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更冷了。
陳阿福坐在窗邊望著天,心裡想著鄉下的田地。此刻秋玉米應該收完了,水稻也都運來府城或是收進倉裡了……
下晌,雨漸漸留了。楚含嫣和小李軒帶著動物之家在廊裡歡快地玩鬧著,陳阿福坐在旁邊安祥地看著他們。
這時,下人來報,“大奶奶,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來了。”
若是江氏,下人們會稱“親家夫人”,這一定是陳名和王氏來了。
陳阿福笑得眉眼彎彎,說道,“快請。”
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到他們,真想。
等陳名和王氏進了院子,楚含嫣懂事地牽著小李軒去給他們行了禮,叫了“姥爺、姥姥”。
每次見到楚家或是陳家的親戚,陳阿福都沒有讓李軒去行禮。但小傢伙“懂事”以後,只要看到哥哥姐姐去行禮喊人,他就非常有禮貌地跟著一起做,做完還要看著陳阿福求表揚。
這一次他更有心眼了,喊完人後,就問楚小姑娘道,“姐姐,昨天姥爺和姥姥來了家裡,為什麼跟今天的姥爺姥姥不一樣啊。”
楚小姑娘也越來越聰明,想了想說道,“咱們比別人多一個姥爺,還多一個姥姥,多好啊,不是人人都有這個福氣的。”
李軒聽得懵懵懂懂,還是非常聰明地點頭道,“哦,軒軒知道了。”
陳名聽了渾然不覺,王氏卻是紅了臉。
王氏瘦多了,一看就精神不濟。她笑著跟兩個孩子說了兩句話,就三兩步走到陳阿福身邊,驚叫道,“天,你的肚子咋會這樣大,比我看到的懷雙胎的婦人都大。”
陳名看到陳阿福的大肚子,也擔憂地說道,“阿福,你的肚子怎地這樣大。”
陳阿福無奈地笑笑。她的肚子這兩個月瘋長,又大又尖,肚皮像快撐破了一般,上面的血管看得清清楚楚。她上個月起就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腿和腳尖了,走路也得有人扶著。
這或許跟她吃得好,又得空間靈氣滋養的關係,甚至還吃了仙品綠燕窩,胎兒長勢極好。而且,接生婆竟然還說,孩子長勢極好,懷得又穩。若沒有意外,孩子會等到足月出生。
一般雙胎都會提前生,這或許還是跟自己汲取了空間的精華和綠燕窩有關。她的預產期是十月初,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恨不能孩子現在就出來,她也少受些罪。
幾人進了屋,談了一會兒陳阿福的肚子,王氏又囑咐了她一陣,才說起王成的事。
王氏拉著陳阿福的手問道,“阿福,你舅舅犯了什麼事,女婿為什麼要把他們藏起來,藏到了哪裡?”
話沒說完,又哭了起來。
陳阿福不能跟她說實話,只得勸道,“娘快莫傷心。你還不信你的閨女和女婿?舅舅真的沒有大事,只不過有些事現在不宜說出來,連我都不知道。你女婿說是軍事機密,還說若舅舅出來,或許能當個官什麼的。”
王氏聽說王成出來或許能當官,又有了幾絲喜氣。問道,“那你舅舅什麼時候能出來?”
“明年吧。”陳阿福信口說道。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想著明年那件事應該能夠塵埃落定了。
陳名笑道,“看看,我跟你說了沒事,你不相信。這次親耳聽閨女說了,你相信了吧?”
看到陳名眉目間的喜色,就知道他今年又賺得不少。
今年是一個豐收年,地裡收成好,糧鋪的收益也可觀。
陳阿福之前專門寫信跟他們說,“定州香米”、“定州小麥”若價錢好就都趕緊出手,但一般的米或面,特別是玉米,必須多多的收購,還要多多的囤貨。陳阿福也是這樣交待曾江的。
老和尚的意思是年底或許有雪災,那時的糧食肯定緊俏。陳阿福不是想一味的賺錢,她還想多救人。
陳名狐疑道,“爹都照閨女的意思做了。可為什麼要囤貨呢?”
陳阿福也不好多說,道,“爹聽我的沒錯,我也是聽了別人的指點。”
陳名相信閨女,也就點頭不再問了。又笑道,“爹這次來是想買一個宅子,還想再買房下人,能看房子,也能幫著幹些活。”
王氏也笑道,“不知大伯和胡氏怎麼想通了,他們也要在府城買院子,這次他們和婆婆都來了。”
陳名有些紅了臉,說道,“什麼叫我大哥想通了。他們掙了那麼些錢,想在城裡買個院子也正常。”
王氏小聲說道,“不止我納悶,三叔和弟妹還不是也納悶。”
陳阿福看