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的感覺差點讓她激動的喜極而泣。
天哪。自從她變成個人人喊打、邋遢骯髒的臭乞丐後,她就已經足足好幾個月沒洗過澡了,此刻的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還有再世為人、浴火重生的一天,她是不是在做夢呀。
她拿起一旁的白布用力搓洗著身體,順便洗淨她那一頭早已糾結泛臭的頭髮,直到浴桶裡的水已被她身測的汙垢染成一片灰潰,她才滿意的跳出浴桶。
望著銅鏡前那一個嶄新亮麗的自己,莫情兒不覺漾起一抹開心的笑。
一定是娘在天上保佑她,否則她又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從一個人人瞧不起的狼狽乞丐,變成今天這樣一個脫胎換骨的自己呢?
她開心的拿起翠娥懸掛在屏風上的衣服,快速的換上。
雖然這身衣服並不是那麼的華麗與高貴,再怎麼說也比她先前那一套早巳泛黃發臭的衣服要好得多了。
換上了衣服,她拿起一旁乾淨的白布擦拭起自己一頭及腰青絲,門外的翠娥也在此時推門進來。
“你洗好了嗎?”
在看到洗淨後的莫情兒後,翠娥呆愣的張大嘴,被她的美震撼住了。
“你……”
莫情兒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又狐疑的轉向她。“怎麼了,我的樣子很奇怪嗎?”
翠娥驚愕的瞪著莫情兒,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天哪。任誰見了你現在的模樣,絕對無法把現在的你和先前那個醜陋邋遢的乞丐劃上等號,你實在太美了。”
聽見她的讚美,莫情兒難為情的紅了臉。“翠娥姐,你別挖苦我了。”
回過神後,翠娥走上前將她按坐在板凳上,開始梳理她的長髮。“我怎麼會在挖苦你呢?誰又料想得到夫人居然會在那堆乞丐堆中尋到了你這個寶。”
莫情兒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你怎麼會說我美呢?我一點也不美,像夫人那樣高貴優雅才可以說是美哪。我可是連‘好看’也沾不上邊。”
翠娥利落的兜起她的長髮,然後熟練的以一根譬子,固定住。
“你太自卑了,才會看不見自己的美。”
“是這樣的嗎?”
將她打撈好後,翠娥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走,夫人和將軍正在廟裡談活,要是看到你的模樣,夫人一定會嚇一跳的。”
一聽到冥昊也在,莫情兒驀地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我—定要去嗎?”
翠娥將她自板凳上拉起來。“當然要去。你沒聽見夫人先前的吩咐嗎?你打撈好了,當然得去見夫人呀!”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走吧。”
反對的話尚來不及說出口,莫情兒已被一把拖出房。
大廳裡,侯宛儀正和冥昊閒聊著。
“昊兒呀!皇上前一陣子不是派你緝捕山賊頭子任武雲嗎?結果到底怎麼樣了?”
談到此,冥昊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個任武雲實在滑溜得很,我本來是已經剿了他的巢穴,沒想到他居然逃出大牢,同時又帶了幾個餘孽重新在崖山紮根為王。崖山地勢險要、不易攻堅,我想這次要成功的緝拿他,怕是沒那麼容易。”
侯宛儀聽後不免憂心。“那可怎麼辦才好呢?”
“我見過任武雲,雖然他是個山賊,但倒也是條漢子,應該不至於做出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如果能勸服他歸順朝廷的話,那將是大清之福。”
侯宛儀聞言稍稍寬心。“那皇上那邊你要如何交代?”
冥昊淺笑道:“皇上是個明理之人,我也曾就此事和他討論過,皇上要我努力勸服任武雲投入大清旗下。”
侯宛儀點了點頭。“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高?”
“不高。”
冥昊乾脆的話讓侯宛儀又皺起了眉。“怎麼說?”
“任武雲本就是個性情中人,不喜歡受俗世的一切所羈絆,況且我先前抓丁他不少同夥,我們已經是對立的敵人了。”
侯宛儀聽得心頭一驚。“你是說他會找你報仇?”
“那倒不至於,但我相信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他的同夥。”
暫時放下心中大石,侯宛儀張口想再說什麼,就見翠娥領著莫情兒走進來。
戰戰兢兢的進入大廳,莫情兒的心兒早已是無法抑止的怦怦亂跳;她慌張的抬起頭來,就見一旁的冥昊張著一雙足以令她臉紅心跳的火熱眸子瞅著她,嚇得她趕緊別開視線。
瞧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