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等齊董他兒子那個以後,我們之間就沒有障礙了。”她直率的介面道,滿眼的陰霾竟因此一掃而空。
拜託,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呃,不厚道。他無奈的看著她。
所幸戲院已經到了,他們可以不必繼續這個有違天理人倫的話題。
這部電影不如齊歐梵原先期望的好,尤其是女主角的演技似乎沒啥長進。
因為無心螢幕上的情節,他於是將注意力擺在伊琳身上。
她看得很專注,隨著劇情時而欣喜若狂,時而低頭悲泣,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
這大概就是她吸引他的最大原因。她和那些自詡為時代女性,見了心儀的男人就卯起勁來倒追,卻是言語乏味三兩句不離時尚、名牌的社交名嬡,最大的不同在於她的真。高興得很真,悲傷得很真,討厭得很真,連打起架來,恨起人來都很真。
也許有人笑他改邪歸正了,以往這型別的清純玉女,他可是敬而遠之,絕不敢沾惹的,他也不否認。結婚是一輩子的事,總要慎而重之的選一個能跟自己長相廝守,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心扉的女人。
電影散場時,兩人按原來的路徑踅回車子停放的地方,伊琳顯得心事重重,一言不發。
“怎麼啦?”那部電影沒這麼感人吧?
幫她繫好安全帶,見她臉上竟掛著晶瑩的淚珠,齊歐梵心底暗暗吃驚。
不該帶她去看電影的,這小女子不會因大受感動,而打消結婚的念頭吧?
但,若真是如此,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足見她真的很愛他,那麼或許可以跟她實話實說了。
齊歐梵竊喜地將她的下巴托起,怔怔地瞪著她泛著水霧的明眸。“願意讓我吻你嗎?”
她含淚點點頭。
他的唇迅速佔據她那一方小口,用最纏綿悱側的方式,讓她明白他的心意。
過了好久好久,才鬆開她但兩手仍緊握著她的十指。
“如果你真的愛我——”
“我當然愛你,但你愛我嗎?很真心很真心的那一種?可以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那一種?”伊琳神情之專注,好像她這一生一世就為找到這問題的解答而來。
“當然,只要你——”齊歐梵話才說一半,即被她打斷。
“那你一定願意等我嘍?快則半年,慢則一年半。”
唉,他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原來她並沒有悔悟,只是想確定他是不是願意成為她情愛和婚姻上的幫兇。
當初將計就計,引她自動投懷人甕,恐怕是本世紀最荒謬的行為。
伊琳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份了點,還煞有介事的把無名指上的純金戒指拿下來,擱在他手心。
“這是我二十歲生日時,媽媽送我的,現在轉送給你。”齊歐梵的無名指太租,小指頭也套不進去,她索性拿下頸間項煉,將墜子換成她的戒指為他戴上。“從現在起你就要信守你的諾言,千萬別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唔,夠陰險。齊歐梵很佩服她的小人之心,居然能發揮得這麼淋漓盡致。
“將我套牢之後,你還是決定要嫁給別人?”他沒好氣的問。
“權宜之計,你也是知道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拍拍他的肩,要他堅強點,儘管他尚未得到她的人,卻已獲得了她的心。
過了許久,她的簡陋公寓到了,伊琳提著大包小包下車,仍習慣性的要左右張望一番,確定四周沒有埋伏的惡棍,才放心的上樓去。
“有我陪著吶,你大可不必嚇成這樣。”齊歐梵跟上她。他的大男人尊嚴都被她踩得慘不忍睹了。
“你太瘦了點,至少得再增胖六公斤,否則難起威嚇的效果。”從當初相識,伊琳就對他“玉樹臨風”的體格頗有意見。
“以後你天天為我洗手做羹湯,我就胖給你看。”
“不用急著現在就設計我。”伊琳掏出鑰匙,一插入鎖孔,就發覺異狀。沒鎖?“有小偷!”她趕緊把手裡的東西統統塞給齊歐梵,準備徒手擒賊。
“等一下。”就憑你這三腳貓的架式?“站到後面去。”
“你應付得來嗎?”她忍不住憂心地問。
“打輸了,大不了把你賠給人家,擔心什麼。”他奸詐地抿著嘴笑,不理會後頭伊琳的低聲咒罵,伸手鎮定地旋開門把,推開門。
“總算回來了,你們!”這拔尖大嗓門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李怡安,你怎麼可以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