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個女人都象你這樣有想法,那麼後宮不但要干政,還要大大鼓勵女人參與國家大事。”
曹璃噗哧笑開。誰說他不會說好聽話,他的誇獎,句句都蜜進她心底。
突地,一陣刺痛在胸口泛開,她擰眉,冷汗流下,心猛地一驚。她開的方子已經壓不下毒性蔓延了?
他反應敏銳,拉起她的手問:“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傳御醫。”
她回神,刻意忽略疼痛。“你不可以看重我的治國能力,卻忽略我的醫術。”
見她又能開玩笑,軒轅竟鬆口氣。“治國能力?”他斜她一眼,嗤笑。
“喂,可不準把話收回去,我真的很有見識。”
曹璃偎進他懷裡。又是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動作,可她顧不得了,她嘴裡說得輕鬆,可心裡……真的很空很怕。
“行,行,我們的靈樞大神醫不但醫術高明,見識也不同於一般。”他的胸膛接收了她,接得自然而然。
他們的身體這般契合,彷彿自盤古開天闢地,他們就是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
“對嘍,所以找御醫來看我,未免低估我的能力。”
“知道了。只准別的御醫生病找上你,你病了,雖的御醫不準僭越。”
“曉得就好。”曹璃深吸氣,在心底暗暗慶幸,那陣疼痛沒有維持太久。她伸手道:“給我吧。”
“給什麼?”他假裝沒聽懂。
“你藏在門後的東西。”她又不笨,怎會沒發覺他一進門就出現的彆扭舉動。
軒轅竟笑了笑,走到門邊,手一帶,就把一盆花送到她手上,她雙手捧著。挺重的,他居然能一手抓起!這樣的大手,才是能牢牢抓住國家命脈的男人。
“這是什麼?”曹璃問。
“深山裡蘭。第一次見你,你獨坐在一群爭豔牡丹中,不說話,不道人是非,只顧著低頭看書,那時,我就覺得你象一株恬適靜雅的蘭花。”他滿足嘆息,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碰、輕輕觸,怕碰壞了他的優雅蘭花。
“人人都愛繁華牡丹。”她不怕被他碰壞,拉了他的手,將臉偎在他的掌間。
“為什麼人人都愛?”他笑開,一勾一帶,將她帶到自己懷裡。
“人們愛它的高貴、富麗,愛它燦燦爛爛在枝頭張揚的美麗。”她圈住他的腰際,逗留在他胸前。
“可惜,我不愛繁華牡丹,只偏愛空谷幽蘭,愛它的清高'愛它的雅緻、愛它的與眾不同,愛它只在深山裡,為自己美麗、為自己散發幽香。”軒轅竟執起她的手,他發誓,這雙手,他要牽上一輩子。
“可現在,我也要為你美麗、為你散發幽香。”曹璃的笑容裡隱著一絲無奈。
即使花期短暫,她也要為他盡情盛開。
話說完,她撕開那道假疤,無瑕容顏在他面前綻放。
他定定望她,再也移不開眼神。這麼美的女人,居然甘願埋沒,不虛榮、不張揚,靜靜地幽香……軒轅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直到曹璃在他眼前揮動手臂,才笑著握住她的手道:“醜,你還是把疤痕貼起來,比較妥當。”
“我醜?是誰說我是玉面觀音、心慈面善的?”她佯怒。
“那是指貼上假疤後。”
“你的審美觀有問題。”
“沒騙你,你貼上這疤才會漂亮,記住不管是在哪個男人面前都不可露出真面目,會嚇壞人的……”他的欲蓋彌彰惹得她捧腹大笑。“你不明白男人,男人比較喜歡不完美的女人……”
他越說,她笑得越大聲,完全沒有把假疤貼回去的意願,弄到最後他急了,自己動手把假疤貼在她臉上。
曹璃還笑、不停笑,笑得他臉紅心跳。臉皮薄的男生在這種時候最吃虧,偏偏又碰上一個打算豁出去,什麼都不管、認真去愛的女人。
他搞不定她了,捧起她的臉,一心想阻止她的笑,可阻止的念頭只在腦海裡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她紅得讓人心慌意亂的雙唇,他想吻她,很想很想……
天空只剩下啟明星還亮著時,東方天際已微微露出一絲魚肚白。
他們徹夜長談,軒轅竟累癱在她床上,她沒趕他下床,那次他重傷,她沒躺上去的地方,現在躺上了。
靠近他,汲取他的體溫,曹璃想著,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壽命沒有想象中長,她會不會……會不會不顧一切,先愛了再講?
她對毫無心機的鈺兒姑娘感到抱歉,曾經的信誓旦旦,到眼前竟然成為謊言,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