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語氣中,似乎飄逸著淡淡的殺機,讓人絲毫不懷疑,他這句話根本就不是一句玩笑。
戴眼鏡的年輕人也被他的這番話給嚇著了,兀自還在地上色厲內荏地叫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剛才那個穿西服的年輕人也是幫腔道:“王少可是王省長家的公子,王省長你知道吧?就是王……”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早就聽天蓉商務會所裡來往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可沒想到,這隨隨便便一個打架,都牽扯到一個省長的公子,實在是名不虛傳。同時心中也不由有些為這個女孩兒擔憂起來:這惹上了省長公子,還能有好?
黑衣漢子彷彿是視若無睹,充耳不聞,而陳秋怡卻是微蹙眉:“王培元省長?”心頭又不禁升起一絲疑惑:沒聽王培元有兒子啊。
那戴眼鏡的年輕人面色上不由浮起一絲尷尬之色,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真,為什麼一起王省長,大家第一反應就會聯想起王培元?
而那個穿西服的年輕人仍然是得意洋洋地道:“不是王培元省長,是王德家王省長。”
在他看來,王德家王省長雖然只是一個未入常的副省長,但畢竟也是副省長不是?猶如神坻一般的存在,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和接觸得到的?他還真沒敢想,這個世上有一個副省長擺不平的事。
一想到這裡,他的膽子就越發大了,斜眼打量著那名黑衣漢子,罵道:“你丫的有錢是吧?還開得是保時捷?這樣,給王少磕頭賠禮認錯,再拿五十萬的醫藥費和修車費來,不定王少心情一好,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要不然,這丫頭片子坐牢!你小子。就等著給自己收屍!”
那個王少卻似乎對此很是不滿,冷笑道:“五十萬?打發叫花子呢?沒有一百萬,老子和你沒完!”罷,嘴角一絲興奮的笑意蘊藉著無盡的殘忍氣息。
“一百萬?”周圍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中。
聞者無不心生不滿。雖然能來天蓉商務會所的人,都小有身家,可一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對方出手傷人不對,而如他們這般行徑,幾乎就是明晃晃的搶劫勒索了,不過大多都迫於王省長這個沉甸甸的招牌,卻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王德家?沒聽過。”卻不料陳秋怡卻是很不屑地冷冷一笑,“一隻手,這個的也算上。”
聲音雖輕,卻是聞者俱驚,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含義地時候,“咣噹”一聲,這個穿西服的年輕人已經被黑衣漢子按倒在地,一隻腳重重踩在他的胳膊上。
在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目光中,穿西服的年輕人一聲慘呼,而那痛不欲生的慘叫聲中,更是夾雜著一道‘咔嚓,脆響。這骨折之聲,遠不如慘叫聲淒厲,但是聽起來卻格外的清晰,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連骨髓中都生出了一股尖針般的凜然寒意。
所有人都不禁全都被駭退了幾步,呆若木雞,肚子有些轉筋,臉上也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剛才還意洋洋的王少,這個時候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但就是不敢動一下。
狠人見過不少,可他卻從來也沒見過話不投機就下狠手硬生生折斷別人手臂的。那輕微的骨折聲,卻彷彿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般,一隻迴盪在他的耳邊,讓他心驚膽寒,是面如死灰。
會所的安保人員原本不想管這種事情,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想想,來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非富即貴。一般人還要好一些,可那些公子衙內們卻是平日裡眼高過頂,目空一切,無不自認為天王老子第一,他就是第二。這樣的人碰撞到一起,相互攀比鬥氣,又怎麼能夠相安無事?
因此,只要不是在會所裡發生的事情,他們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誰吃撐了沒事幹,願意捲入那些公子衙內們無聊的鬥爭中去。
而大家彷彿也都隱隱知道,這間商務會所來頭大,尤其是那些公子衙內們,更是知道,會所的美女總經理,可是王培元省長的千金,哪裡還有膽子敢在會所裡面鬧事?因此,安保人員的工作其實也並不是很難。
不過,眼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這些安保人員也呆不住了,紛紛趕了過來,想要阻止事態的繼續升級惡化,要不然真等事情鬧大了,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是自己的美女老總能夠解決,總歸也是自己工作的失職不是?
現如今工作可不好找,更別像天蓉商務會所這樣既人性化,待遇又好的工作了。
不過那個黑衣大漢卻彷彿什麼都沒做一般,面不改色地將腳還在穿西服的年輕人胳膊上重重碾了兩下,才抬起腳來,兩眼輕輕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