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明天又要八點起床。”
“女巫妖變態,又叫我們加班,又不許我們睡沙發不許洗澡,以前那樣多好,我們現在洗個澡就能躺下去了。”
“咦,那是什麼?”蛋撻指著執行部方向。
“有人?”菠蘿油瞪大眼睛,貼在大辦公室的玻璃上,“學妹!”
“什麼學妹?”走在最後的花瑜打了個呵欠。
“輕輕!”奶茶叫道。
寧輕輕方才見他們出來,原想躲在桌子後不動,彎腰的時候卻被發現了。
花瑜登時醒轉,“是學妹!你們快把執行部的門關上,去拿掃帚,把門把從外面卡起來,不要讓她跑了。”說完轉身回創意部打電話給明少。
寧輕輕覺得自己像是被圍捕的野獸,創意部四人在走廊和大門之間走來走去,緊盯著她。不久。一個人影從大門進來。
“明少,輕輕在裡面。”奶茶說。蛋撻和菠蘿油忙把掃帚拿開。
穿著長風衣的紀明薰點了點頭,“你們先下班。”說完推門進去。走到蜷坐角落的寧輕輕身邊。
寧輕輕抬起頭。剛才的二十分鐘內,她構思了無數見到他之後要說的話,要斥責他,還是要編個理由打發他。
但在他站在前面的這一刻,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之前沒有交代就直接走了,是害怕自己若是當面指責他,會被他的道理駁回。像每次有爭執的時候那樣。現在他來了,會指責我不對,會說一大堆道理嗎?我該怎麼反駁?
紀明薰居高臨下。凝望了她一秒,像往常一樣皺起眉頭, “今晚降了溫,你穿得太少。”
“我不冷。”寧輕輕努力扮作鎮定。淡淡地說。
他彎下腰。伸出雙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手都這麼冰了。”
不知為何,明明看到他伸出手,也沒有躲避的意思,被抓住手之後,竟然很習慣由著他呵護的感覺。寧輕輕暗罵自己的優柔寡斷,“不用你管。”
紀明薰脫下風衣。溫柔地將其披在寧輕輕身上,平靜地回答。“你是我的人,自然歸我管。”
“誰是你的人了?”
“這是已成定案的,你想再次討論?”
寧輕輕捂住耳朵,“我不想跟你討論任何事,不想和你說話,不想見到你。”
“又怎麼了?這次是為了什麼事?”
“什麼叫又?說得好像每次都是我無理取鬧一樣。”
“至少取鬧的肯定不是我。”
寧輕輕聽到這話大怒,站了起來,風衣滑落到地上,“就算過去都是我的錯,這次絕對不是!”
“我錯在哪裡?”
“你自己知道!那天晚上我問了你,你都承認了。”
“你指的是高鈴的事?”
寧輕輕轉過頭,哼了一聲。
竟然真是為了這個,這丫頭的三觀怎麼這麼奇怪。紀明薰從容地說,“造成現在的局面是她自己沒想通,我沒有錯。”
“想通?你的意思是她咎由自取,她想多了,她浪費的青春和心意,根本不該由你負責?”
“對。”
“高小姐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尚且這麼無情,那葉小姐和其他那些好女孩就更不用你負責了?”
“我要負責的只有你一個,其他人不關我的事。”紀明薰心中有點疑惑,她幹嘛突然替別人抱不平。
“是,我很感激你對我另眼相看,但是她們呢?就成了你……始亂終棄的物件?”
“你對始亂終棄的理解和我的好像不一樣。”
寧輕輕豁出去了,本來難以啟齒的話都說了出來,“怎麼不一樣?不就是隨便和人家上床然後當做沒這回事!”
“那是一樣的。不過,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你那天晚上自己承認的!”
紀明薰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對話,大致猜到哪裡出了岔子,嘆了口氣,“我明白了,原來那天晚上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之前一個人胡思亂想,寧輕輕覺得恨他恨得理直氣壯,可現在紀明薰站在前面,一如既然地用理性的語氣和她對話,最後還說了這句話,她頓時有種糟了不會是我弄錯了吧的感覺,忙心虛地嘴硬道,“怎麼不是同一件事?我那天就說得很清楚了,你對高小姐不負責任。”
“我不知道你當天指的是什麼。現在我說清楚,那天下午高鈴告訴我,她這些年是為了我才留在公司,她的人生理想是和我一起在這間公司工作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