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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性摟她入懷,任淚水浸溼他的衣襟。

她真的不懂為何這一刻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不像原來的他,偏偏改變後的他就像小石子投進她的心湖,打亂了一池春水。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她寧可他冷漠對待她,也好過他溫柔對待來得令她冷靜呀!

躺在他的臂彎裡,面對他的深情,她的心徹底淪陷。

雲丹書坐在床邊替雪殘把了把脈,眉宇間不覺多了幾抹愁雲。

“怎麼越來越嚴重了?”難道他研製出的藥粉對她的傷口沒有用?怎麼可能!

“丹書,什麼越來越嚴重了?她到底有沒有事?”毋情衝上前抓住他急問。

雲丹書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別慌,這可不像一向對女人冷漠的你哦!”看不出他也會有溫柔的時候,難得!

毋情納悶地望著他輕鬆的笑容,“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回頭睇睨全身冒著冷汗、臉上卻異常燥紅的雪殘,那痛苦掙扎的模樣緊緊揪住他的心。

“我說這句話並不代表沒救啊!”雲丹書暗暗觀察他的眼神,看樣子他果真深陷愛河了。唉!

毋情一聽,臉上隨即亮出閃耀的光芒。“那意思是說還有得救嘍?”

想到這,雲丹書頗為困擾地搖頭。“也不算是。”因為方才替雪妹把脈時,赫然發覺她的脈絡與常人大不相同。

早知當初受傷時就該為她把把脈,不該因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所礙,而請對醫理不甚瞭解的芝芙姑娘幫忙抹藥纏布。

現在可好,對症下錯藥還一直天天為她抹藥,這下不傷口惡化才怪!他開始悔不當初,恨起胡塗的自己。

偏偏她的脈絡又是他所不曾見過的,他該從何救起?

“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一點!”情緒起伏變化得太快,讓毋情暴躁地抓住雲丹書的衣領大吼。

雲丹書黯然。“我……束手無策。”毋情的心情他能體會但……

“她不是你治療的嗎,何況你剛剛不也說了還有得救,為何現在又說不確定的話?為何事到如今你又說你束手無策?”

“她的脈絡與一般人不同,你叫我從何診療起呢?”雲丹書萬般委屈,總算說了實話。

這句話點醒了毋情。他鬆開手,飛奔至床邊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雪殘,咬緊牙關承受她身子極其異常的高熱,頃刻,已抵達後院。

雲丹書則緊追在後,小狼也追上。

“雪妹燙得如此嚴重,你帶她來外頭無疑是雪上加霜啊。快!快進屋!要是連你也受了風寒可就糟了。”

他的催促並未讓毋情罷手,反而更令毋情焦心地急欲退去她身上的高熱、治好她的傷。

毋情輕輕將她放在冰冷的雪地上,一瞬間,在她身下的雪堆隨即化為一灘熱水。他見狀,將她移往另一邊的雪堆,結果一樣,他再將她移往另一邊,如此反覆,一次又一次效果漸佳。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後院遍地的雪堆快化為一池熱湖,雪殘異常的紅潮才漸漸消退,而她也不再冒汗了。

看見這等情景,雲丹書不由得誇起毋情來:“你真厲害,居然還會想到水火相剋,真有你的!”他笑著拍了下仍鎖著眉的毋情,見他毫無反應,他只好說:“還是別打擾你好了。”

以長年的經驗觀之,只要雪妹的傷口持續惡化毫無改善的話,全身發熱的情形仍會再度發生,雲丹書心裡明白毋情正為她傷口的惡化傷腦筋,因此也不便打擾他。

見雪殘紅熱不再,毋情委實鬆了口氣,但是見她仍有些痛苦的神色,讓他不忘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治療過程。

除去她雙掌的白布條,他憑著兩次偷窺她療傷的記憶,挖取一球雪球覆於她的雙掌上,停留須臾再放開時,她的雙掌已完好如初不見半點痕跡。

“真奇!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雲丹書瞪著大眼,欲知平凡的雪內藏了何種藥引子。

毋情淡淡地瞥他一眼。“如此明顯,你還看不出來嗎?”

她雪白的羅裳,與雪白的氣質配上整片的雪天;霎時,雲丹書已全部明白了。

“她真的是雪女?”他仍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信不信隨你。”

當毋情正要為她治療臀部的傷時,他警覺性地回過頭。

雲丹書隨即會意地竊笑,“好啦、好啦!別用那種防備的眼神看我,我會走的。”語畢,他識趣地離開。

“等等。”毋情揪起躺在她胸口的小狼丟向他,“順便把這隻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