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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的警徽,領上的警花,代表的都是國家權力機關,大家都相信警察抓的都是壞人。

看著他們拖著滿頭是血的朱建軍和另外一個人離去,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去,只有冷冰寒又陷入了沉思。

朱建軍這個人,前世他是知道的,而且是相當了不起的一個人。

朱建軍6歲喪父,全靠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其實朱家在禮州當地,還算是一個大家族,朱建軍的父親共有5兄弟,人丁很是旺盛。朱建軍的父親朱德貴是老大,對下面的兄弟很是照顧,叔伯之間關係非常不錯。

不過自從朱德貴病逝後,他的幾個弟弟就很少和他們家來往了,甚至還把朱德貴留給老婆孩子的房子也給霸佔了,說這房子是祖產,朱德貴死了,他們的大嫂遲早要嫁人,朱家的祖產不能便宜了外人。

朱德貴的妻子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婦,又不懂得去抗爭,只得帶著年幼的朱建軍搬出了房子,在田邊搭了一個窩棚,含辛茹苦拉扯兒子。

由於經濟原因,朱建軍讀完小學就輟學回家了,幫著做家務農活,很是孝順和懂事。

這樣過了好幾年,眼看生活越來越好了,可惜禍不單行,由於長期勞累,營養跟不上,居住環境又糟糕,朱建軍的母親得了重病,再也沒辦法下床勞作。朱建軍往裡忙外,毫無怨言,但卻始終沒有錢給母親治病。

為了給母親籌錢治病,他多次抹下臉面,去乞求幾位叔叔借錢,可是連叔叔的家門都沒能邁進,錢沒借到,反倒招來了嬸嬸的惡語辱罵。罵也就罵了,他苦苦忍著,只要能夠借到錢,能讓自己帶母親去看病,就算是十倍的屈辱,自己都能承受。

但過份的是這個三嬸罵到後面,看還是罵不走朱建軍,居然斥責朱建軍的母親偷漢子,給朱德貴戴綠帽子,而朱建軍不是朱家的種,是野種。

這樣惡毒的辱罵讓朱建軍強憋的怒火終於爆發了,罵自己,再難聽他都能接受,可這樣汙衊中傷自己敬愛的母親,有損她的清白,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在聯想起小時候幾位叔叔無情地霸佔自己的房子,強行將自己母子趕走的場景,他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去將這個惡毒的三嬸狠狠教訓了一頓。

原本只是親戚之間的一場糾紛,朱建軍也沒當回事,哪知道朱三叔開個小店,人也圓滑,善於上下溝通打點,和各個部門的關係都不錯,平日裡也自認為是一個人物,現在老婆被侄子打了,哪裡肯善罷甘休。於是又拿了些好煙好酒,找了中心醫院的院長,將老婆送到醫院,讓醫院出了一個輕傷的鑑定後,又找到派出所報案,派出所所長見平時朱三叔也很見機,這次送來的東西也不少,還有醫院的證明,完全符合程式,自然馬上立案,派人去抓朱建軍。

朱建軍得到訊息,把母親託付給一個好友後,找地方躲了起來。讓抓他的警察撲了過空。

哪曉得今天好友急急忙忙來說,他的母親病重,已經不行了,要他回去見最後一面。

朱建軍一聽大驚失色,哪裡還顧得警察正在抓他,連忙往家裡趕,卻不料到了這裡,正好碰上警察,不僅自己被逮了個正著,連累好友也一起被抓。

冷冰寒記的前世裡朱建軍因此沒能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他因故意傷人,被判處兩年的有期徒刑。他母親的後事,還是街坊鄰居和政府共同給操辦的。

一年半以後,表現良好的朱建軍提前出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父母親墳前呆呆坐了一天,然後拜謝過幫助過自己和操辦母親後事的鄰居,獨自一人離開了,誰也不曉得他去了哪裡。直至十年後,這年冷冰寒高中畢業,正準備考大學,朱建軍開著一輛小轎車,帶著嬌妻衣錦還鄉了,為父母重新修葺了墳,並在當地大擺了三天的流水宴席,以酬謝除了他叔叔嬸嬸家的所有家鄉人。

這種行為在當時的冷冰寒看來,很是幼稚,頗有些暴發戶式的顯擺和炫耀。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人家朱建軍確實發了。坐的是連鎮長都坐不起的小轎車,穿的是名牌,拿出的錢也是一沓一沓的。

幾年之後來冷冰寒才透過其他渠道瞭解到,朱建軍離開家鄉後,就到了深圳去打拼。當時深圳發展非常迅速,機遇很多,朱建軍能吃苦,肯上進,當過保安,在餐廳做過服務員,擺過地攤,慢慢積累,因其經營誠實守信,待人真誠,眼光也獨到,逐漸起家。後來又很有魄力地將全部身家抵押,全部投入到海南房地產中,由於算是較早進入海南的,狠賺了一筆,資產翻了十翻,之後又在泡沫經濟湧現出了之前全身而退,投資大型商超,2000年之前,個人資產已經達到了6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