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下午餘悅看到有兩幅畫被賣了出去,心裡很是高興了一通,一個月才賣出去三幅,今天一天竟然賣出去兩幅,對比一下,餘悅不知道多提弟弟開心了。
“小嶽,一幅畫是500的提成,今天賣出去兩幅畫,咱倆一人一份,老闆回頭來了我就和他說!哈哈,小林這下真是趕得不巧”
餘悅一聽,震驚的張著嘴,納尼?!一幅畫500的提成?!“……”
餘愉這小子賣血才開得起工資吧?!
“嶽魚,嶽魚?”
“小落姐,這提成也忒誇張了點……”
夏落揹著手故作沉痛的搖搖頭:“你都不知道咱們店一幅畫多少錢,知道的話,你就曉得店長為什麼不在乎這點小錢了,乖,趕緊把下巴按好,脫臼了可不好,雖然工傷店長會報銷,但是咱也愛惜著自己是不……而且,我跟你說吧,咱們店長上個星期剛剛結束畫展,這身價仍”
看夏落說到一半伸出手做了個上升的手勢,聽到這麼一番話,餘悅心滿意足,覺得弟弟的生活果然不是糟糕的,放鬆身子靠在一副鑲了玻璃框的畫上。
夏落大驚失色:“喂喂,一邊兒坐著休息去!”
餘悅聽到聲音,忙不迭向後退,聽著夏落心肝寶貝的喊著這都是錢啊錢啊,一瞬間福至心靈:合著,小落妹子每天那麼積極蹲在一旁擦完玻璃擦框架再擦邊邊角角回頭繼續擦玻璃時嘴裡唸唸有詞的都是我的心啊肝啊錢啊……
晚上,餘悅回到家,屋子裡燈火通明,亮堂堂的暖人。
換上鞋子,餘悅飛也似的跑上樓。
一下午不見小叔,挺想的^^
宋惟文聽到樓梯“砰砰”的上樓聲,從房間裡探出半個身子:“快去換衣服”
“不在家吃飯了?”餘悅邊問邊側身從宋惟文身側進去。
宋惟文攬住正向屋內走的餘悅,親了口:“嗯”
餘悅抬頭笑著看向宋惟文說道:“那你等著我”
“我先去車庫取車,樓下等你”宋惟文慢慢鬆開手。
“好~”
“嘭——”
關門的聲音。
餘悅身上穿著小叔特別為他定製的西裝,剪裁合體,收腰的款式,做工精細,領子邊緣繡著一溜的金邊兒,通身雖然是古板的黑色,卻硬是讓餘悅穿出了點毓秀張揚的氣質來,衣服外面罩著件毛領厚大衣,並不是削瘦的體格,每一個部分都是恰恰好,果然衣服還是要量身定做來的舒坦,衣服的主人此時搓著手跺著腳,看著停在自己身前的汽車,笑容明亮彷彿不滅的星火,眸中璀璨,黑寶石般惹人羨豔。
衣襬在膝蓋處,大衣上的黑色毛領襯的餘悅的臉頰白裡透紅,瑩潤潤的好模樣。
兩人來到付云溪在山頂上的別墅時,外面已經停了好些華麗惹眼的車輛,和別個比起來,餘悅更加喜歡小叔這低調而悶騷的黑色汽車,果然低調還是選黑色好,雖然不曉得是個啥子品牌,總歸黑的漂亮。
餘悅想,或許不是它黑的漂亮,是那人的車,就覺得漂亮了,總歸就跟情人眼裡出西施是一個道理。
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能沒事兒就酸這麼一下?哈
餘悅腳踏絨絨的毯子透過門看到大廳內歡聲笑語,燈光明晃晃的宛如皓月,三三兩兩端著酒杯交談,宋惟文牽著餘悅的手腕不去看門內,穿過花園錯過大門直接從外圍的樓梯上到二樓。
推開門,房間內坐著付云溪和齊淵,宋惟文並不驚訝,仍舊牽著餘悅走進去。
顯然被打擾了的兩人看到宋惟文牽著的小人也並未驚訝,齊淵還笑著和餘悅打招呼。
餘悅同樣未吝嗇自己的微笑。
大廳內斛光交錯,萬松細細品了口紅酒,透過人群看向元和搖搖欲墜的總裁——邵雲郎。
邵雲郎本以為什麼機會都沒有了,父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元和,要毀在自己的手裡,落入那陰險狡詐的人手中。
而這次的晚會讓他再次生出希望,仿若海中的浮萍,會有生機的,對嗎?
邵雲郎剛來時面色略顯蒼白,儘量控制著情緒和酒量免得誤了正事,幾杯酒下肚,精神才終於有了些起色。
萬松向這裡看時,邵雲郎剛好與之對視,看到那露骨的嘲諷和不屑,一陣頭疼侵襲著神經元,腦門突突的跳。
幾個人從二樓下來時,廳內喧囂的氣氛倏然一靜。
這齊淵的背景沒幾個人不知道,走私槍支開設賭館,什麼來錢快做什麼,說他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