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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軒轅竟陪曹璃親赴簣州,他帶著軒轅克自宮裡得來的聖旨,代天子出巡,斬貪官、抓富商,抄沒他們的家產,這一抄,竟抄出五十萬兩,由此可知,大曹的官吏腐敗到什麼程度。
軒轅竟雷厲風行地整肅地方官員,換上一批新官員,這批人全是他暗地培養出來的人材。
五十萬兩足夠他們到別州去買新米和秧苗,再加上靈樞姑娘的妙手回春,簣州的問題很快獲得解決。於此,簣州落入軒轅竟的勢力範圍。
六月,泯川的桃花瘴,年年都有百姓因此鬧病,曹璃在瘴氣之前到達泯川,投藥、指導百姓避瘴、除瘴,百姓感念,建長生祠感念靈樞姑娘。
而宮內情勢如同軒轅竟佑料的那般,沈知清與麗皇后之間的明爭暗鬥,一天比一天劇烈,再加上軒轅克遊走在兩人之間點火,讓父女兩人鬥法不斷。
八月,新皇廢了沈知清的宰相之位,換上軒轅克與常仲熙為左相右相,新相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釋放關押在大牢裡,妄議朝政的仕子百姓,並免除秦淮之地的賦稅。
這兩個政策讓百姓大呼叫好,軒轅將軍的名聲益加水漲船高。
現在,軒轅竟就等著沈知清的進一步動作,他知道,不會太久了。
曹璃深信,沈知清終是竹籃打水,落得一場空,深信最終站上大位的人,心是深得民心的軒轅將軍。
尉遲光駕著馬車,馬車裡坐著曹璃,在軒轅竟的同意下,她每月的上旬,出谷為百姓看病,對百姓而言,軒轅將軍和玉面觀音是朋友,是老天派下來造福百姓的貴人,所有之處,皆受百姓歡迎。
方進森林不久,一匹黑馬自遠處而至,曹璃掀開簾子,認出那匹馬。那是軒轅竟的坐騎,不自覺地,微笑浮起,她低了眼眉。
扯緊韁繩,馬在車前停住。
尉遲光對她說:“姑娘,大將軍來接你了。”
軒轅竟下馬。“走走好嗎?”
曹璃點頭,下車,走到他身邊,尉遲光的馬車緩緩跟在後頭。
兩人緩步並行,今年天冷得早,才八月就起寒意,曹璃輕咳兩聲,軒轅竟擺臭臉,他脫去身上的玄色披風,套到她身上。
“聽說你染上風邪。”他抓起她的手,沉鬱的眼光注視著她的眉目,她的臉頰燒得紅紅的,呼吸微喘。
“小事,吃過藥了。”她是大夫,怎會被小小的風邪給為難。
“為什麼不提早回來?”病人還醫病人,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也重要嗎?
“有許多病患從遠方來,一趟路那麼遠,又拖著病體,總不能不讓他們看到大夫吧。”
“城裡不是沒別的大夫。”他口氣悶了。
“病人信任我。”被信任的感覺很好,這裡在宮裡從沒享受過的感覺。
他厲眼橫她,她沒被嚇到,反而笑了,“我聽尉遲光說,沈知清開始動作了,他有什麼動作?”
“這是後宮干政?”第一次,他把話說得好明白,直指她與他未來的關係。
“後宮?”她斜眼看人,“你有沒有說錯?”
軒轅竟抿了唇,把淡淡的笑意含進嘴裡。“不願意?”
“不願意。”曹璃答得倔強。
她知道他很好,知道這等男子是所有女子心儀的物件,但她更明白,後宮嬪妃爭寵是什麼樣的狀況,她好不容易從那樣的生活裡逃出來,怎能再自投羅網。
“為什麼不願意?”
“因為貪心。”
“貪什麼心?”
“我要專一,專一對待夫婿,也讓夫婿專一對待。”她把話攤明白,喜歡?可以,名份?不必。他給不起她要的,而她,不強求他給不起的。
他聽懂她的意思了,擰住眉目,他說:“對鈺兒,我有承諾,我必須遵守。”
“我懂,守諾是種好德性。”
她早就打好底,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停在哪裡,她不勉強他的心情,也不想和鈺兒姑娘對立。
可話說出口的同時,一股淡淡的悲哀從心中流過,讓她措手不及。
“我們……”
“是朋友。”她搶先把話截下。
“只是朋友?”軒轅竟口氣不悅,他以為表現得夠明白。
“是,就像我和軒轅克、尉遲光、邱先生那樣。”她說謊。
“只是朋友?”同樣的話,他問第二回,但這次,他少了不悅卻多了落寞。
“朋友不好嗎?偶爾相聚,幾首詩、幾闕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