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剛剛被嚇得有些清醒的腦袋在這一摔之下,又開始暈眩了起來。
柳含煙難受的咬緊了下唇,鬱悶的坐在地上嘶牙咧嘴,揉揉手揉揉腿再揉揉腦袋,卻發現好像哪裡都沒有得到緩解。全身上下里裡外外的零件都在叫囂的感覺,讓柳含煙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了事。
“該死的沈英展,他到底哪裡弄來的劣質藥。”扶著一切可以支撐的東西勉強站起身,柳含煙靠著牆忍著一陣陣的反胃和暈眩大喘著氣,一步步艱難的向門口挪動。
雖然不知道沈英展為什麼不在,她也沒有時間去抽絲剝繭的分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含煙只知道,如果她不趁著現在的機會離開,恐怕接下來會發生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過這頭重腳輕的感覺,真是該死的糟糕!如果不是依靠著牆,柳含煙敢肯定自己已經栽倒了無數回。因為即使是這樣,她都有種一腳深一腳淺,喪失了距離感的錯覺。
“你想去哪?”
熟悉的話,不熟悉的聲音。
好不容易挪動到客廳的柳含煙渾身一僵,看著百米開外的房門心下一急,就想不管不顧的跑出去,不過很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小心點。”伸手撈起跌倒的柳含煙,沈英展顯然心情極好,哪怕是看到她這顯而易見落跑的舉動都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不過沈英展越是這樣,柳含煙就越是害怕,尤其是一貼近沈英展之後,柳含煙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她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個人,因為,他去沐浴了!
“放開我!”用盡所有的力氣揮開沈英展,柳含煙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撞到身後的酒櫃才堪堪停住。
不過還沒等柳含煙喘口氣,酒櫃上擺放著的各類珍貴佳釀就搖搖晃晃爭先恐後的落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背脊撞的生疼,赤著的腳裸被毫不留情的劃傷,疼的柳含煙倒抽了口冷氣,卻依舊不敢放鬆,滿是戒備和驚恐的盯著穿著浴袍的沈英展,也不管她現在滿身狼狽,而且暈的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氣勢。
“唔……你可真是大手筆,我幾百萬的酒就這樣被毀了大半。不過沒關係,這都是小事,倒是你的腳很疼吧?走,我帶你去包紮下。”沈英展溫和的笑了笑,彷彿剛剛柳含煙無意中砸碎的那些不是他的珍藏一般。
看著沈英展慈愛的笑臉,柳含煙只覺得陣陣冷氣從腳底冒出,讓她渾身發寒。下意識的往沈英展的反方向挪動了兩步,卻忘了她現在正被無數“殺器”包圍。
尖銳的玻璃碎片刺入腳心,柳含煙一下疼出了冷汗,但是這種錐心的疼痛和空氣中瀰漫開來的血腥味卻讓她驟然清醒了好幾分。
凌厲的掃向沈英展伸過來的手,柳含煙努力不讓自己的恐懼傳遞到身體和表情上,卻還是止不住的微微發著抖。
沈英展被柳含煙突然犀利起來的眼神怔了一下,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不過轉瞬就又反應了過來,“你的腳需要馬上處理一下,而且你現在一定渾身無力還暈的厲害吧,過來坐下休息會,或者我抱你去洗個澡?”
沈英展笑的曖昧,說的話更加曖昧,一點都不把柳含煙警告的眼神放在眼裡,鎮定自若的繞過滿地的碎片走近,這幅穩操勝券的樣子看的柳含菸頭皮發麻。
“你別過來!”毫不猶豫的揮手打掉沈英展伸過來的手,柳含煙往旁邊躲了好幾步,也不管這樣會讓她傷上加傷。
看了眼自己被柳含煙的指甲無意劃傷的手背,沈英展眯了眯眼,轉瞬就又笑了起來,“乖,別鬧了,你不難受麼?我看你臉都白了。”
柳含煙只覺得自己比之前還要難受上了許多倍,濃郁的酒液浸溼了衣服粘在身上冰涼黏膩難受的要死,還燻的腦袋控制不住的發昏,腳上的傷口也早已被酒精刺激的麻木,胃裡翻江倒海的鬧騰的厲害,一抽一抽的噁心的想吐。好像剛剛她沒有將一櫃子的瓊漿玉液打翻在地,而是將它們盡數喝下了一般。
“沈英展,你到底想幹什麼?!”身體太過難受,沈英展偽善的面容又太過令人作嘔,柳含煙的耐心直線下降,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沈英展好像沒有看到柳含煙滿臉的厭惡一般,依然好聲好氣的誘哄著,“我沒想幹什麼啊,乖,過來,你看你都快站不住了。”
“夠了!”再也忍受不了沈英展人面獸心的樣子,柳含煙脆弱的神經緊繃到了頂點,“什麼都不想幹你給我下迷藥幹什麼?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卑鄙!無恥!你這麼對我,就不怕和墨擎宇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