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丫鬟們不斷彙報如意樓的情況。
龍愛雅昏迷這三四天,樂郡主也提心吊膽三四天,她當然不是關心龍愛雅,而是事發後的心虛。
此時她又喚來金嬤嬤和玉梅商量。
樂郡主眼神不定,一雙細長的丹鳳眼裡流露著焦慮,直來來回回看了金管家和玉梅良久,才嘆口氣看向地面問道:“金管家,你覺得王爺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金管家心裡也怕著,只是之前她覺得反正有王妃撐腰,出了事也沒什麼。可現在察言觀色看王妃這神情倒已經先害怕起來,就不免心裡沒了底。
金管家說:“王妃,您可千萬要穩住。您是王爺的正妃,王爺就是動怒也奈何不得您。且熬過這幾天,龍側妃一斷氣,王爺至多傷心些日子也就過去了。”
樂郡主搖搖頭,“有那麼容易?那天在池塘王爺奮不顧身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這幾日卻如此安靜不是很蹊蹺?本妃從小就經常和王爺一起玩耍,從沒見過他拿什麼為重,可他看那龍愛雅的眼神分明如珠如寶,這件事他豈會算了?”
見樂郡主沒了主意,玉梅忽然眼前一亮道:“王妃,玉梅倒有個主意,不如請老王妃過來一趟,有老王妃在,王爺絕不會為難您。”
金管家也趕緊稱玉梅這個主意好,鏡王府的老王妃身份何其尊貴,就是當今皇上都會給幾分薄面,何況王爺呢?
樂郡主想想也確實只有這樣才最安全些,就對玉梅身旁的玉蘭說:“玉蘭,你快回王府,只告訴我母妃說樂兒想她了請她速來即可。”
樂郡主這才剛吩咐完,就有丫鬟來傳話,說王爺讓王妃過去遠月軒見他。
樂郡主鬆口氣,因為已經派了玉蘭去請老王妃,心裡便有了底,於是很從容的帶著金管家和玉梅去了遠月軒。
此時遠月軒裡跟近幾日卯時眾側妃請安時一樣,側妃丫鬟嬤嬤們站了一院子。不同的是坐在正位上方的是王爺,而且只有一個位置,根本沒有給王妃準備座位。
玉梅就要命丫鬟給王妃擺座,卻聽赫連追月冷聲道:“下面站!”
樂郡主頓感顏面掃地,只好站去下面,金管家和玉梅一左一右。
赫連追月手放在桌面上,指擊桌面,看著下面的樂郡主和一眾人等,對身邊站著的小蜻蜓說:“叫陳嬤嬤出來。”
不一會正在裡面照看龍愛雅的陳嬤嬤出來,手上還纏著紗布。
赫連追月說:“陳嬤嬤,把那天花園裡發生的事跟本王學說一遍。”這幾天赫連追月一直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並沒詳細問過,當然不問他也清楚怎麼回事。”
陳嬤嬤就當眾把那天在池塘所見所受講述了一遍。
她說完,赫連追月點頭,問向樂郡主:“王妃,你就是這樣跟側妃們親切共處培養感情的?樂兒,怎麼本王以前沒看出來你心腸如此歹毒呢?你真的覺得你配做本王的正妃麼?”
這幾句話問的可太重了,一向嬌慣的樂郡主怎麼受得了,眼淚頓時圍著眼圈兒轉著。
赫連追月不容她說話,又問雲妙晴:“晴妃,你素日溫柔婉約,原來都是裝的?煽風點火惡意使壞和一個惡奴有什麼區別?!”
又問應悠華:“華妃也為王妃出力了?你倒是也會趨炎附勢呢!……都給本王跪下!”
赫連追月一聲怒吼,除了樂郡主所有側妃丫鬟嬤嬤們都跪下了。
赫連追月指向金管家和玉梅,“看來本王上次饒你們是饒錯了,不但未見你們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來人!”
金管家和玉梅一見王爺叫來人,嚇得趕緊一左一右抱住樂郡主的腿哭道:“王妃救命啊,王妃救命啊!”
可樂郡主現在還敢說什麼,她心知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盼母妃快來。
赫連追月一叫來人,早有王府侍衛過來聽命,赫連追月指著金嬤嬤和玉梅道:“先給本王掌她們的嘴!本王倒看看這能咬人的嘴有多硬!”
侍衛聽命就要把金管家和玉梅拖下去,赫連追月又說:“就在這兒,讓所有人都看著!給本王狠狠的打!”心裡想:也要我的雅兒聽著,若是解氣了醒來就好。
於是侍衛就在原地分別抓住金管家和玉梅左右開弓,侍衛的手得有多重啊,尤其王爺還命狠狠的打。於是金管家和玉梅慘叫的連求饒的功夫都不再有,直打的滿嘴淌血,牙也噴出來了。嚇得樂郡主和側妃們瑟瑟發抖……
幾十巴掌下去,金管家和玉梅早已被打懵,赫連追月喊停,金管家和玉梅縮成一團痛苦呻/吟嗚咽著捂住腫的跟豬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