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還沒來上班?”
“不是你昨天叫我們今天不用來了嗎?手頭的活都做完了,起碼要執行部那邊有一定進度才能跟進別的,所以先放幾天假。菠蘿哥回老家去了,蛋撻報了個兩天兩夜相親團去玩。”
“我想起來了。那你在幹嘛?”花瑜捶了一下頭,早知道就不放他們走了。
“我在爸媽家裡啊,陪他們看電視呢。”
“啊,我還想找你陪我過刺客。算了,不阻你盡孝,我找別人玩。”
花瑜翻了翻手機通訊錄,這才發現,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早已結婚生子,每天只顧著秀娃,根本不可能約出來,工作中結識的交情又沒好到可以約出來填時間,而佔據通訊錄三分之二的女性,不是前女友就是想成為自己女友未果的妹紙,沒有一個適合約出來。
啊啊啊!想不到交遊廣闊的我竟然會找不到人陪玩!難道只能去酒吧求偶遇?花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酒吧碰碰運氣,說不定能遇到熟人,直接加入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了?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花瑜在好玩吧端著酒瓶走了兩圈,除了酒保和拳手。一個認識的也沒看到,倒是有不少辣妹過來搭訕。
他頹然坐回吧檯,向酒保要了杯馬丁尼。一名豔麗的女子在他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了下來。“帥哥,請我喝杯酒吧。”
花瑜對酒保做了個手勢,示意這位小姐的酒算他的賬單上,然後自顧自繼續喝,沒怎麼聽旁邊女子的搭訕,敷衍地恩了幾句。
高鈴今晚有位大學校友從國外回來,舊同學決定小聚。來到好玩吧。十幾個人在大包廂裡敘舊,差不多到了各自回去交人的時間,高鈴透過小玻璃裝飾看到吧檯邊的花瑜。身邊有個豔麗女性在和他勾肩搭背。
這個死貨,還說自己不是種小馬,現在又在勾三搭四。不讓他去煲湯他就沒事可做了嗎?玩玩玩,小心玩出火。高鈴又回頭望了幾眼。
不過。照目測來看。花瑜並沒有勾搭,只是那個女性不斷伸出手臂摟他,他不斷推開,但好像醉了,不怎麼有力氣。
“各位不好意思。”一名男同學說,“我要回家哄孩子睡覺,先走了。”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明天都還要上班。不如先散了,改天再約。”
“現在不像讀書時代能玩通宵。都是大忙人,能聚一次就很難得。很晚了,散吧。”
眾人紛紛起身告辭,高鈴也跟著走出包廂。
提議來好玩吧的男性同學見高鈴一直盯著吧檯看,問道,“阿ling,你認識那邊那個男的?”
“有點認識。”
“那你最好通知他家人朋友把他帶走。那個女的,以前在新天地很出名,專門搞仙人跳,那邊混不下去,最近改來好玩吧了。再這麼下去,你熟人被騙錢事小,丟臉或者被威脅就麻煩了。”
“哦,那我找找他朋友。你先走吧。”
這時,豔女把花瑜架了起來,往後門而去。高鈴尾隨在後。豔女招手叫了計程車,把花瑜弄上車。高鈴連忙叫了後面的一輛,讓司機跟著前面的車。
豔女架著花瑜下了車,進了一家時鐘酒店。
怎麼辦?高鈴腦中高速運轉。如果這時候報警,無證無據憑什麼說人家仙人跳,人家一口咬定兩情相悅怎麼辦?或者辯解見他醉了只是帶他去休息怎麼辦?到時候花瑜醒了說不定還會認為我故意壞他的事。只能這樣了。
高鈴刻意把高跟鞋跟踩得踏踏響,快步追上他們,把花瑜垂著的頭一把扯了起來,啪啪打了他兩個耳光,“賤男人,我一天不在你就出來鬼混!”
花瑜昏昏沉沉咕噥了些什麼。豔女說,“我們來開房關你什麼事?瞧你這嚴嚴實實的打扮,在床上準像條死魚,他現在不like你了,讓開,別礙事。”
“這麼說,他現在想跟你相好了?”高鈴擺出一派潑婦的架勢。
“是啊,怎麼?不服氣?”
“很好,這個渣男我想甩很久了,你速度替他還了欠我的錢,然後愛幹嘛幹嘛去。”
豔女問道,“他欠你什麼錢?”
“死賤男,吃我的用我的,還偷我首飾去賣,看在服侍老孃舒舒服服的份上,打個折扣,還個十萬就算了,當老孃叫了鴨。”高鈴說著,伸手進花瑜上衣口袋掏出他的皮夾。
她氣勢十足地掀開皮夾,把之前塞在裡面的她的照片一把抽了出來,在豔女前面晃了晃,“看到沒?還學別人放照片表純情,呸,想起來就噁心。”隨後把裡面的紙鈔全拿了出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