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然後罵道:“老子一天都夠鬧心的了,你他媽也跟著起鬨,還嫌煩不死我嗎?他們怎麼不揍死你!死了老子就省心了。”
這下子,趙昕的媽不樂意了,過來抱著孩子,抹著眼淚,又哭又鬧的數落趙元奎:“兒子受欺負了你都不管,還要打兒子,你就這點出息?我的天啊,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了你這個窩囊廢啊!”
平日裡只要妻子一哭二鬧,趙元奎就不得不服軟了,妻子家庭條件較好,當初能看得上自己這個大頭兵,自己是感激得不得了,因此對妻子也很是敬重。哪曉得今天,他卻火冒三丈,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扔,怒道:“你這個蠢婆娘,啥都不懂,就曉得嬌慣孩子,老子都要被你們害死了,你就在這哭吧鬧吧,哭死了最好!”
趙元奎反常的舉動確實震住了妻子,她哭也不哭了,鬧也不鬧了,抹了鼻涕眼淚,蓬頭垢面的問趙元奎是怎麼啦?
看著妻子,有些慚愧的趙元奎長嘆一聲,這才把原委講了出來。
冷冰寒是誰?三年前王培元市長轟動一時的認親宴,雖然軍隊是獨立的系統,不過他也早有耳聞,因為當時他們團長也帶著營級幹部去了,自己那時才只是連級幹部,還沒有資格參加。
當時他還覺得很奇怪,團長好像不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啊,況且軍隊系統,好像不用買當地政府的賬吧?至於這麼屈尊去“舔肥”(方言,巴結、溜鬚、拍馬的意思)嗎?
哪知道和自己關係不錯的營長丟他一個白眼,很不屑的道:“你知道個屁,換著一般的城市,市長算個屁,我們是可以不買賬。但在西昌可不行。那個王市長可不簡單,上頭有人,我們團長的老領導,現在在成都軍區擔任師長,聽說馬上要提軍長了,知道是誰不?”
他故作神秘地招呼趙元奎附耳過來,才低聲說道:“那可是王市長夫人的表哥,我們團長這次扶正,就是他這個老領導幫得忙。要不這事還玄。這位老領導還專門給團長打了招呼,讓他務必要支援王市長的工作,你說我們團長敢不去嗎?這個關係維繫好,團長還想更進一步呢!這都是團長無意中給我說的,你可別告訴別人哈。”
當時的趙元奎咂了咂舌,很是感嘆官場中關係複雜,就連部隊上,沒有關係幫扶都寸步難行啊。冷冰寒這個名字,當時就記在了心裡。當時還想要什麼時候能搭上這條線,能得到王市長的青睞,那還用發愁自己的前途嗎?
現在一聽自己的兒子居然惹了這個冷冰寒,當時火就上來了。老子這個副營級都還在愁怎麼能走通關係轉正呢,這兔崽子,這不是給我上眼藥添堵嗎?聽說王市長夫妻對這個義子可是疼愛有加,比親兒子還要親,要是他們曉得了這件事情,隨便一句話,團長敢不買賬嗎?還不趕快將老子收拾了以洩恨,到時候別說轉正營了,不被拔掉一層皮,打入冷宮就算不錯了。
聽完妻子也愣住了,好半晌才道:“不會是你多慮了吧,萬一是同名同姓的呢?”
趙元奎重重地抽了口煙,苦笑著說:“你問問孩子,就知道有沒有搞錯了。”
妻子連忙拉著趙昕,打聽這個冷冰寒的來歷。
趙昕怎麼也不明白,老爹怎麼聽了這個名字後那麼驚慌失措,不就是一個區委書記的兒子嗎?又管不到部隊上來。因此當媽媽問自己的時候,他把所聽說的關於冷冰寒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過這時候趙元奎夫妻都面面相覷,沒有功夫去理睬他的疑問了,毫無疑問,這個世上不可能有兩個姓冷的禮州區委書記。而這個冷冰寒,也必定是那個冷冰寒了。
“唉,都怪我當時忽略了,沒有提醒孩子,可哪裡曉得冷冰寒會不讀一年級,直接去上二年級了?要不怎麼會和昕昕一個班?”趙元奎拍著自己的大腿抱怨著,使勁兒抽著煙,沒一會兒,整個屋子都煙霧繚繞。
“咳咳!”妻子被煙子嗆得咳了幾聲,連忙起身開啟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她突然間也靈機一動,道:“其實這也不完全是件壞事啊。”
“怎麼回事?說說你的想法。”趙元奎一聽突然來了精神,他曉得妻子的辦法比較多,說不定還真能什麼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你想想看啊,”妻子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思,道:“你現在不正愁和上面拉不上關係嗎?昕昕他們這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擺不到檯面上,只要我們姿態擺好了,主動上門去給他們道歉,他們面子有了,更何況,捱打的是我們昕昕,冷冰寒又沒有吃虧,想必冷書記他們是不會過於介意的,反而會認為我們識時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