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一個區委書記,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士兵像俘虜一般扣押起來,他還是不得不出面,陪著笑臉解釋說:“各位,各位,我是區委書記周昊……我看這件事是不是有誤會?我們不影響你們執行公務,但你看能不能先放了我們的這位工作人員?”
這名少校軍官想了想,然後又仔細檢查了周昊的工作證,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這才點頭示意士兵將這名倒黴的副區長放了。
“周書記,我是第一集團軍三十七團團長袁江,奉命在此執行戒嚴公務。還希望周書記你們支援。剛才的事情就算了,希望下不為例。”袁江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周書記,我……我……”
這名倒黴的副區長灰頭土臉的,從士兵手底下掙脫之後,原本還想要說幾句場面話,可一想到剛才的遭遇,似乎也知道和這些士兵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他的副區長身份或許在其他人看來不錯,但在這些士兵面前卻是一無是處。嘴角蠕動了動,卻再也不敢說什麼,只得低著頭灰溜溜地走到周昊的面前,滿是羞憤地說道,卻根本就不敢看周昊那恨恨的眼光。
周昊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道:“還不趕快回去?等著繼續丟人啊?”
當著這麼多同事面前出糗,副區長原本就已經是又羞又惱,此時又被周昊低聲叱責,似乎還隱隱聽到了一些幸災樂禍的笑聲,頓時是滿臉漲得通紅,恨不得地上有一條地縫,好讓他一頭躲進去,再也不出來。
他知道,今天之後,自己必定將會成為笑柄。
就在此時,市委書記常在田也趕到了現場。
看到常在田的座駕,周昊不禁心頭狂跳,甚至小腿都有些發軟,幾乎惶恐得連步子都挪不開了。可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來,誰讓他是這個區的區委書記呢?板子要打,也只會落到他的屁股上,態度好點說不定還能爭取一個好印象。
其他官員自然也是緊隨其後。
在領導面前露臉的機會,誰也不會輕易放過。
向來喜怒不行於色的常在田這次是真真正正的生氣了,車子剛剛才停穩,司機還沒來得及給他拉開車門,常在田自己就陰沉著臉,自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隨著周昊一擁而上的官員,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已經很不耐煩地揮著手怒吼道:“都擠在這裡做什麼?閒著沒事是吧?都做自己的事去!”說罷,鐵青著臉,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餘杭區區委書記周昊一臉的尷尬,抿了抿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目送著常在田走了過去,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對其他人說道:“都走,別呆在這兒!”趕走了其他人,他卻一個人呆在原地,身軀在濃霧中顯得極其朦朧,雙手有些痛苦的揪住頭髮,顯得如此孤單如此寂寞……
常在田大步向前,那些士兵不知道是事先接到過指令,還是認識常在田,並沒有阻攔他。沒過多久,常在田就看到了正在發號施令的魏辰松。只見他臉上神情嚴肅一些,基本沒有流露什麼驚慌的神情。
兩人雖然算不得很熟,但多少也有些交情,常在田三兩步走了過去,急切地問道:“魏司令,怎麼樣了?人救出來了嗎?”
魏辰松搖了搖頭,一臉的沉重,說道:“霧氣太大,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加上地形實在複雜,只有一邊打樁固定一邊往下……”
常在田一聽就急了,嚷嚷道:“魏司令,這樣可不是辦法啊。要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把人救上來?時間可耽擱不起啊!”
“你以為我不想馬上把人救上來嗎?”魏辰松看著常在田,沒好氣地說道:“要知道,現在不光是刁部長的公子在下面,小寒也在下面,要是他有了個什麼意外,唉!”魏辰松一臉的苦意,嘴唇亦有點抖顫,精光四射的虎目中竟然有淚光閃動。
常在田愣了一下,他倒是不知道摔下山崖的除了刁文清之外,還有什麼魏辰鬆口中所說的這個什麼“小寒”。卻是搞不清楚這個小寒是誰?難道是魏辰松的晚輩?可要是怎樣的晚輩,才能讓魏辰松如此牽掛動情?
可現在常在田卻沒有心思去琢磨冷冰寒的身份,而是急得跳腳,焦灼不安地說道:“魏司令啊,我是個外行,不懂要如何救援,可刁部長家的公子可是為你來賀壽的,真要出了什麼問題,咱們倆可該如何向刁部長交代啊?我看你帶來了直升飛機,能不能直接空降救援人員?”
魏辰松眉頭一緊,他最不喜歡這種不懂行還喜歡瞎指揮的,不過鑑於常在田的苦衷,魏辰松也不便指責,只是耐著性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