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突然起了風雲,政壇陡然緊張起來,沒有任何徵兆,海鎮區公安局局長張國華被雙規,緊接著,一位副區長、六個局一二把手也被紀委人員帶走。雖然看起來不過是正常的紀檢行動,可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雖然級別在首都都算不得什麼,但卻都是手握實權的頂尖人物,素來和自己首都最大派系之一的陳系關係密切。
陳系之所以能夠在華夏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全靠背後站著一位開國元勳,這棵政壇常青樹已近百歲高齡,影響力無人能出其右,其派系最輝煌時,跺跺腳都能在華夏政壇裡引起一波震動,還是這幾年陳老身體不是很好,派系這才低調了許多。
而這次的行動者,歸根溯源,大多都有華夏政壇上近些年處於上升勢頭的北方派系的影子。北方派系的這些幹部大多有黨校政治學院背景,又被圈內人稱為學院派。雖然沒有紅色烙印,但他們的領袖精明強幹,黨內外名聲卓著,甚得平民幹部愛戴,影響力也不是一般化得。
這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於是,首都局勢馬上緊張起來,這樣兩個派系一旦展開碰撞,定然是石破天驚。很多人都認為這次很有可能又會引發新一**碰撞,甚至有可能會改變政局,重新進行洗盤。
這就不由得他不擔憂起來,雖然自己也算得上是李系的得力干將,但這次出事的幹部大多都和自己有密切的聯絡,關鍵是自己屁股底下也不乾淨,要是從他們身上查到自己身上,那些事情都給暴露出來,恐怕就算是老闆也很難保得住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出於職業的敏感,這兩天總覺得有人在暗地裡跟著自己,但即使是杞人憂天,自己也不得不未雨綢繆,早點做準備。
過了一會兒,看著火盆裡的東西燒的差不多了,跳動的火光黯淡下來,逐漸只留下一點火星,他輕嘆一聲,斟酌了很久,這才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裡傳來一個有些嚴肅和威嚴的聲音。
“老闆你好,我是張輝,我感覺這兩天有些不太對勁兒……”中年人急忙把自己所想和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下,言語中頗有些擔心和憂慮。
“嗯,我知道了。”老闆聽後略作沉吟,答了這一聲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輝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老闆說這句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是寬慰自己放心,不會有事,還是……
一時間,他心亂如麻,也理不清頭緒。
又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許久,抽光了包裡的煙,仍了一地菸頭後,他才起身,從樓裡下來,鑽進了停在路邊的車裡,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車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手機看
“你幹什麼?”張輝馬上皺緊了眉頭,面帶慍怒地看著車外,突然有些不對勁兒,下意識地就想去掏槍。
“不許動!”伴隨著一聲冷厲的喝斥聲,他身子剛有動作一支烏黑髮亮的槍口,已經頂上了他的腦門子。隨即他就被兩側的人夾住,下了槍後。
張輝心裡不禁哀嘆了一聲,儘管來人穿著便服,但作為從警多年的老前輩,即使這十來年沒有戰鬥在第一線,他還是看出來了,來抓他的人是同行。這些人動作還真是神速呀!沒想到自己剛才聽到一些風聲,這些人就上門了,看來這次上頭想要動自己的決心很大呀。
不過還好自己已經把所有不利的東西全部銷燬,還給老闆打過電話了,不怕老闆會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可以說自己現在是進可攻退可守,相信到時候把自己從中摘出來,應該不是難事!現在想想,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事前的果決,要有一點點猶豫,說不定就真的陷入死地、萬劫不復了。
因此他壓住心頭翻騰的情緒,強作鎮定道:“我是市公安局刑偵處的張輝,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找錯人了?”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道,一揮手,四個人控制著張輝,把他帶上了另一輛車子,其他幾個人上了樓去,對剛才張輝呆過的房子進行仔細的搜查。
車子在路上飛馳而過,張輝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闌珊燈火,想著以前一步一步艱苦打拼,想著以前人人恭維簇擁的日子,想著家裡的妻兒老小……心裡一時間是感慨萬千。
黃廳長老海年近五十,小眼睛被臉上的肥肉擠得眯成一條縫,臉上油光閃亮,圓圓的身子,接過張輝的電話後,掂量了一下,事情來得太突然,如果想保張輝,觸及的方方面面太多,沒準兒會被人在背後議論戳脊梁骨,甚至牽涉到自己。可要是不保他,他知道的事情有太多了,要是他扛不住全都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