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懼他的這種小兒科的目光。韓易恆常年在軍營中長大,見慣了老爸那不怒而威的氣勢,也不覺得。不過黃鶯卻是覺得被這凌厲的目光一掃,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情不自禁就往冷冰寒的身上靠了一靠。
冷冰寒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一股溫暖的氣流緩緩注入了黃鶯的身體中,驅散了那刺骨的冰寒,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而她的心中,似乎同時也有一股暖流在流淌滋潤著。
此時,黃鶯恨不得時光就停留在此刻。
丁辰銘笑眯眯地和衛中華說著話,眼睛卻在屋裡東轉西轉,突然看到了黃鶯,眼前一亮,正欲上前去,卻又見到了黃鶯身旁的冷冰寒,而且貌似兩人看起來還很是親熱,手拉著手的,臉色頓時青了。
麻痺的,自己這麼多天,連黃鶯的手也沒碰著,現在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搶了先,那心中的鬱悶和怒火,是難以言表的。
衛中華一見,不由有些著急,急忙說道:“哈,銘少,來來,我給你介紹……”
話還沒有說完,丁辰銘一把推開衛中華,徑直走了過去,慢慢走到冷冰寒對面的位置坐下,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用一種近乎惡毒的目光看著表情淡定的冷冰寒,又邪邪一笑,笑得有些生硬,又有些勉強,柔聲對黃鶯說道:“鶯鶯呀,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
冷冰寒平靜的目光硬硬的頂了回去,淡淡笑道:“貌似鶯鶯不是你能叫的吧?”
“麻痺的你算哪根蔥呀?沒見丁哥在和黃小姐說話嗎?誰***撒尿沒把褲襠拉上,把你給露了出來?”丁辰銘還沒有說話,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就跳出來大聲叫囂道。
衛中華臉色一變,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誰敢這樣子和冷冰寒說話,正想要出聲,卻見丁辰銘眸子中的寒意多少有些收斂,洋洋得意地對黃鶯說道:“鶯鶯啊,我看你還是坐在我身邊好了。只要你跟了我,不管是想要當大歌星還是影后,我都能讓你如願以償。你還年輕,可別被一些小白臉給騙了。”說到小白臉的時候,還別有深意地看了冷冰寒一眼,其意不言而表。
出乎衛中華的預料,冷冰寒並沒有勃然大怒,而只是淡淡一笑,這個世界上愚蠢的人實在太多,他實在是懶得和這些人計較。
不過黃鶯卻冷冷道:“不勞丁大少掛念,我在這裡就很好。”有冷冰寒在身邊,她似乎得到了無窮無盡的勇氣。
“**!”還是那個男子跳出來,眼球一瞪,大聲罵道:“你***給你臉你不要是不是?你下面又不是鑲鑽的,傲什麼勁兒?出來混不就是賣的嗎……”
話音未落,一個菸灰缸橫空飛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直直砸在那人的頭上,頓時開了個染坊,暗紅的汙血瞬間流了下來,血流滿面。
這時才見冷冰寒拍了拍手,緩緩站起身來,雙手抱胸,冷冷瞅著那人,說道:“有媽生沒爹教的東西,我今天就算幫他們好好教一下你。”
丁辰銘和衛中華全都驚呆了,全然想不到,冷冰寒會一言不動手就動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顧忌。要知道,在他們這個層次,即便有什麼深仇大恨,也很少親自動手,而是利用各種方式來攻擊對方。其間的殘酷的爭鬥,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韓易恆瞠目結舌之餘,也是萬分敬仰地看著冷冰寒,說道:“哇塞,小寒,你太猛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而那名保鏢則是在第一時間就閃身到了丁辰銘的身旁,滿是警惕地看著冷冰寒。而冷冰寒則是神情篤定,在一眾人虎視眈眈之下,大馬金刀地坐回沙發上,一副淡定自然的安定樣貌,毫無一絲的畏懼。而嘴角那抹漫不經心的冷笑更讓見慣了血腥的保鏢也不由的升起幾分懼意。
保鏢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奇和錯愕,“這是一個高手,絕對的高手!”
這還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心中莫名升起一種無助的頹然感,因為他知道,倘若這個人想要對付丁少,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阻擋。
但不論如何,他也會拼死去擋,這是他的使命,甚至很多時候高於生命的神聖使命。
和丁辰銘一起進來的幾個人眼看自己的同伴吃了虧,不由嚎叫起來,就想要一湧而上,好生教訓一下這個居然敢動手打人的傢伙。
要知道,這些年來,依仗著家族的權勢,他們還從來沒有受吃過這樣的虧,哪裡肯善罷甘休?此時,他們全然顧不得這個人是什麼來頭了。再說了,以他們的家勢,哪裡還會在乎對方是什麼來頭?
“你們誰敢?”韓易恆一聲怒喝,一躍而起,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