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現在真是有苦都說不出了。這叫什麼事啊?蘇倩兒這樣一堵,她是回答被逼的好還是自願的好?她這不是回答什麼都是死路麼?誰來給她一棍子,讓她昏過去吧……
“柳含煙,回答我。”蘇倩兒已經開始咬牙切齒,摩拳擦掌了。
顧燁華拍了拍蘇倩兒,搖了搖頭,“冷靜點,你別逼她。”
看到顧燁華的樣子,蘇倩兒愣了一下,撇開頭,深吸了口氣,放緩了語氣,“含煙,你快說吧。”
“我是要回去的,可是現在不行。”柳含煙琢磨著,一字一句,避開要害。考慮著怎麼說才更合理,更有說服性,卻並不算撒謊。
“你……”
聽到蘇倩兒又要炸毛,柳含煙立即打斷,“別急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好,你說。”狠狠的用目光凌遲著一臉鎮定的墨擎宇,蘇倩兒壓下火氣,繼續聽。
“我吧,一不小心受了點傷。”話音剛落,柳含煙就覺得蘇倩兒好像又急了起來,立即補充,“你先別急,我沒事,這傷也是我自己弄得,而且馬上就可以痊癒了,只是現在行動有點不便,所以我要過兩天才能回去。”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她的眼睛是受傷了吧?這傷也的確是她自己弄的吧?她也是馬上就要痊癒了吧?眼鏡看不見,她的行動也確實不便吧?
所以如果倩兒你要是誤以為我傷的是腳就絕對不是我的錯了,萬一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可千萬別說是我騙了你啊,我可一句謊話都沒有說過哦。
最多我也就把墨擎宇從中扮演的角色隱瞞了下來而已,這也是為了怕你真的和墨擎宇槓上吃了虧不是?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一定要理解我啊。
柳含煙在心裡默默安慰道。
“真的?”蘇倩兒不放心的再問。
“千真萬確。”柳含煙立即點頭如搗蒜,想借此來提高自己話語中的可信度。不過可惜,別說是不知道離她有多遠的蘇倩兒了,就連於媽都在廚房準備午飯,她的這番舉動註定是誰都看不到了。
“……你等等。”思考了一會,蘇倩兒拽著顧燁華走到一邊,小聲的將柳含煙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給他聽。
顧燁華看了一眼高深莫測,絲毫不介意他們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的墨擎宇,挑了挑眉,俯身在蘇倩兒耳邊輕聲囑咐了兩句什麼,然後走回墨擎宇面前,“我絕對不會把她交給你。”
“呵,就憑你?想和我搶人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或者說,你得掂量掂量你那個窩囊廢老子有沒有這個膽子。”墨擎宇不屑的冷哼。
別說他看不起帝國大廈,人家好歹也比他的彩緣早起步好些年,當初也是珠寶界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的大品牌。
可是帝國的老爺子一蹬腿,他用了區區三個月就把帝國踩在了腳下。這是他太能幹?呵,真是好笑,如果不是顧志遠太窩囊,他怎麼可能隔了這麼多年才突然“能幹”起來?
他尊敬顧老爺子,也對顧燁華這個和他鬥了數年依然能夠屹立不倒的對手刮目相看,甚至他對顧家那個能幹的女兒顧凌瑤都存著一份好感,卻唯獨對顧志遠這個帝國大廈現任當家十萬分的不屑。
目光短淺又膽小如鼠,卻對權勢緊抓不放,可是又不懂得如何駕馭手下,甚至就連公司的運營管理都是個半吊子。
帝國當初沒有被他吞併全虧了當初顧老爺子留的底板夠硬,顧志遠也及時把他的好兒子求了回來,不然現在這個世上早就沒有帝國大廈這塊招牌了。
就這樣的一個傢伙會同意他這個“寶貝”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而和彩緣和他槓上?他把彩緣全部家當壓上,賭他絕對會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的第一時間,跑到他面前來賠罪。
顯然墨擎宇的這番話也戳中了顧燁華的死穴,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就算顧志遠不同意,我也不會讓你傷害到含煙,這是我的事,與顧志遠無關,他無權干涉。”
“哦?”墨擎宇挑了挑眉,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顧燁華的臉色會變得難看這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卻真的沒想到顧燁華還會毫不猶豫的堅持。他,就這麼喜歡那個女人?不惜冒著和他老子槓上的危險?
要知道帝國大廈雖然是顧燁華在管理,顧志遠也的確是打算要顧燁華繼承家業,所以當初在他打壓帝國的時候心急火燎的求了他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
可是總經理和總裁的區別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顧燁華只要一天沒有坐上總裁的位置,帝國鹿死誰手就還未可知,畢竟顧志遠還有個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