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起來。
“唔……你現在……可以看著我,但是……但是你總不可能……時時的看……看著,只要有機會……我唔……我一定會毀了它們。墨……墨擎宇……你偏……偏要……偏要魚死……網破,我嗯……我一定……一定奉陪!”
緊緊的拽著纏縛著自己的鎖鏈,柳含煙努力想要將話說清楚,卻還是被墨擎宇連續不斷的撞擊打的零零落落,威脅的氣勢一分都找不到。
“柳含煙,你還真是天真。”墨擎宇冷笑著俯身將她抱入懷中,伸長手撫上她和銀鏈糾纏在一起的雙手,細細的磨蹭,嘴邊吐出的話語卻一字一句冰冷至極,“你以為,我為什麼鎖著你的手?”
柳含煙抖了一下,詫異且驚恐的轉頭,正對上墨擎宇如修羅般的微笑臉龐。
“柳含煙,我會記得把你牢牢的綁在這張床上,讓你動彈不得。你這輩子,都別想從這張床上下去。”
清晰的話語如錐子般打在柳含煙心頭,瞬間千瘡百孔鮮血淋漓,整個人好像抽離了魂魄一般瞬間失了力氣,眼神空洞絕望,只有冰涼的淚水無止境的滑落。
……
“不要!”柳含煙驚恐的從床上一坐而起,渾身直冒冷汗。眼中雖然還帶著剛剛睡醒的迷濛,卻仍難掩其中滿滿的驚恐,襯著臉上未乾的淚痕和急促的驚喘聲,更加昭示了她剛剛所做的那個夢境有多麼的逼真恐怖。
靜坐許久,柳含煙才慢慢的從深沉的恐懼中抽離,不住的默唸那個只是夢,卻依然害怕的渾身發抖。
蜷縮起雙腿,將自己埋入雙膝,隱藏掉滿臉的驚慌失措。柳含煙輕撫著自己依然驚魂未定的心臟,再度落下了冰涼的淚水。
這都已經是第幾次了?她都快不敢睡覺了。
自從那天從b市回來的路上,她和墨擎宇針鋒相對的交鋒了一場之後,她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不是墨擎宇那天回來之後真的對她做了什麼,而正好恰恰相反,他什麼都沒有做!
那天她被墨擎宇激的有些口不擇言,具體說了些什麼,其實她自己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對墨擎宇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深深的印在了腦子裡。
因為墨擎宇就是在她那句話說完之後,再也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只是木著一張臉狀似十分專心的開車回到了a市,還將她送回了公寓樓下才自己驅車離開。
這種詭異的體貼和一路壓抑的沉默讓柳含煙惶恐不安,更何況她在臨下車前的那驚鴻一瞥中,還看見了車子儲物格里橫呈著的那兩張回a市的火車票!
她回來想了許久也沒有明白墨擎宇在想些什麼,又為什麼沒有當場發作,行為舉止還如此詭異。
在柳含煙的心裡,她是真的覺得墨擎宇會狂怒的。事實上,在她說完那話的下一刻,她敢肯定她從墨擎宇身上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氣,可是卻也僅僅只有一刻而已,然後就是死一般的沉默。
一連幾天墨擎宇都沒有再找過她,她自然也不會主動的去尋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從前被墨擎宇折騰的陰影太過深刻,她原本以為會就此逍遙起來的日子居然開始連連噩夢,而且居然還都是她被墨擎宇壓在床上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噩夢!
這種類似春夢卻比春夢恐怖千萬倍的噩夢,做一次就夠慘的了,她還連著幾天日日夢到,內容還一次比一次血腥暴力殘酷!搞得柳含煙現在都想去求神拜佛,畫符掛八卦驅邪了。當然,或許她現在打電話去給墨擎宇求個痛快會更加迅速?
盯著自己的手機猶豫許久,柳含煙最終還是哀嘆一聲,將它丟到了角落。
她就算打電話過去能問什麼?難道要她問,“墨擎宇,你之前為什麼不發火?”麼?還是問,“墨擎宇,你怎麼沒有對我做什麼?”
光是想想柳含煙就抖落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還是算了吧。雖然她做噩夢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早死早超生,但是不做噩夢的時候她還是比較堅持好死不如賴活著。
也許,其實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呢?也許,墨擎宇他根本就不介意呢?她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他又怎麼會介意他在她心裡是什麼呢?他既然不介意,那又怎麼會在乎她說的那些話?
那個時候他會一直沉默,或許……或許只是因為她當時的口氣不好,或者是因為他懶得和她lang費時間打口水戰!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他們回來的時候他才會把她送回公寓的不是麼?要是依照墨擎宇的脾氣,就算他沒有當場發作,他們回到a市之後,恐怕也會像上次一樣被他狠狠修理吧?他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