”簡澤霖低頭睨著懷裡的小女人,眼底閃過危險的氣息。
“看什麼看,誰讓你弄疼我了!”薛之言理直氣壯的翻了個白眼。
簡澤霖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咬牙切齒的說:“要不是你今天傷著背了,我讓你明天下不來床!”
聽到這話,薛之言低頭張嘴又咬了一口,咬完還抬頭,對著簡澤霖得意的一笑。
簡澤霖也不生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讓他原本就英俊的臉上,增添了一抹邪氣。
“既然你對下不來床不滿,就等你能平躺了,我讓你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簡澤霖說完,在薛之言的額頭印下一吻。
然後在薛之言再次開口咬他之前,鬆開了薛之言,掀開被子拿著冰袋離開了房間。
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薛之言一臉糾結的坐在床上,看到他回來,無助的眼神裡有了一絲光芒。
“怎麼了?”他重新坐回床上,認真的看著薛之言,很清楚在她眼裡看到了求助的意思。
“我困了,可是你不在,我又不能平躺著。”薛之言猶豫了一下,指了指半靠在床頭的簡澤霖,“你能不能先躺好?”
簡澤霖愣了一下,然後就把平板扔到了地板上。按著薛之言要求躺好在床上,伸開胳膊。
薛之言嘿嘿一笑,就枕在了他的手臂上,側身抱住他的腰,確定不會壓到後背,才拉上了被子。
“晚安。”薛之言吻了吻他的下巴,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簡澤霖微微側過身子,將薛之言緊緊擁在懷裡,低頭吻了吻薛之言的額頭,“晚安。”
互道晚安之後,簡澤霖並沒有閉眼入睡,他擔心薛之言會背痛,就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
直到聽到薛之言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簡澤霖伸手理了理她散在臉上的碎髮。
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粉嫩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嘴角掛上滿意的笑,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夜註定是好眠的。
只是有人爺爺安眠,就有人會失眠。
封梓堯就是那個失眠的人。
因為要跟姚馨作對,她已經把自己的生物鐘完全打亂,此時的她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房頂。
也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