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柳含煙挑了挑眉,在別墅裡轉了一大圈,果然沒有見到預計中的人。
柳含煙愣怔了片刻後忽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她現在的這個心情是開心,還是失落?
她慶幸著自己不用在這個明顯很容易情緒失控的時候面對墨擎宇,也避免了一看到墨擎宇那張冷情的臉,會情不自禁的開口諷刺兩句,然後把他們原本就已經算是一觸即發的關係弄得更加的糟糕。
可是為什麼她對墨擎宇這種明顯完全無視她存在的行為,會如此的失落、傷心、甚至是不甘呢?
重重的嘆了口氣,柳含煙晃掉滿腦袋紛亂的思緒,百無聊賴的在偌大的別墅裡轉圈。從電視玩到手機,又從手機看到雜誌,柳含煙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如此的難熬。
納悶的撓撓頭,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柳含煙滿腦袋的問號。
當初她在這裡養傷養病的時候,不也是整天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的麼?當時怎麼沒有覺得這麼無聊?這種一分鐘像是一個世紀的漫長感是怎麼回事?
她不會,是寂寞了吧?
柳含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瞬間糾結住了一張剛剛才明媚了一些的俏臉。
……
與此同時,同樣糾結住的還有一大早趕到凌風工作室的墨擎宇。
看著面前抱著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得連口水都流下來了的邋遢男人,墨擎宇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在突突的跳著。
“給我起來!”伸腳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名牌皮鞋在凌風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光輝的足跡,墨擎宇渾身散發出的冷氣簡直可以將整個房間凍結。
“安迪,別鬧……”凌風嘟嘟囔囔的甩了甩手,翻了個身,翹起一隻腳搭在床沿,整個人就又睡了過去。
“你在喊哪個女……”咬牙切齒的問話到一半忽然頓住,墨擎宇看著凌風的眼中有股風暴在逐漸醞釀而出。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凌風口中的安迪,貌似是他最新養的一條牧羊犬?
也就是說,他被當成了……
墨擎宇黑著臉涼颼颼的瞪著兀自睡得香甜的凌風許久,直把睡夢中的凌風盯得直打冷顫,迷迷糊糊的拉起懷裡的被子將自己裹住才移開視線,轉身走出了臥室,不過片刻就又端了一杯冒著森森冷氣的冰水走了回來。
墨擎宇臉上凝著一層冰霜,眼中冒著兇光,萬分瀟灑的一揚手,滿滿一水杯的冰水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盡數落在了睡得萬分香甜,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的某人身上。
“啊!”還處在睡夢中的凌風猛地被冷水襲擊,打了個冷戰蹭的一下就坐起了身,還沒看清始作俑者就開始鬼嚎,“誰啊誰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用冰水潑你凌風爺爺,小心我……”
高昂的語調在看清面前面沉如水的人是誰之後迅速降低,直至淹沒。
“怎麼不繼續說了?”墨擎宇碰的一聲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不陰不陽的問道。
凌風抖了一抖,忍住想要躲到床下去的衝動,迅速的掛上了一個萬分諂媚的笑容,只當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努力的轉移話題討好道,“擎宇啊,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給我,我也好提前收拾一下,你看我這裡亂的。”
“你的豬圈我也不是第一次進了。”墨擎宇毫不領情的打斷凌風的話,隨手將他扔在一邊的衣褲丟到他身上,“我要的東西呢?”
奮力扒下很不巧的把自己腦袋套住了的外衣,凌風喘著粗氣,硬是在墨擎宇陰風凜冽的氣勢下擠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回答道,“唉,我也很為難很著急,可是靈感還是不夠啊。”
“不夠?前天你和我說,你的‘靈感女神’跑了,非讓我帶人來,昨天我可是讓你見了你想見的人了,你現在和我說靈感不夠?”墨擎宇表示對凌風這種明顯在推卸責任的行為嗤之以鼻。
凌風一噎,隨即又理直氣壯的笑道,“昨天不是你防護的太嚴密了麼,我都沒法……”
未盡的話在墨擎宇陡然懾人起來的目光裡再度消失,凌風狠狠打了個寒顫,迅速的套上了手中的衣服。
天氣有些冷,要注意保暖……
“今天你要是再不把設計稿拿出來,你知道後果的。”不再給凌風詭辯的機會,墨擎宇直接一錘定音道。
凌風瞬間扭曲了一張俊臉,苦哈哈的起身認命的往工作間走,邊走還邊嘀咕,“重色輕友、悶騷腹黑、獨斷專橫……”
緊跟其後的墨擎宇突然拍了下凌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