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麻痺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完全低頭,這不是自找沒趣嗎?藍子明已經決定,再也不攪到這灘渾水裡面去,免得兩頭都不是人,反正這個丁辰銘也不是一個好鳥。
丁辰銘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樓梯處,下面正好上來一個人,似乎有急事,步履很是匆忙,低著頭快步往上衝。
丁辰銘眉頭一皺,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敢和自己搶樓梯。不論走到哪裡,都有隨從人員確保將其他人阻隔在外面,可這個人卻是直衝衝向自己擠了過來,麻痺的,真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
丁辰銘正想要一巴掌扇過去,可一想到隨從人員,渾渾噩噩的頭腦驀的一清醒,這才突然想起,自己身邊,怎麼會沒有隨從人員跟隨著?那些隨從人員都到哪裡去啦?難不成全都偷懶去了?可也不應該啊,自己身邊七八個人,總不能都一起偷懶了吧?慌不迭的扭頭望著已經擠到自己身側的那個人,卻見到了一雙寒芒四射殺氣凜冽的眸子。
丁辰銘剛剛意識到不妙,就覺得背上一股子澎湃的力道猛然間傳來,他那宛如蝦米般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朝著樓梯處踉蹌奔出。
猝不及防的驚呼聲中,丁辰銘就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自樓梯滾落下去,手舞足蹈中,身軀與堅硬的樓梯稜角處進行了多次親密接觸,面上多處淤青浮腫,嘴角溢血。頭暈眼花中,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跌散架了,感覺這短短几秒鐘的噩夢,卻如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此時的他就像是滾過釘板一般,那鑽心般的刺痛讓他涕淚橫流,連氣似乎都喘不上來。
等翻滾的身體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丁辰銘顫抖著勉力爬了起來,正待破口大罵,卻不妨身子還沒有完全站穩,一股巨大的力量又傳了過來,立刻“砰砰砰”的繼續從樓梯拐角處繼續滾落下去,最終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一頭撞上樓底的屏風,發出“砰”地一聲悶響,才勉強止住去勢,血流披面,甚是可怖,臉色煞白不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而下,痛楚難耐之下,便宛如那煮熟的大蝦一般再也無法伸展開身軀。
見到這種狀況,不論是其他顧客還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全都嚇得不輕,尤其是工作人員,臉色煞白,來這裡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真要在會所裡出了事情,那麻煩可不是一點兩點的,急忙圍了上來,低聲急切的喊道:“先生,你別怎麼樣?我們先替你急救。”
“怎麼回事?”剛從門外返回大廳的紀沛瑤聽到響聲,走了過來,見一大堆工作人員圍在這裡,不由寒著臉低聲呵斥道:“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用幹活嗎?”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老闆來了,慌不迭地向她說起了所發生的事情,紀沛瑤一聽也是不由得花容失色,有些手足無措,心如小鹿急撞驚懼不已,愣了一下子之後才急忙喊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送銘少去醫院,快啊!”
而當藍子明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握著酒杯的手就是一顫,杯中香醇的紅酒頓時潑灑了出來。他呆呆地愣了半晌,才面露苦笑,頹然道:“小寒啊小寒,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護送丁辰銘去醫院的車子剛剛從藍光俱樂部駛出,路邊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也跟著駛出了一輛汽車緊隨其後,一前一後朝著醫院駛去。
急速行駛中,剛經過一個拐角,一輛滿載貨物的大貨車就迎面而來,那明亮刺眼的燈光,照得司機眼裡一片發花,急忙一腳剎車,猛打方向盤,車子驀地在路上扭了一個s形,兩側車輛紛紛躲避,可緊隨其後的那輛車子卻好像來不及避讓,迎頭衝了上去,正好撞在前面那輛車子的尾部,巨大的衝力讓前面那輛車子頓時就失去了控制,斜著就衝出了路面,在翻了幾個跟頭之後,終於四腳朝天停了下來。
巨大的震動讓丁辰銘是驚駭萬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朝下被夾在了車裡,車上的安全氣囊好像沒有起作用,一個也沒有開啟。車窗上的鋼化玻璃碎裂成無數的小塊散落在自己身上、臉上和脖子裡,而司機卻是昏迷了過去。
丁辰銘略微動了動身體,發現身子還能動彈,奮力地從車窗裡爬了出來。可就在他才剛剛艱難地爬出車身,一輛車子飛速而來,丁辰銘奮力想要躲避,可惜仍然晚了一步,車子的右側車輪,直直地從他的腿部碾了過去。
刺耳的剎車聲中,那輛車子車輪和地面激烈地摩擦,傳出了一股濃烈的焦臭味,車子也停了下來,可丁辰銘卻是在慘嚎聲中被車輪帶出四五米,血肉模糊。
眼見這裡發生了慘烈的車禍,一大群人圍了上來,有人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和120急救電話。
劇烈的痛楚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