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傾。
有一雙溫暖的臂膀,急急接住了她,模糊的意識裡,她看到一張極擔憂的臉
。
後來的一切,她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他抱她去看醫生。
然後,她置身在一片柔軟的溫暖中。
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她做了一晚的惡夢,很混亂,夢裡,男人、女人、赤裸、凌亂,而她站在危
樓之上,腳下分明是堅固的泥土,卻在下一秒鐘,已經失足。
她很堅強,失足的時候,她沒有哭,只是不斷髮顫,一整夜,都有雙手都緊
緊握著她的手,心疼著她的剋制、她的壓抑。
“沒事了,朵朵,堅強點!”他想把力量傳送給她。
隔日的早上,她是在一陣粥味中醒來。
頭,很沉、很痛。
環視了一下四周,全是深藍色的系列,並不是自己的房間,她沒有驚慌,反
而心微定。
“二姐,謝謝你的恭喜。……什麼時候帶她回家?……再說吧……”她聽到
門口,他在低聲講電話的聲音。
有什麼好事?
他簡單說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沒幾秒,又響起來。
“什麼事?嗯,對,我透過司法考試了……大前天下班前知道的……”他好
象被朋友抱怨了幾句,說他那麼能藏。
結束通話電話,思源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見她醒了,怔了下。
“抱歉,我吵醒你了?”
“這麼高興的事情,怎麼那麼久也不告訴我?”她扯動唇角,真心替他開心
。
思源沉默了下。
原來,她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一得到訊息後,他一直打她的手機,可惜她沒接,到了醫院見到了她,但是
,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後來,他想說聊聊,被她拒絕了。
“陸思源,恭喜你,透過考試了。”
“嗯。”他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看著昨晚那個痛到連哭都已經哭不出來的她,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已
經沒有意義。
“我睡在這裡,你昨晚睡哪裡?”
“沙發。”他撒謊,其實,他一夜未眠。
“不好意思,沒帶你回家。”思源道歉。
唯朵搖頭,“不,是我應該謝謝你。”她也怕自己昨晚的樣子會嚇壞小弄。
思源上前,摸摸她的額頭,“還有點發燒,醫生說你是太勞累了。”老是這
樣連夜站在邢歲見的家門外,是鐵人也會垮掉,更何況……還打擊過度……
她沉默了。
關於那個話題,她不想回想。
“給你喝杯……啤酒,願意聊一下嗎?”因為被拒絕過,他顯得很小心翼翼
。
她表現得太平靜,就因為太平靜,連情緒都壓抑著不曾宣洩出來,他才憂慮
。
他沒辦法不問,她從小區裡走出來的樣子,很空洞,整個人神志遊離,把他
也嚇了一跳。
她笑笑。
大清早的,喝什麼啤酒?!
他眼底的心疼、溫柔,以及包容,引出她強自壓抑的酸楚。
“他和溫玉結婚了,要去加拿大。”她言簡意駭,刻意避過很不堪的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