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看,他沒意見你立刻送去霜雪明,注意,自己送。”
待c羅走了之後,高鈴問道,“你把東西掉到地鐵軌道了?”
“是的。對不起,一時手滑沒拿穩。”
“那你怎麼畫的?”高鈴銳利的眼神直視她。昨天中午還不會繪圖軟體,哪有那麼快光靠記憶就能畫得七七八八。
寧輕輕儘量誠懇地說,“kelly昨天設計的時候我有在旁邊看,大致記住了。”
“是麼?”高鈴半信半疑地說,然後換了嚴厲的語氣,“你弄壞公司的重要物品,知不知道很嚴重?”
“我知道,那個u盤我會賠。”寧輕輕說,“高特助,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會加倍小心。”
“此外,你擅自更改資深同事的工作。這兩件事,按規定應該給你出一封警告信,試用期內收到一封等於自動辭職。我向明少請示,中午告訴你處理結果。”高鈴說,“先出去做事。”
第十話 難以下嚥的乾糧
高鈴將邀請卡交給明少過目,“銅卡將會以公司名義寄給媒體和小古董店家,銀卡則由霜雪明的名義寄給收藏家和他們的生意夥伴,吳老指定要親自送去的金卡在這裡。”
紀明薰執起一張金卡,打量了一遍,“你手下做得不錯,背景圖案莊重大氣,而且避開了忌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忌諱?”
“吳老的名單裡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東歐的珠寶大亨,是涅斯托利教派的信徒,認為寬十字架是異端,魔鬼造它出來誘騙教眾,假如請帖背景是寬十字架,他會認為這是魔鬼的使者派來的。這不只是來不來參加展覽的問題,得罪了吳鉤的客戶,我們責任就大了。”紀明薰把金卡翻了翻,找到那位珠寶大亨的名字,示意給高鈴看。
“我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高鈴說,“幸好同事沒有犯錯。”
“你不知道不奇怪,這件事連我自己都忘了,剛看到這個十字架才想起來。大學有位教授在選修課講過。”這種冷門知識,要不是那個老頭說,誰會知道。紀明薰補充,“你手下也未必知道,大概是恰好。”
恰好?高鈴回到自己辦公室,望向大辦公室。寧輕輕正在忙碌。
“我是光明傳媒的高鈴。我想問問,我們公司昨晚有批貨在你們那裡印,大概是什麼時候送過去的?”
“高小姐。那批貨又出問題了嗎?”
“又?”
“昨晚是個年輕姑娘送來的,半夜她又來了一趟,其中金卡的部分換了新的圖樣,還好我們當時先印的銀卡和銅卡。呵呵,她還挺擔心的,怕要重新付金卡的貨款。”
高鈴放下電話,心下雪亮。
午休時間,寧輕輕在茶水間座位上用湯勺挖著june捎給她的青椒肉絲燴飯,高鈴突如其來走到她身邊,“你是f大的吧?”
“是的。”
“優秀的f大學妹耶~”花瑜不知何時從創意部出來了,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難得的是居然沒有皺,不愧是高階貨。但從門縫裡望進去,可以看到速食三人組已不成人形。
花瑜堵在茶水間門口,風騷十足地撥著額前的捲曲劉海,“高總監~可不要欺負我學妹哦~”
“人家是正經畢業的,你這個肄業的裝什麼學長。”高鈴惡狠狠地說。
“受打擊了,嚴重的打擊。”花瑜捂住心口,“沒辦法工作了。怎麼辦?我得學習執行部的規矩,炒掉自己嗎?”
“炒掉自己之前先把這次的工作交上來。”高鈴砰地在他眼前關上了門。
寧輕輕透過玻璃門,看到花瑜在門外,狠狠地在高鈴影子的頭部踩了幾腳,最後還對著這邊做了個鬼臉。
“你在笑什麼?”高鈴對寧輕輕說,“處理結果還沒收到就放鬆散漫了?以為自己被炒定了所以無所謂,還是篤定不會被炒?”
“啊。”寧輕輕張大了嘴,“工作有點多,差點忘了在等處理。”
“你在抱怨?”
“不,不,我的工作很簡單,其他同事更忙。”
“既然知道別人更忙,下午就做快點。”
寧輕輕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咦,這是沒有被炒的意思?”
“暫時沒有。”高鈴糾正道,“總算你及時補救,沒造成什麼後果,先口頭警告你一次。”
“多謝高特助!”寧輕輕呼了口氣,放下心來,想起昨晚的事。
當時電視上正在放discovery,講的是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