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漆漆的臉,也不敢出聲。
沒一會這隻手清理完畢,簡澤霖拉起她的另一隻手,掰開她的手指,掌心同樣的血紅一片。
簡澤霖猩紅的雙眼,狠狠的瞪了薛之言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你還真是夠狠的!”
蘇凌旋黑著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著薛之言的眼神也是很不善。
此時遲淺和梁緩已經撕掉了臉上的面膜,同樣瞪著薛之言。
坐在床上的薛之言,覺得無數把小刀子,隨著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狠狠的扎滿了全身。
薛之言尷尬的一笑,低聲說:“女人嘛,就是得對自己狠一點!”
遲淵和梁緩無語,翻了個白眼,手拉著手轉身離開了房間。她們倆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薛之言了,強忍著撬開她腦殼的衝動,趕緊離開。
嚴少辰和遲淵跟著走出了房間,不然他們也會忍不住,想要撬開薛之言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蘇凌旋走到床邊,彈了薛之言的額頭一下,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簡澤霖聽到蘇凌旋關門的聲音,抬頭看到薛之言那張無所謂的臉,再想想她剛才說的那話,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怒火燒起來的同時,他手上擦拭傷口的力氣也大了一點,沾著消毒藥水的棉籤,重重的戳了薛之言的手心一下。
“嘶”吃痛的薛之言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簡澤霖,撅著嘴,好不委屈,“你輕點!”
簡澤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女人要對自己狠一點?”
薛之言撇嘴,“是女人要對自己狠一點,我不是讓你對我狠一點!”
“還敢頂嘴!”簡澤霖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薛之言癟了癟嘴,垂著頭不再說話。
簡澤霖聽不到薛之言的反駁,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簡澤霖像是捧著一件易碎的珍寶,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月牙傷口清洗乾淨,又整理好醫藥箱,這才鑽進被窩,從背後緊緊的擁著薛之言。
薛之言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姿勢,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裡,輕輕的嘆息,大白天的做夢,也真是沒誰了。
薛之言的手指撓了撓簡澤霖的手背,“你別生氣了,我只是在夢裡做出來的下意識的動作,而且傷的也不重啊!你看!”
薛之言說著抬起自己的手,靈活的舞動著自己的手指,以行動告訴簡澤霖,其實她的手一點問題都沒有。
“沒兩天就好了,真的!”薛之言說著,還把手掌湊到簡澤霖眼前,讓他看的更清楚,“只是被指甲摳破了皮,不疼的!”
聽著薛之言這輕鬆的語氣,簡澤霖心中的怒火燒的更旺。他猛的坐直身體,轉過薛之言,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薛之言見他眉頭緊皺,眉心的川字紋能夾死蚊子,伸出食指輕輕的點在他的眉心,“怎麼了?”
簡澤霖緊緊攥住她的手,輕輕的吻上她的手指,看著薛之言的眼神,有化不開的柔情,還有無限的心疼。
“以後,不許再讓自己受傷。”簡澤霖的聲音很低沉,還有一些沙啞。
簡澤霖好像也沒有要讓她回答的意思,看著薛之言的眼睛,認真的說著,“看到你受傷,哪怕只是擦破一塊皮,我都覺得自己心疼,我寧願是傷在我身上,也不願你受傷。”
簡澤霖攤開薛之言的手掌,看著她手心那一個個月牙形狀的小傷口,低頭吻了上去,他的舌尖掃過她的手心,帶給她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有傷口處傳來的輕微的刺痛。
“你……”薛之言的身體抖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無奈簡澤霖的力氣太大,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如果你做不到不讓自己受傷,就跟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簡澤霖把薛之言扯進自己的懷裡,把她的頭緊緊的壓在自己的心口。
他是真的怕了,她離開自己那麼長時間,這一次兩個人又在一起,除了不想再次失去她,更是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薛之言輕輕笑了兩聲,伸手回應著他的擁抱,手指在他的腰際畫著圈圈,輕聲說:“要是你讓我受傷呢?”
簡澤霖低頭在她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想都沒想就說:“如果我讓你受到一分傷害,那些傷痛會加倍的償還在我自己身上。”
薛之言推開他,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認真的看著他的表情問:“我都被你傷了,怎麼還能看到你是不是傷的比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