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泛起淚光,並且轉過頭不再理他。
“喂,女巫妖,喂。”花瑜小心地越過桌子戳了戳她,“我說錯話了,是我錯。”
高鈴默不作聲。
“女巫妖,應一聲我,你平常不是牙尖嘴利嗎,說話,罵我幾句也好。”花瑜這下有點著急,“你該不會是故意假裝生氣在騙我擔心吧?其實捂著臉笑?”
高鈴轉回頭,臉上真的有淚痕,緊鎖眉頭,眼神寫著“我沒你那麼無聊”,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
“是我錯了,我不該摟著你不放,可是當時一下子黑了,我……我怕黑嘛,放開你就更沒安全感了……”花瑜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解釋道,“你可以當作人工呼吸,對,就是人工呼吸,不是初吻。沒事,你的初吻還在,好不好?”
“誰要給你做人工呼吸……”高鈴哽咽著說。
“怎麼那麼無情嘛?要是我真的溺水了,你不給我做人工呼吸嗎?你忍心看著我死掉?”
“就不給你做。你不是風流情聖嗎,等滿街的妹紙給你做。”
“那怎麼行!她們肯定會搶破頭,等最後一名勝出。我早就死了。”花瑜狀若正經地說。
高鈴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出來就是沒事了。”花瑜撫了撫胸口,“女巫妖變成林黛玉的畫風太彆扭,沒事就放心啦。”
“休想。”高鈴帶著陰狠的表情說,“你不能對我負責,我會對你負責的,尤其是你的工作。”
“這下可以徹底放心,女巫妖完全回來了。”花瑜鬆了口氣。
高鈴指了指會場上方的音響。不再說話。這時播放的是張國榮的沉默是金,花瑜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再說話。兩人安安靜靜坐在小圓桌兩邊。享受懷舊會場的氣氛。
終於到了千呼萬喚的壓軸節目,海軍上將登場,會場一片歡呼。
海軍上將是活躍在二十多年前的爵士樂隊,既懷舊又小眾。已經超過二十年沒有公開演出。凱撒酒店的大老闆是他們的粉絲,這次費盡心思才邀請到他們來參加這個小型晚會,並且不讓媒體進入,也嚴禁攝影和錄音。
很多粉絲特地趕來參加懷舊之夜,就是為了現場看一次偶像樂隊的表演。幾位樂隊成員雖然比當年衰老很多,卻沒讓大家失望,照樣將場面調動地既煽情又激情。
整整過了四十分鐘,樂隊表演在臺下不斷的安可聲中結束。高鈴如痴如醉。往後靠向椅子,順手把右手放在小圓桌上。沉浸在樂曲裡的花瑜正在此時也把左手放在桌上。
兩人的手一觸碰,同時回頭,四目相對,凝望著對方在燈火跳躍下映出的臉,一時竟然都忘了把手移開。
“大家是不是相當不滿足?”司儀問。明明是對全體來賓說的,卻無意間提醒了兩人。
兩人這才醒覺般,各自縮回了手,都覺得尷尬,說不出話。
“……就讓今夜的美好留在此刻,期待七十週年我們再聚首!”司儀發言完畢,會場音樂變成了陳潔靈的今晚夜。
伴隨著歌聲,眾人紛紛起身,戀戀不捨地離開會場。高鈴和花瑜也同時站了起來,面面相覷。
“再見。”兩人同時說。場面越發尷尬。
侍者向高鈴走了過來,“ling小姐,您和prince先生今晚被抽為幸運嘉賓,會得到我們酒店傾情提供的海軍上將流金歲月絕版黑膠唱片一張,請兩位隨我去取。”
流金歲月黑膠唱片是樂隊在二十五年前鼎盛時期發行的單曲精選合集,數量很少,目前在市場上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兩人驚喜地隨侍者到了後臺。
“我告訴你,剛才只不過是氣氛的感染,我一時忘情。你千萬別自作多情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想法。”趁著侍者取唱片,高鈴率先對花瑜說。
“那最好!我還怕你纏上我呢,我有寶貝兒了!”
侍者取來唱片,高鈴接過,往後臺正在卸妝的樂隊成員那邊努了下嘴,將唱片遞給了花瑜。花瑜很高興地捧著唱片過去,請他們每人都簽了名在唱片封面。
“你看,所有人的簽名!”花瑜小心翼翼捧著唱片回來,似乎多了幾個名字之後,唱片重了幾倍。
“我會慢慢看。”高鈴將唱片拿走。
“那是我辛辛苦苦求來的簽名!”
“所以呢?”
“是我們一起得到的唱片,然後我簽了名回來,是不是該由我先帶回家聽,然後換你,依次輪換才公平?”
“錯。是我被抽中,你是作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