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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只是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沒注意到電話想起,直到最後一聲才按了接聽鍵。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沙啞,還有重重的鼻音,似乎還在睡覺。

“晚上十點,老地方見!”此時嚴少辰的語氣已平靜了許多,而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這有些冷冰冰的語氣後,也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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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她怕喜歡我

傾城的超豪華包廂內,黑色純皮沙發上,坐著四位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人,均是嚴肅的臉孔,看不出他們的情緒。

包廂內安靜的,彷彿能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厚重的木門將外面的吵鬧聲,聒噪的音樂聲完完全全隔離在走廊上。

站在門口隨時候命的侍應生,總覺得有冰冷的氣息從他身後捲來,下意識的看向空調的出風口,這個月份冷氣早就關掉了。

遲淵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紫紅色的液體隨著杯子晃動的幅度在杯壁上畫出好看的弧線。

蘇凌旋卻是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捻著杯底,一言不發,因為背光而坐的關係,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嚴少辰同樣是一改他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眼神的看著坐在沙發中間那個一身黑衣,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簡澤霖。

簡澤霖卻是無視了這三人的反常,叫人過來,卻又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這裡。

包廂裡偶爾會聽見倒酒的聲音,還有就是冰塊與杯子碰撞的聲音。簡澤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烈酒,也沒有主動開口。

嚴少辰皺了皺眉,看著酒杯中的液體又一次喝光,終於探起身子奪下他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嗯,真無趣。”簡澤霖對於嚴少辰的動作也不惱,只是不滿的皺了皺眉。

蘇凌旋抿了一口紅酒,他很少會簡澤霖那樣,把酒當做發洩的工具。看像簡澤霖不滿的臉,彷彿看到了十三年前簡澤霖第一次喝酒的樣子。

眉頭緊皺,緊抿雙唇,眼神空洞,看似沒有任何情緒的臉,心裡卻是一反常態的波濤洶湧。

那是薛之言父母的葬禮之後,他和簡澤霖跟遲淵躲在簡澤霖的房間裡,第一次喝酒。而那時的薛之言,下落不明。

“為什麼吃藥!”嚴少辰的語氣也是一反常態的冰冷,猶如從地獄走出的使者,讓聽到這話的人不禁打了個寒噤。

不過蘇凌旋和遲淵卻早就習慣了,就連簡澤霖都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噩夢。”簡澤霖的回答再簡單不過了,就兩個字。

噩夢。對他來說的確是噩夢。夢裡的薛之言一次又一次的出現然後不見,夢裡的母親一次又一次用佔滿鮮血的手告訴他,要找到她並且好好照顧她。

而他噩夢的根源,就是薛之言。車禍失蹤之後,他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卻是不斷的出現在他的夢裡。

夢裡的薛之言笑著叫他霖霖哥哥,哭著跟他說她好孤獨好害怕。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卻在夢醒後再也見不到她的臉。

夢裡的母親一遍又一遍的嘶吼,無休止的與父親爭吵,每次的爭吵,都要將失蹤已久的薛之言捲進去,一遍又一遍的咒罵與歇斯底里,不停的戳著簡澤霖內心那最柔軟的地方。

夢裡的母親在彌留之際,用她沾滿鮮血的手撫摸他的臉龐,告訴他她錯了,她一直都錯了,原來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那個一直未找到的女孩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她想的那樣,是她親手毀了這個家,她求他,讓他一定要找到她並且好好照顧她。

曾經多少個日夜,他都記得母親在與父親爭吵時,口不擇言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就像一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如果想要把它拔出來,就連自己都會受傷。

他曾經一度把心中那個最重要的小女孩,當成了他最大的敵人,破壞他的家庭,害他母親跳樓的最直接因素。

他怨了她十三年,恨了她十三年。

卻在再次見到她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還是想要忍不住心疼她。

他想用他的言語來保護自己那不安的心,掩藏再見到她的激動,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自我保護,把她推的越來越遠,甚至不都不想再喜歡他。

“薛之言麼?”遲淵眯了眯眼睛,視線從他手中的紅酒杯,移到了簡澤霖的臉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簡澤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