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甚至認為,這是國外恐怖組織潛入作案,意圖策劃恐怖活動。因此,到了最後,國安局也介入了案件的調查。
更令所有人驚駭的是他們還居然在二環現了一輛已經被破壞地一塌糊塗的豪華紅旗車,更有人認出,這車是成都軍區司令家的公子韓易恆的,而現場卻沒有發生韓易恆的任何蹤跡。當即就是臉色大變,這韓易恆真要出了什麼事,那軍區韓司令還不得把整個成都都給掀個底朝天?
經辦人員連忙將案情上報,警方高層得知也是聞之色變,不敢先把這個未經確認的事情告知韓建國將軍,而是四處查訪聯絡,終於有人聯絡上了韓易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小心翼翼地問及了紅旗轎車之事。
當韓易恆聽到警方的描述之後,只覺得頭腦暈眩、呼吸急促,十指交叉握緊,手背上青筋裸露而出,甚至有些天塌下來了感覺。等他心中稍微平復一些之後,才突然想到,這肯定是丁家人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冷冰寒來參加比鬥。
一想到冷冰寒生死未卜,一想到丁家人的卑劣行徑,韓易恆是怒火中燒,就欲衝出雅間,去找丁辰銘算賬。
衛中華看到韓易恆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神色大變,心頭也是不由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連忙拉著韓易恆追問發生了什麼事,神情惶惑不安。
韓易恆剛想要破口大罵,驀又響了起來,接聽之下,鐵青的臉色頓時轉晴,興奮之意溢於言表,拍拍神情焦灼地衛中華的肩膀,連連笑著道:“沒事了沒事了。”
韓易恆留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在老者會心一笑和衛中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眼神中,興沖沖的下樓而去。
預備鑼聲響起,閒雜人等紛紛退場,偌大的賽場只剩下盧世豪孑然而立,神情陰冷、木然無語。
若干次站在這樣的比賽臺上,盧世豪都是意氣風發,享受著眾人的歡呼和崇敬敬仰的眼神,對於即將取得的勝利和榮耀,沒有絲毫的憂慮。
可今天,他卻沒有絲毫的興奮和高興,反而是忐忑惶然不已。
習武之人,最忌爭強鬥狠,私底下涉及權貴圈子,淪為他們的打手和工具。盧世豪也一直遵從尊師的教導,雖然成名之後,不少人都曾經慕名而來,邀請他打黑拳,或是為權貴們收納。但不論是威逼還是利誘,盧世豪都一直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他也一直都很是為此而驕傲。
但今天,他卻不得不向命運低頭。即便他能抵禦所有的誘惑,他能夠悍不畏死,他能夠拳腳之下無所犀利,卻不能置自己最愛的人的安危於不顧。
小雅在丁家手中,只要自己拒絕,她就瞬間香消玉損。自己又怎麼能夠讓一個心愛的柔弱女子來承擔這一切呢?
站在臺上,盧世豪心裡在滴血,他多麼想緊緊闔上眼睛,等睜開來之後,就能發現,一切都是夢,一個噩夢而已。但他卻很是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人可以改變,自己只能悖著良知去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他的拳頭捏得緊緊地,牙齒也死死咬住嘴唇,甚至自己嘴裡都有了澀澀的血腥味,但他心中的那份煎熬和痛苦,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排解。
衛中華雙眼死死地盯著入口處,似乎在期待著冷冰寒的身影,下一刻就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可望穿秋水,最終也沒有如願。
“這是怎麼回事?”衛中華心裡異常慌亂,卻是強自壓抑住心頭的惶恐,不敢露出半點聲色。
“哈哈,衛小三啊衛小三,這個冷冰寒不是很牛嗎?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出現?是不是怕了,臨陣脫逃啦?”正在衛中華心中萬分焦灼之際,丁辰銘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望著衛中華哈哈大笑著道:“哈哈,哎呀,就這麼要我輕輕巧巧的贏了你的全部財產。還真有些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哪,哈哈。”尖銳的語氣譏嘲一片,神情狂妄而囂張。
衛中華是又急又氣,瞪了丁辰銘一眼,冷冷道:“丁辰銘,這比鬥時間應該還沒到吧?你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不定可是我們再贏了這一局。船運公司的檔案你可帶來了?”
“哈哈,當然帶來了,就怕你們沒這個本事拿走!”丁辰銘信心篤實地道。
衛中華見丁辰銘這副十拿九穩的表情,心頭也不由有些生疑:這個丁辰銘憑什麼這麼狂妄得意,難道就因為請來了盧世豪?小寒到現在都還沒來,會不會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畢竟冷冰寒真要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意外,丁家的嫌疑最大,絕對難辭其咎。而王家真要報復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其代價之沉重,絕非丁家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