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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需要服侍的老公,第二,我沒有嗷嗷待晡的小寶貝,第三,我沒有感情如膠似漆的男友,總而言之,我很閒。”她背下來的可不止是那些分機號碼,她連公司所有員工的所屬部門,從屬關係,以及海內外分公司的各個負責人、秘書、助理的電話也統統印人腦海裡。

而張秀梅可不同了,她有個大男人主義超強的老公,這回她之所以非離職不可,真正的理由是——老公嫌她上班時間過早,來不及幫他做早餐和系領帶。

“你沒有男朋友?”張秀梅話題仍繞著伊琳打轉。“那桌上這兩束鮮花是什麼意思?”

她瞟了眼那開得非常招搖的粉紅玫瑰和香水百合,揚了揚眉。“上面附的名片不是說了,是‘知名’人士送來的。”

“你也幫幫忙,人家寫的是‘知名不具’,老實招來,是哪個青年才俊?”

“公司裡哪有你所形容的那種人類?‘’據她不是太認真的

觀察,太乙企業的男性員工九成以上是三十幾歲的叔叔伯伯輩,剩下不到一成的未婚者,又個個都是工作狂,即使曾經青年才俊過,現在也多半已經未老先衰了。

而那個齊歐梵卻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更怪的是,也不知打哪知道她的電話和住址,他近來常莫名其妙的約她吃飯,或送她上下班。

不過老實說,雖然她常拒絕他的好意,但卻似乎對他越來越有好感。

“當然有嘍。”張秀梅嚴肅的說:“瞧,二號青年才俊不是正往這邊走過來了。”

“哇,好漂亮的花。”卓紀明彈弄著身上的吊帶,笑眯咪的朝伊琳走來:“這送花的一定是個品味高尚的人。”

“你是指送玫瑰的,還是送香水百合的?”張秀梅似乎頗有興趣跟他哈啦。

“玫瑰花怎談得上品味?”他深深嗅聞了一下香水百合,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往伊琳的嫣容上。“真是人比花嬌。”

張秀梅用腳輕輕踢了下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伊琳。“人家在讚美你呢。”

“那不是讚美,是調戲。”她拉下臉來,希望卓紀明能識趣的離開,但他卻更再接再厲的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天花亂墜。

“哈!”張秀梅又有新發現。“這回來的是三號青年才俊。”

“你怎麼在這兒?”行銷部的趙副理手上恰巧也捧了一束玫瑰花,不是粉紅而是火紅色的。他先和卓紀明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伊琳面前。

張秀梅和卓紀明以為他要把花送給伊琳,沒想到他開口說的竟是——

“呃,總機小姐,怎麼稱呼?”

“伊琳。”張小姐趕忙代答。

“對對對,伊琳,我這該死的記性。”趙副理用勾起的食指敲了下腦袋。“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淡淡的看著他。“請說。”

“幫我打個電話叫快遞公司,將這束花送到南京東路四段一百五十四號九樓。”

“好的。”

“怎麼,趙副理要送花給情人哪?”卓紀明問道。在知道他的目的不是伊琳後,他安心不少。

“嘿嘿,是啊!”他尷尬的笑了笑。“啊,對了,有個計劃案想麻煩你過目一下。”

“好啊!不如直接去你的部門談。”

等兩人離去後,張秀梅隨即作下結論。‘’青年才俊三號從缺,二號留校檢視。“

見伊琳仍板著一張鬱鬱寡歡的臉,她不覺詫異地問:‘’你有心事?“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她盯著她的臉,認真研究著。“方便告訴我嗎?也許沒能力幫你解決,但至少能提供一點餿主意。”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午休時間,她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天,腰好酸!

“其實——”

“其實也沒什麼。”張秀梅馬上接著她的話說:“我就知道,你這人吶,就是喜歡把事情擺在心裡面,很容易得內傷的。快說,到底怎麼啦?”

繼續沉凝了數分鐘,伊琳才簡單的將堂叔侵佔她家土地和房子的事,跟她敘述了一遍,伊琳心灰意冷的趴在桌上,連吃中餐也沒胃口。

昨晚堂叔又打電話給她,逼她快點回去辦理土地與房屋過戶的事,否則就要她還父親欠下的龐大債務。唉!逃避多年的問題終究是要面對了,雖然堂叔有拿出聲稱是她父親簽下的借據,但她仍堅決認為堂叔在欺騙她。

“看來這種事得找律師研究了。”張秀梅搔搔後腦勺,忽地靈光一閃。“有了,有個人鐵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